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叮咚,轻响于山涧之中。
金旋轻抖,回身继续,片刻后重返石路,继续他的修路计划。
他向前搭一个方块,又向后放置一条铁轨,同时还感叹着:
“随机掉落,竟然掉落出了铁块,没想到铁轨的问题如此容易就解决了。”
“只可惜红石是有了,金锭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随机出来,不然哪里要用什么动力矿车这样麻烦的东西。”
想到这里金旋叹息道:
“谁曾想到,我的是世界,竟然变成了看脸的游戏。”
“而我的脸有恰恰又不是很好”
“唉……”
……
就这样在金旋的日夜努力下,他终于铺设了一条,从武陵附近到沙摩柯营寨的铁路。
回想到这里,金旋看向了正在等着回答的廖立,笑道:
“此路是……”
就当金旋要说什么的时候,矿车恰好走山背疾驰而出,狂风再次袭来,
而在山间狂风的影响下,廖立亦是没有听清金旋再说些什么。
片刻后,狂风又熄
等廖立再次开口相询时,金旋已是摇头不语。
这样也是引的廖立心中满是郁闷,他沉思了片刻,换了一种问法:
“郡守,此天上之路,非人力可及,但郡守又说,凭借此物可以攻取黔中。”
“难不成,此路是直通黔中?”
金旋闻言摇头道:
“此路还未通往黔中,但不久后便可直入黔城。”
“不久后,难道郡守认识修建此路之人?可否为廖立引荐?”
听到廖立要求,金旋心中好奇,便问道:
“公渊要见修建此路之人,所为何事?”
廖立赶忙施礼道:
“此路若能修于武陵,可使一方富足,郡守若能请动那人,必能使得武陵大盛。”
“这……”
金旋一开始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如何不想将铁轨修建在武陵,可惜这铁轨再好也只是个工具。”
“若是无力保护,最后也只能为他人做嫁衣。”
“这样的事,让我如何放心。”
想到这里金旋心中很是无奈。
“想我这一年,想要充实人口,可惜几乎没有效果,能召来的也只是原本逃离的武陵百姓。”
至于到其他地方招揽?
这件事金旋也想做来着,但被潘睿阻拦,潘睿给出了两大理由:
“一者,武陵乃是荆州最为贫困混乱之地,且北有江陵富足,南有零陵安定,东有长沙鱼乡,武陵何有?唯五溪祸乱耳,请问郡守,何处之民愿来?”
“二者,如今大汉已乱多年,民之多寡,关乎役卒,亦是一方割据之本,郡守若有如此野心恐会引上位者猜忌,切不可取!”
金旋听完潘睿的理由也只能放弃心中所想,
因而虽然经过一年的发展,金旋所籍之民也不过万户。
“哎!我太难了!”
“没有人,将游戏中的东西搞出再多又有什么用?”
“能守的住?”
“所谓财不外露,到时候恐怕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是苟起来最好。”
在这样的思维下指导下金旋也只能耐心等待时机。
但缺人的事情还是如大山一样压在金旋的心中。
既然汉民不能动,那些五溪蛮呢?
“五溪蛮没有人注意,这件事有搞头!”
因而,金旋接下了的重点便放在了五溪蛮的身上。
一年前金旋在五溪蛮中创立了祖安教,给蛮族洗脑。
半年前,蛮族营地中已经有了两万多的蛮族。
金旋见蛮族人多,不便在武陵附近,便将蛮族重新迁到了山林之中。
在迁徙的时候,顺便将沙摩柯的营寨给拔除。
金旋现在还记得沙摩柯被抓后的惊恐眼神。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自己的同族抓到。
“哎!可惜最后因为防守不严密,被这小子给逃走了。”
金旋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可惜。
“听说沙摩柯逃亡黔中!”
“黔中是个麻烦的地方啊!那里是五溪蛮的大本营,想要攻取,恐怕还有些困难。”
想到这里金旋直摇头。
廖立见金旋不语,也不再多问。
矿车一路前行,道路渐渐的向下倾斜,通入一山寨中。
此寨原本便是沙摩柯所有,可惜现在已经姓金了。
金旋刚下矿车,便看到金疾满脸潮红的跑了过来。
金旋见此板着脸说道:
“金疾,叔父曾经说过什么?”
“叔父我……哎!先生你怎么了?”
金疾跑到了矿车前,将浑身发软的廖立扶住。
“多谢都尉!公渊无碍。”
廖立说完便强撑着身体,想要将金疾轻轻的推开。
金疾见此笑道:
“先生,不必如此,金疾第一次乘坐此物时,还不若先生。”
“先生喝点牛乳便会好些。”
廖立接过葫芦,饮了一口牛乳。
趁此机会,金疾凑到了金旋身旁,小声问道:
“叔父曾担忧此处之物泄露,为何还要将先生带来?”
金旋笑了一声:
“将这里的东西说出去,也得有人相信啊!”
看着金疾疑惑的眼神,金旋解释道:
“那祖安教的人已将山寨中事,说出许多,你猜如何?”
“如何?”
“城中人,皆当鬼神之说,少有人相信,便是有人相信,这山林易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