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夫人强忍着眼中的泪意。

狄路还不习惯沉重的感情:“多谢夫人。”

景夫人因为他的称呼心里难受,可又因为他领情心里满足,急忙开口:“都是新的,没人用过。”

“……”

景夫人有些尴尬:“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让人通知我。”

“让夫人费心了。”

景夫人看着他,又舍不得走,他这些年得多苦“你妹妹的事,谢谢你,如果不是有你……”她……

“……”

景夫人的伤怀在他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目光中收住,还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他几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赖嬷嬷扶着夫人,视线也没离开过少爷,如果当初她更细心一些……

景夫人走出前院,心里对花秀兰的憎恨越来越重,如果不是她,她与亲子何须走到这种地步,如今也该她尝尝了:“景祁生也该病一病了。”花秀兰不是喜欢‘尽孝’吗,那就给她个机会。

……

鲜衣怒马的梁都街头,有打马而去的fēng_liú才俊,也有走鸡逗狗的纨绔之徒。

三五盏黄汤下肚,便觉得自己是指点江山的青年才俊,滔滔不绝的划土封疆,大谈特谈。

景祁生心里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娘最近越来越不急了。

一位脂粉气颇重的锦衣少年,手里的酒杯快有些端不稳了:“听说,你从乡下庄子里逃难回来的庶弟,在礼部任职?”

景祁生皱眉,不想提,谁不知道他属意礼部的位置,结果却让人领了先……“喝酒。”

倒了二两入肚的人不急,与他‘义愤填膺’:“你那个弟弟不就是一个庶出,现在朝廷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给这些人出路。”

朋友们顿时应和,声高调急:“让身庶出身居要职,还有什么尊卑之分!”

“简直有违祖宗礼法!”

“不成体统。”

“说是行使两套礼节,朝堂归朝堂,家里归家里,开什么玩笑,千百年来的血液传承,怎么能让这些庶民嚣张跋扈、让他们小人得志,若我在朝堂,定然毅然上书,废除这个规定。”

“二兄大义!喝!”

一群没有入过庙堂的人喝着酒,激昂的脸红脖子粗。

“对了,祁生,你的官职,什么时候落实。”

“祁生外公可是今试主考,赖大人的权利大着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也是,不让咱们参考,就招些虾兵蟹将,见过什么世面!”

景祈生不想喝了,起身向外走。

“怎么走了!再坐一会儿!”

“人家要当官了,忙啊!”

“祁生!祁生!再喝一杯!”

“别喊了,面上无光,自己心心念的位置,被庶弟抢了先,结果,他却连进都进不去,他心里能痛快。”

“自找罪受,富贵仙翁不做,非觉得他自己高人一等,结果六部不稀罕他,还不是跟我们混在一起,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酒杯又豪情万丈的满上。

……

“大人,送到盛世那里的文书都送回来了。”

明西洛闻言停下手里的笔,等着后续。

通报的人久久没有等到大人让退下的命令不敢擅自主张。

明西洛等了一会,手指突然捏住毛笔,拇指微微用力,喀嚓端了一截。

通报的人不敢抬头。

明西洛神色没有任何异常,声音依旧平静:“她有没有说什么?”

“……回大人……没有。”

明西洛心里冷哼一声,让人下去,从堆满奏章的书案后看着抬进来的巷子,他送的这些东西,可不是让她看的。

明西洛看向被他随手放在最上面的凑张,想了想。神色冷漠的拿下来,折子左下角的署名是丰年郡莫云翳……

但只看了一会,便又扔回去,手指放在断了的笔上,神思悠远……

……

“小姐……”

项心慈把两组紫色的花瓣换到窗户下。

“小姐……”

项心慈记下两组色差:“听见了。”

焦耳为小姐把不用的花瓣分门别类放好:“明大人生病了。”

项心慈觉得这次的紫兰出色非常饱满:“嗯。”将记录颜色的单子放下。项心慈一一闻过手边的花瓣

“小姐,明大人生病了。”

“……”

“小姐,明大人生病了。”

但是香气欠缺:“知道了。”

焦耳叹口气,看着自己小姐,悠悠悲怜:“明大人这段时间辛苦,又赶上春闱选拔,平日还要处理政务,会生病也是太辛劳了。”

项心慈重新摊开一组,这一组的紫色变化足够丰富。

焦耳不死心:“小姐小姐。”

花瓣的厚度也够,香气……

“小姐,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明大人。”

项心慈看她一眼。

焦耳不愧于心,她什么好处都没有拿!

项心慈继续研究手里的花瓣。

“小姐,您要不要去看看明大人。”

项心慈觉得她在添乱:“我又不是大夫,看什么。”

当您是……“总是一片心意吗。”

“你都知道心意了。”项心慈头也没抬,又换了一批花色:“看看我哪里有什么药材,给他送过去先。”

焦耳叹口气,多雨都把话说那么可怜了,而且明大人真可怜,是为了给小姐赶南部的水患,才病了的,还不让人说,就怕打扰了自家小姐,如此默默奉献的精神可歌可泣,小姐怎么一点不敢动:“人家明大人,现在可不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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