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成,老奴会传令下去,以后这种花再也不允许进福晋的房间,不行,连院子也不可以,最好府里以后不允许再养了,省得祸害其他人。”
蒋妈妈说干便干,当即就吩咐下去了。可却被乌林珠给拦了下来。
“蒋妈妈,莫急,这事暂时先别宣扬出去。”
乌林珠起身拉住性急的蒋妈妈,这事乌林珠还不确定是人为的,还是花房无意的。
若是人为的,那么她就得永绝后患,若是花房无意的,我在铲除此类有毒气品种的花,便可以了。
所以说此事先不能张扬出去了。
“你是怀疑有人想要害我?”
觉罗氏起身半躺在床上,她嘴里说着有人想要害她,可是她却和乌林珠一样的想法,觉得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西林觉罗氏。
“是与不是也得等女儿调查清楚了,才能下结论!”
乌林珠眼里波涛汹涌,不管西林觉罗氏和这件事有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乌林珠可以肯定的是,西林觉罗氏定然不会就这么亲眼看着,自家额娘生下嫡子。
她只是还没有出手而已。
“那老奴这就去将花房的奴才带过来。”
蒋妈妈将一盆还没有扔出去的花,放在了一旁丫鬟的手上,然后自己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正院,去找花房的下人了。
“唉,蒋妈妈这急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改,咱们话都没说完,她倒先跑了出去!”
觉罗氏无奈的看着蒋妈妈的背影,蒋妈妈是从小跟着她的,也是与觉罗氏亲近的人了。
实在的话,她与蒋妈妈相处的时间,或许比与乌林珠个费扬古相处的时间更多。
“女儿倒是觉得蒋妈妈的性子刚好,额娘身为乌拉那拉氏嫡母,做事的时候难免有些顾忌了,可是蒋妈妈留在您的身边,刚好和你互补。”
乌林珠这么说只是好听,要说实话,她倒是觉得觉罗氏性子有些拖拉,软弱。配上一个性子烈的蒋妈妈正好。
“是,额娘也庆幸蒋妈妈,当时随着额娘嫁到了这乌拉那拉氏。”
觉罗氏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性子是个什么呢?所以她才更加信赖蒋妈妈了。
“有蒋妈妈在额娘跟前伺候着,女儿也放心!”
乌林珠走到床边,拉着觉罗氏的手,她如今出嫁,并不能时时地照看好府里,照看不了额娘,心里也有些愧疚。
“额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到是额娘一把年纪了,还要让你操心。”
觉罗氏有些同样有些愧疚,她身为额娘,没能给自己的孩子出谋划策,反倒让自己的孩子担心自己。
这让她心里一直很难受。
“女儿没什么让额娘担心的,女儿是四阿哥的嫡福晋,府里的那几个也是些安分的,所以额娘一切以自己身子为重,切莫担心女儿。”
乌林珠一个大好女青年,还能让老娘替她担心不成。
“嗯,额娘真的希望,额娘肚子里的这个会是一个儿子,到时候你便有了娘家兄弟,也不会被人欺负。”
觉罗氏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虽说西林觉罗氏的孩子,也是自家女儿的手足,可到底不是一母所出,没有那么亲厚。
“女儿知道,也希望额娘肚子里的是一个弟弟,这样可以替女儿好好照顾额娘。”
乌林珠是真的希望有一个弟弟,若在是一个妹妹,十五六年后和她走同样的老路,但是儿子就不会了。
就在母女俩满怀期待的,等着觉罗氏肚子里孩子降生之时,蒋妈妈也将花房里的所有下人都带了过来。
“福晋,格格。老奴将人都带来了。”
蒋妈妈只是让人都站在外面,毕竟在古代,男女有别,平时在院子里见了,那也就见了,可是却没有男子进入女子闺房的这种事儿。
就算是觉罗氏身为一家主母,那也不能在屋子里审问府里的小厮。
“额娘,您休息着,这件事让女儿来做。”
乌林珠不让觉罗氏过问的原因,一是因为觉罗氏养胎着,能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二是她怕觉罗氏问不出来。
若真的是有人指使做的,那么定然想好了万全的后策,一不留心,就被他们蒙蔽过关了。
“嗯,你去吧!”
觉罗氏点点头,自己的女儿是四阿哥的嫡福晋,四阿哥的后院可比这统领的后院大的多。
因此这种事若是她能调查清楚,那么在贝勒府,她也就不担心了乌林珠吃亏了。
“嗯,蒋妈妈您留在这里照顾额娘,小圆陪我出去就可以了。”
乌林珠看着蒋妈妈的架势,顿时就明白了,恐怕这是打算随她一起出去审问那些下人。
可是蒋妈妈性子急,她怕自己才审问出一点头绪,就被急性子的蒋妈妈给弄完了。
所以,还是留蒋妈妈在这里伺候额娘的好。
“那,好吧!”
蒋妈妈点点头。
乌林珠这才带着小圆出了屋子,来到院里。
自然会有丫鬟端来椅子给乌林珠坐下。
她坐下之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开口审问,而是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坐在廊下喝茶,至于那些花房的小厮们,则站在太阳底下晒着。
她就是要先搞搞这些人的心态,往往做贼心虚的人,这种气氛之下,最容易让他心态炸了。
因为七月份的天了,大中午的站在院子里,还是很热的,不一会儿小厮们个个汗流浃背。
统领府的下人们衣裳是那种蓝色料子。所以这一汗湿特别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