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好一阵。
莫辞转手替她盖了张小毯,试探道:“你要什么,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啊。”
江予初毫无精神,又只是轻轻嗯了声。
本想敛眸歇息会,哪知就一扫而过的功夫,正好望见他外袍下摆的几星子血印,十分扎眼。
“受伤了?”江予初有气无力地问道。
莫辞滞了滞,顺着她的目光一看。
——是方才陆长庚吐血时不慎沾上的。
“哦,大抵是…,不小心染的。”
莫辞支支吾吾强笑道。
江予初并不生疑,只当他是昨夜为了救自己受了伤,而现下不肯说只是怕自己担心。
“昨儿,有劳你。”
“我们是夫妻啊,说这种话做什么。”
莫辞心虚地笑了笑。
江予初缓缓敛眸,眼底干枯得如同大漠黄沙。
轻轻转过脸,继续望着外头发痴,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一个再不会出现的人。
莫辞也不忍叨扰,也不敢问她要那药做什么。
只坐她身边静静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