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干呕一声,男人刚要起身,却不巧被一只大手给硬生生按住了:
“你最好别动,现在(的话)。”
话虽如此,却有另一只手把他的脑袋转到一边,随后按住的那只手移开,好像拿了什么东西在下面接着:
“现在可以呕了,我就说那些东西倒不干净吧……”
男人……还真就这么呕了,一点都没有“客气”——但他其实只呕出了一点东西,更多的还是干咳和干呕;只不过仔细看的话,不难发现这呕出来的是白沫混合绿黑相间的污水,还有一些尚算纯净但却呈现淡黄棕色的液体——芯启只能说幸好处理还算及时,至少就现在情况来看肺还没坏死。
“估计是想伪装成意外吧,你身上没有太严重的割裂伤,但撞击导致的挫伤实在是太严重了,所……”
芯启话没说完,因为他的手突然被抓住了——那男人以一个十分敏捷的姿势突然从床上翻了起来,顺势就要将芯启的手朝后背别过去;芯启的反应更夸张,干脆同样顺着方向一转,整个身体以一个非常“圆润”的幅度攥着男人转了一大圈之后又将他甩回了床上,那男人本能地还想挣扎,却又被芯启直接一手按住了——可不是上次那样很“温柔”地按住胸口,而是四指(这种动作大拇指参与不进来)曲起用指节顶住了咽喉,掐成了一个多动一下喉结就要被压碎的姿势。
“哐啷!”
直到这时,脱手的不锈钢盆才刚刚砸到地上,本就不多的污物洒了一地,甚至有几滴溅到了芯启裤腿上……
……芯启……还是硬生生忍住杀了这货的yù_wàng了:
“身手不错,僵硬了点……这段时间刚练的吧?如果是初学者的话还算不错了。”
“先不谈这个……把我放开,还有……这是哪里?”
“哦!”芯启当真没想到这男人思维恢复这么快,看来可以被书厢当成生意的家伙多少都有点可取之处:“随便找的一家小诊所,当然设施还算齐全……我能问问你是怎么半个小时不到就被扔进水沟的吗?”
“……我能问问你怎么找到我的吗?”
“店家抓欠钱的人本事可是一流,而你还欠我一杯酒……话说你在关注哪?”
芯启撒谎了,不过即便效果不强,但怀表能追踪这家伙喝下去暂未完全消化吸收的酒的事……还是不要提比较好。
男人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在衣服上摸索一通之后才终于发现了一件事:
“我的笔……枪呢?”
“我找到你时没看到什么枪。”芯启这时却自顾自地走到一旁的桌边开始翻找:“你的衣服我换过了,老实说真的有够麻烦的,但不这样感染了又是一堆麻烦事……”他猛然翻出一个笔记本,举起来朝男人晃了晃:“你刚刚要问的是这个吧?老实说已经不是随身带记事本的年代了,但这都需要你去‘改口’……很重要的东西吧?”
男人作势想要去抢……但终究还是自己停住行动了:
“能还给我吗?”
“没上来抢算你识相。”
“没办法,你不是本地人吧?”
“哦?”芯启真的有点惊讶了:“对是对了,但何以见得?”
“这地方的人……就算看出一个人要杀人了,也不会有胆说出来,更别说像你一样跟出来。”
“……你的判断还真准。”
不知为何,芯启语气有点细微的失落,但他很干脆地解开纽扣把笔记本塞到自己衣服里了;男人当时就急了,但他刚准备发作芯启就率先一步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哪个?”
“水沟。”
“哦,”很像要敷衍的语气,但男人确实低下头想了一下:“水沟吗……我还不知道会被扔进水沟。”
“别跟我说没印象。”
“我确实没印象,只知道被打晕了。”男人突然发火,用词虽然还好但语气明显开始焦躁:“你觉得要多没经验才会把一个意识清醒、能翻腾(发出声音)甚至能自救的人扔进水沟?”
“但你确实是活着入水的,估计是想把伪装做得更完善一点吧,毕竟死后入水和真正的溺死还是有点差别的。”
“都一样吧……话说溺水时有无意识不也同样有差别吗?”
芯启差点呆了,但还不等他问出“怎么连这都了解”的时候,男人就是突然一惊;随后他便发疯一般从床上扑下来冲向芯启,芯启倒是闪得快,但还不等他想好是用侧踢还是抱摔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伙的目标是之前放笔记的那张桌子——这家伙同样发疯了一样在上面疯狂翻找,一无所获之后更是回过头来向芯启吼道:
“我的枪呢?”
芯启差点没一脚踢出去:“我说过当时没看到枪!”
“那我成功了没有?”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的吗?!”
“你当时没见到什么人吗?”
“啊?”芯启猛然反应过来指的是“找到他”的时候:“当时就你一个人。”
“怎么可能!”男人猛然拄在桌子上,但那姿势立刻就松了,全身瘫软如脱力一样:“我果然……还是失败了吗?”
本来,按照常理芯启是要立马回一句“你怎么看出来”的;但不知为何,他没这么问,只是脸色有些凄凉。
“我能问问什么事失败了吗?”
“……你是在羞辱我吗?”
“倒不是……不过你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