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着残腿一跳一跳地跑去开门,半路不大利索地撞上在了凳子上,这清晰的感觉不由得让我甩一个趔趄。
脚上疼得我直骂娘,待稍稍平息片刻之后,我惊喜的发现——我的腿居然好了!
能走了,也不疼了,就连引动内息也不再受到限制了。
房间门在这时候被推开,前面的小婢女见我坐在地上,立马着急过来扶我:“圣女就算是身体抱恙,也不能如此作践自己啊,况且——”
我最讨厌话说一半又立马闭口不言的人,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说,就不要在后面加上那句又多余又让人忍不住好奇的后缀。
“况且什么?”我结果另一个婢女递过来的湿帕子擦脸。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愣是没人有想法来回答我问的问题。
“况且这次是皇妃娘娘召见你!”在侍女背后,不疾不徐地传来夜浔的声音。
“真的假的?”我蹭地一下站起来,在婢女们惊讶到眼珠都快瞪出眼眶子的注视下,走进夜浔面前。
那厮今日穿了身白色浮云暗纹的袍子,他本就长得秀气,又生得白,眼下这一打扮,威武不足而俊秀有余说的就是他吧!
见我下地走路,夜浔面上倒是一贯地波澜不惊,一双凤眼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番:“好了?”
“好得透透的了!”我现在只关系皇妃为什么突然召见我,对于夜浔的问题也只是不走心的敷衍了过去。
“皇妃为何突然召见我?”
“不知道。”他面色转而有几分不耐,两个眼睛都书上了“厌烦”二字,还是遒劲有力的楷体。
我扪心自问一早起来并未得罪过他,可这厮态度变化得也忒快了,喜怒无常又态度恶劣得让人捉摸不透。
驿站周围不能设立结界,恐遭人怀疑,所以在出发去皇宫之前,夜浔给小瘸子设了一道咒法。
除非他亲自解开,否则一般的法咒阴邪是难以觉察到小瘸子的气息。
我摸了摸怀里的一包银针,想起前两次的即兴施针,厚着脸皮猜测:“你说,皇妃这次是不是想感谢我呢?”
夜浔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她估计已经气到发狂了,只是留着今天才召见你,应该是皇上那边应付过去了,才攒足了心思来要你的命。”
我很不服气:“那得看我扎不扎她就完了!”
话虽这么说,但这些尔虞我诈的后宫内斗,我也只是在戏楼里看过几回,曾今嫌它跟裹脚布似地又臭又长。
如今马上要发生在自己身上了,还竟莫名生出了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后悔之感。
我要怎么端庄又不失礼貌的见招拆招,从皇妃手底下活着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