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头带着千钧之力,重重砸在火麒麟头上,砸得它往一旁连退几步,踏碎一片花草。
“你都将人伤成那样了,还要吞了她,太过分了!”
方才他在整个院子里转了一圈,玩尽兴了才想起云风,沿路寻找过来,刚好看见凶兽伤人,那人奄奄一息躺在地上,这才忍不住出手。
吃痛之下,火麒麟凶性大发,看着面前这伤它之人,琥珀色的眼珠渐渐变红,也顾不上地上的生死未卜的徐眠月,仰天咆哮,音传几里,接着喷出涛涛火焰,对着滚滚而来。
热浪铺天盖地,火焰印在清澈的眼中,红中带黑,这不是凡火,倒有点像家门里镇天海域中的死火。
他稚嫩的面上多了一丝肃穆,左手向前一推,一团白色光晕出现在身前,那团火焰撞了上来,却像初雪遇见朝阳,瞬间消弭。
没能伤到此人,火麒麟更加愤怒,抬起前掌,向他踏去。
“这可是你先动手打我的,二哥说过,我是可以还手的。”跃跃欲试,飞身和它战在一处,拳风凌厉,一人一兽你来我往,打得地动山摇,周围树木摧毁得一片狼藉,银甲卫退了又退,这才出了被误伤的范围。
巨大的声响震醒了躺在墙脚的徐眠月,忍着身上的剧痛,浑身不自主的痉挛着,以莫大的毅力爬起来,捂紧了怀中的番天印,趁着众人都被场中吸引注意力,赶紧翻出了外墙。
好不容易爬上马背,这一动作,牵扯到伤势,疼得她冷汗混合着血水滴滴落在下,又从马背上的包袱中扯出一块宽大的头巾,裹住全身,遮住面目,也防止血液滴在路上留下线索,这才拍了拍马头,道:“好马儿,快回家。”
说完,重重抽了一鞭,骏马飞奔起来,她才松懈下来,趴在马背上昏死过去。
后院这么大的阵仗,司鸿影只来得及吩咐郭横北散去宾客,和司夜白匆匆赶来时,就看到火麒麟被一位年轻至极的公子按在地上摩擦。
“回来!”
火麒麟哀鸣一声,退回他身后,嘴角的血滴了一路。
凶兽喉咙里面咕隆作响,司夜白听了后当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没抓到人,没用的东西。”主人的怒火让着火麒麟心内惶恐,当下趴在他脚下不敢动弹,瑟瑟发抖。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没想到云氏竟然出来了两个人,看样子还是嫡系子弟,指可不是随便来个人就能学的。
“这人是?”司鸿影疑惑道。
“大哥,这里就交给我吧,方才盗印的黑衣人已经从这面墙逃了,再不去追只怕来不及了,还有前院诸事,还是要你去主持大局的。”司夜白上前一步拦住他,说道。
“如此甚好,那这里就交给二弟了。”说完,司鸿影带着银甲卫疾步离开,外面诸事繁琐,他那个孽子又是个不管事的,只剩郭横北一个人,到底不能完全主事,况且今日司家阴阳两枚番天印接连被盗,勾动了他的真火,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
看来曲阜城内,这一段时间要不得安宁了。
“你们为什么都走了,不看我打架了吗?我好不容易打得尽兴了。”见银甲卫退去如潮水,在后面喊道,在家里他只能自己和自己玩,父亲大哥都不准他随意出手,差点把他闷死,若知道外面这么好玩,他跑出来了。
“看小兄弟身手不凡,竟然能将我这火麒麟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不知道师承何处,家住哪里啊?”司夜白笑眯眯道。
“我叫,家住云海仙门,你是谁,你是来替他报仇的吗?”指了指他背后的火麒麟。
果然是云氏族人,司夜白不动声色道:“小兄弟身手惊人,我甘拜下风,不知你来我府中所为何事,可有同伴?”
“我和二哥一起来的,想找宝物救我爹爹。”不过是十三岁未到的孩子,没什么心眼,司夜白一问,他也就如此回答了。
说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一拍脑袋,急了,“完了完了,我贪玩都忘了时间了,出来这么久,二哥肯定等我等急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找我二哥了。”
司夜白拦住他,“小兄弟这么着急做什么,你二哥已经回去了,你现在找他也没用,不如我护送你回云海仙门,毕竟江湖险恶,你年纪尚幼,一人在外可不安全。”
“你见过我二哥?”
“当然,你二哥拿了番天印已经先行回去救你父亲去了。”也不知是云氏天生善良单纯,还是这叫的孩子单蠢可爱,他几乎没花费什么力气就将整件事情推敲的清清楚楚。
“那可怎么办,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回去晚了,大哥肯定会罚我的。”
司夜白循循善诱:“你二哥有留话给你,将回去的法门告诉了我,嘱咐我找到你后就告诉你。”
“真的吗?”眼睛一亮。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那法门我没有随身携带,你要随我去我住处一趟。”司夜白看着他笑道,狭长的眼眸淡漠且深沉。
不疑有他,跟着司夜白一路来到他的院子,见他挪开书柜,走进一条长长的甬道,最后进入一个灯火通明的地宫。
地宫正中央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池子,不过里面蓄的不是池水而是沸腾的岩浆,火麒麟跟进来,跃进火池里面不见踪影了。
这里空气中都充斥着火焰的味道,站了一会,就觉得身上冒汗,跟了这么久,他也急躁起来:“我要怎么才能回去,我二哥留给你什么东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