当豪采出此话,
不论是原先支持塞木的蛮族,还是原本就支持他的首领,此时看向他的眼神中皆传达出了一种善意。
低着头的豪采,也是嘴角上扯,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而这些饶神色变化,也让金旋的心中一震:
“这兀豪采是明白人啊!看来古人也不是好糊弄的!”
金旋平静了一下心情,道:
“兀豪采首领,莫不是忘了我可召唤神泉,怎能轻易令五溪部的壮士殒命。”
听到金旋的话,在场的几位蛮族首领,突然回想到了金旋造就此处的种种神异景象,
虽然近日来再无神迹显现,但往日的余威仍还在,于是纷纷出言呵斥兀豪采:
“你这无脑大虫,是要误俺。”
“哼!郡守乃有神之力,险遭你欺骗。”
“有郡守在,我五溪孩儿必定无忧。”
……
众人蛮族首领,你一言我一言,的兀豪采无地自容,低头下了头颅。
虽是低头,但兀豪采恨啊!
在被蛮族擦得锃亮地面上,倒影着他采咬牙切齿的神情。
回想着往日种种:
自归顺金旋,他失去权势,受人排挤,虽有首领之职却无之实。
面对众饶指责,他忍受着心中的愤恨,不发一声。
就在这时金旋道:
“既然兀首领担忧部族,不若此次同我出征?”
听到金旋的话,兀豪采心中咯噔一声:
“若随他前去定有会丧命,可若是不去……”
想到这里,他的心中有些犹豫。
他微微的抬头,环顾了一眼周围的蛮族首领,见他们看向金旋的神色满是崇拜,心中一横:
“这群蠢货,今日我便随他而去,我倒要瞧一瞧,这金旋是否要令我五溪部虎狼相争,若是出现伤亡……。”
“等等!伤亡。”兀豪采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了一道狠厉之色。
他抬头看了一眼金旋,躬身道:
“愿随郡守攻打黔郑”
而金旋点零头,便不再理会此人。
……
金旋在祭坛上下定命令,令众首领回到自己部族整备。
潘濬见首领们离去,便过来低语道:
“郡守,蛮族之人向来反复,尤其是那兀豪采,若是将他带在军中,恐有不妥。”
听到潘濬的劝戒,金旋沉吟了一下,看向了一旁的巩志。
“巩从事!”
而此时的巩志却是满心疑惑,刚才蛮族首领所交谈的,什么神泉,什么郡守有神之力,令他满头雾水。
正想着他遇到的这种种奇怪之事时,突然感觉有几道目光看来。
巩志抬头看去,发现大厅中的众人皆看向自己,
他愣了一下,问道:
“发生何事?”
金旋见此笑道:
“自打离开武陵城,巩从事便是心神不定,可是遇到难处?”
巩志急忙摇头道:
“能随郡守出征,乃是志之所向,唯担忧家中老叔罢了!”
听到此话,金旋感慨道:
“金疾听到没,同是叔侄,应多学学巩从事。”
金疾闻言,无奈的拱了供手道:
“诺!”
而巩志见此,急忙摇头,正要出言谦让,金旋却打断了他的话:
“有一件事需从事出力。”
“郡守请讲。”巩志回道。
“正如先生所言,兀豪采心中有异,需有一人前去监察。”
而巩志想了想,有些忧心道:
“郡守是要志一人前往?”
金旋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我从武陵中带出上百护卫,分你五十,保你无忧。”
听到金旋并非是让自己一人前往,巩志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又想到金旋只给自己派了五十护卫,他犹豫了一下道:
“郡守,只有五十人是否有些少?”
金旋听到此话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才道:
“巩从事可知班定远之事?”
“定远侯之典故,志自然知晓。”巩志回答道。
“既然如此,巩从事该知怎么做。”
巩志点零头,便不再多言。
而金疾听到这奇怪的对话,挠了挠头问道:
“叔父,这班定远是何人?”
金旋闻言瞪了他一眼,佯装失望的摇了摇头:
“真是不学无术,令叔父失望。”
金旋话虽如此,但心中却是戚戚然:
“好险,幸亏得了前身的记忆,这才找出一个典故,不然真不知怎么劝巩志。”
而在金旋心中暗自嘀咕时候,刘敏也给金疾讲完班超的典故。
金疾听后,大受鼓舞,冲金旋拱手道:
“叔父,疾定当以定远侯为楷模。”
金旋笑了笑,也没有多什么。
……
不久色便暗了下来。
然而日暮虽至,山寨中还是一片通明。
为欢迎金旋的到来,五溪部点燃了堆大篝火。
山寨中的姑娘围在篝火前,载歌载舞甚是热闹。
热闹持续了许久,有些人开开心心的回去了,而有些人却满怀心事。
山寨很快便安静下来,心中不安的人,却是难以入睡。
兀豪采在自己的石屋走来走去,他的神色似乎有些挣扎,心中还在犹豫不决。
他的妻子,到丈夫如此,便问道:
“豪采,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不安?”
黑暗中的兀豪采停下了脚步,但没有回答自己的她
这时妻子又问道:
“我刚才在篝火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