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敏闻言,思索了片刻说道:
“利欲熏心,或是自有办法,敏亦不得而知!”
“不得而知……还是……”巩志看了一眼刘敏,转头望向了远处的大军,眼中闪烁着光芒。
……
邢道荣,被金旋吓退,狼狈而回。
那些副将见此,纷纷围了上来:
“将军,让我等攻城,报将军受辱之仇!”
“将军,末将愿往!”
“末将愿身先攻城,取那金旋首级!”
“将军……”
虽然几位副将皆喊着要为邢道荣报仇,但此时的他心情并不是很好:
“不急,你们先退下。”
听到邢道荣的话,几位副将相互看了一眼,想到触怒邢道荣的下场,赶忙退到了一边。
却说邢道荣回到帐中,将开山斧狠狠的扔到了一边,咬牙切齿道:
“金旋,此仇某必报,汝……”
“将军!”这时一个副将走了进来。
邢道荣抬头看去,见是自己的心腹,便问道:
“那铁匠可派出去了!”
“回将军,派出去了。”
“那铁匠说铁矿在武陵之西,已派去三千兵卒前去查找。”
“嗯!如此便好,若是早些找到,某便能早些攻打武陵,去那金旋人头,以今日之仇。”
“将军虽派兵前去找寻,但……”
“但什么?”
那心腹凑过来,小声的说道:
“将军,我观那铁匠并非老实之人,这铁矿之事恐怕有假!”
“有假!不可能!”邢道荣大叫一声。
“将军……”
“若真有假,我便将那铁匠千刀万剐。”
……
武陵之西,乃是一片巨大的山森。
林中有一只兵马正在穿行。
此时的邢铁匠已经急得冒汗了:
“怎么办?”
“怎么办?”
“早知道俺就不编造这样的谎言了!”
想到这里他回头望了一眼即将消失的平原,心中恨到:
“那邢道荣竟然不攻城,反而让我去找铁矿。”
“明明可以找金旋问啊!为何要如此麻烦?”
“可恶啊!”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从他的旁边传来:
“邢铁匠,你若是敢欺骗将军,下场你可是知道的!”
邢铁匠回头看去,见是一个脸上有着恐怖鞭痕的副将。
见到此人他突然觉得后背发凉,赶忙回应道:
“我怎敢欺骗邢将军!”
“哦!是吗?”
“那你脸上的汗是怎么回事?”
邢铁匠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讪笑道:
“天气有点热!”
“热!”
“现在可还没到夏天!”
“我……这……”
那副将见邢铁匠如此表现,那里不知道,此人定有隐瞒,他有心要将此人狠狠的收拾一下。
但眼珠一转,心中升起了个不该有的念头:
“邢道荣如此待我,我何不……”
“不行,不行。”
他摇了摇头,看向了此军主将。
“此人乃是邢道荣的心腹,若他在恐怕任何事情都难以办成。”
“得想办法啊……”
……
密林中正有一双眼睛观察着这队兵马:
此人是个瘦弱的蛮族,他看了片刻便转身而回。
蛮族在林中如履平地,闪展腾挪间便来到了一处隐蔽的山坳!
此时的山坳中藏着密密麻麻的蛮族,粗看之下有五千人之众。
那蛮族小跑着来到了一个身着汉衣的文士前,小声的说了几句。
那文士点了点头道:
“继续探查!他们必会分兵。”
“是!”
潘睿回蛮族临时营地中,又找了几个年轻机灵的蛮族派了出去。
看着远去的蛮族,潘睿心中感慨道:
“蛮族易徙,易动,片刻便可成军。”
“可惜不能长久。”
潘睿之所以有这样的感慨,是因为在前日知道邢道荣要进军的消息。
潘睿便要将武陵附近的蛮族迁走。
他本以为,迁徙蛮族如同汉人那般不易。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是一个命令,这些蛮族便离开的那个新建的营寨。
了解过后,潘睿这才明白。
因山中地少,不足以维持生活,所以打猎便是必要之事。
而打猎又非易事,时常要在山林中过夜。
所以对于四处奔袭的生活已经习以为常。
故而,潘睿带领蛮族躲离兵锋也并不是很难。
“想来那个空了的营寨,应当不会引起邢道荣的警觉。”
“如今只等那支兵马分军,便可分而击之。”
“彼时!邢道荣知晓所派之兵被多次败于他手的蛮族所杀,恐亦难以自持。”
“……倒是郡守所说的袭扰之策很是高明。”
“敌进我退,敌疲我扰,敌退我进,此策甚好,极适这擅长打猎的蛮族。”
想到这里潘睿又是感叹一声:
“未曾想郡守也有这般军略。”
……
日近晌午。
一只蛮族大军从山林中而出。
沙摩柯一脸兴奋的走到了大军之前。
“金旋你这次一定想不到吧!”
“等你击退了那邢什么,我们突然出现,一定吓死你?”
“哈哈!”
一旁的老蛮王看着自己的儿子,皱了一下眉头,呵斥道:
“你若再露出这种少智之相,你便滚回寨中。”
听到阿父的话,沙摩柯身子一颤,赶忙收揽了笑容,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