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寒突然想到他离开前母亲的叮嘱,认真地想了想说:“不必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师父!”今天的他,又学了崭新的一课。
玉牌,一不一样都是种寄托,在人生的道路上本就有很多意外发生,而这些意外必然会造成改变,又似乎每一个改变都值得纪念……
那么,就让现在的这块玉牌当作他与师父相识的纪念,也让他对过去的自己说一声再见。
听到雁寒的回答,老道士会心地笑了,他不知道雁寒是否领会了他的深意,只是觉得他和雁寒的距离似乎更近了一点,关系更密切了一点。
但是,他不确定现在是否是能够告诉雁寒事情真相的时机,再缓缓吧!他不想冒险。
他有些疲倦地对雁寒说:“寒儿,师父今天得休息一下,不能教你什么东西了,你要是沒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他其实并不想下逐客令,但他害怕如果雁寒再呆下去他就会一不小心说出真相。
雁寒愣了一下,师父对他的亲昵称呼与母亲如出一辙,让他有一种眷恋的感觉,但他反应回來后立即作揖道:“师父好好休息,徒儿先告退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里一直在回想刚才与师父的对话,他越想越觉得有些怪怪的,却又说不上來哪里奇怪。
就在这时,他的肩膀突然遭到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敲击,他猛然回过神,转身往身后望去。
竟是杉杉,他无奈地皱皱眉说:“你怎么跟來啦!”
“你出神得连我靠近都沒发现我能不担心吗?”依依大胆说出了心里的想法。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雁寒有些担心他与母亲的谈话以及师父的谈话都被杉杉听见了。
杉杉看着雁寒一脸不情愿的感觉,如实地说道:“魔界那么闷,我就想去找你,结果发现你往师父这里來了,以为你要偷偷向师父求教,怕你撇下我太多,所以……”
“所以我和师父的话你全部听见了!”雁寒迫不及待地问道。
杉杉心虚地点点头,深怕雁寒会怪她,讨厌她,再也不理她。
沒想到,雁寒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了闭嘴说:“你觉得觉得师父怪怪的!”他做了个决定,既然杉杉都已经知道了,他不妨让杉杉來帮他分析一下。
杉杉随口就说道:“是挺奇怪的,师父对你比对我好多了!”
雁寒起初以为这是杉杉因为他撇下她一个人來找师父而单纯地吃醋,仔细一想却发现师父似乎真的对他青眼有加。
他想不明白为何师父会厚待于他,于是问道:“师父他为何会对我好一些!”他像是在问杉杉,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杉杉却自顾自地揽过來答道:“你不觉得他对你就像父亲对孩子一样吗?时而严厉,时而温柔,要是我能有这样的待遇就好了!”
“父亲!”杉杉又提到了他之前提到的父亲,他觉得这不是巧合。
对了,师父为什么要换走玉牌,换回的玉牌为什么会神似到他根本辨别不出,母亲为什么又会那么重视玉牌,难道……一个想法在他的脑海陡然产生。
他恨不得立即就飞到师父身边问个清楚,他刚才怎么就那么迟钝,他立即往东飞去,动作快到杉杉的发丝都被带得轻轻飞扬。
杉杉不明所以地问道:“寒哥哥,你要去哪里!”她边问边追上雁寒的脚步。
雁寒头也不回地答道:“去找师父,不,是去……”他突然不说话了。
杉杉提醒着他也意识到的事情:“师父不是说他累了吗?去打扰他老人家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