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秀兰被人按着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看着赖氏,梨花带雨的承认她去过厨房,也动过那些东西,可她只拿了一点点,而且是自食,就算真给大少爷吃了,也不足以致大少爷与死地。

“夫人何苦如此陷害妾身,妾身在侯府这么多年,对大少爷和五小姐日月可鉴,夫人如今为何如此逼我。”骄傲又不失委屈。

华秀兰身边的大姑姑慌忙跑进来,着急的看眼地上的主子。

景夫人稳得住的看来人一眼:“怎么,人没叫来。”

来人瞬间跪在地上:“夫人,老夫人身体不适,夫人去看看老夫人吧。”

“家里的魑魅魍魉伏诛了,老夫人的病自然就好了。”景夫人看向地上的人:“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想狡辩。”

花姨娘哭着摇头,老太婆竟然不出现,她忘了自己儿子位高权重!“妾身没有,不是妾身,夫人不能用莫须有的罪名陷害妾身……”

景夫人看眼孙氏。

孙氏扶着肚子,美人垂泪,义愤填膺:“怎么不是你,那天那时只有你进过厨房,大少爷只吃了你的东西,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她分明是为了她儿子想铲除祁生,心思恶毒之极!

花姨娘想到跳出来说这种话的竟然是她疼着的儿媳妇。

景夫人仿佛没发现,累了一般的疲惫着,带着被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和心死:“想不到你……”

“娘一定要为祈生做主,严惩不怠。”

景夫人叹口气:“你说怎么办?”

孙氏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人,这个人为了他的儿子,要害死了自己丈夫的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是二弟在家也无话可说,这样恶毒的人,怎么能让她逍遥快活!”

花姨娘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自从她进门,自己对她无微不至,为她缓和和赖氏的关系、帮她融入家庭,四处为她求子、赖氏停了她一些补品后,自己知道后立即给她补上,她是不是忘了这些年是谁对她照顾有加,竟然说出这种话!更何况自己还是她亲婆母,她这样做就不怕遭雷劈:“少夫人我在景家这么多年,什么心思你是知道的。”

那是以前你没有二少爷,如今有了二少爷,谁知道你如何心大,孙氏哭更加伤心,一心看着婆母:“娘一定要为儿媳做主、为大少爷做主。”她们才是利益共生者!

花姨娘觉的她,猪油蒙了心!简直有苦说不出!

景夫人还嫌不够,叹口气:“祈生怎么说?”

“祈生也恳请娘做主,将这恶妇逐出家门!”

景夫人方悲哀地看向花姨娘,听见了吗,你儿子、儿媳妇都想你死:“秀兰,我不能留你了……”

“不是妾身做的,夫人你可以查,我只动了一点……。”

景夫人不听这些:“依少夫人所言。将花姨娘发配到庄子上,劳作到死为止。”

孙氏不依:“娘,您太仁慈了,这样的人非死不足以安人心。”

花姨娘恨不得弄死这个蠢儿媳。

景夫人悲怜的看着花姨娘,被亲儿子、亲儿媳一心想弄死,滋味怎么样,亲儿弑母,人间惨剧:“哎……”

花姨娘看着假惺惺的景夫人,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这是要逼死她!

花秀兰决然地看向景夫人:“妾身为景家生儿育女,你不能这么对我,祥生更是位列礼部正四品,妾身身为他的母亲,你没有资格处置我,更会耽误祥生前途!老爷绝对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还有脸提祥生!景夫人恨不得当场活寡了她:“处置你和祥生有什么关系,祥生没有你时照样是礼部官员,再说,祥生马上要记在我名下,他的前程你就不用操心了,安心去吧。”

“娘!你一定要为儿媳做主啊!”

“好孩子,她如此伤害我的祁生,我定为你讨回公道。”

“你们……”赖氏是故意的,赖氏故意的!自己用的那些药根本补足语让祈生如此,祈生却病得这么重,花姨娘突然明白了,中间有人动了手脚,动手脚的人就是赖氏!

花姨娘看着坐在高位上的景夫人,再看看哭着跪在地上的孙氏,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赖氏能如此心狠手辣,甚至拿‘亲生’儿子的姓名开玩笑,而且祁生现在身体都没有好转,她却还做在这里与自己‘废话’,这不是她一贯的所做作为。

为什么会这样?自从景玉淑回来后,一切都非常奇怪,她不再着急过问大少爷入住礼部的事;也不一天三担心的问孙氏肚子里的孩子?甚至停了每天给孙氏的平安脉?

最可疑的是,大少爷变成这样,她丝毫不关心大少爷的病情,一心查找什么真相?也不寻访名医,不给大少爷更换配方,更没有进去伺候过一天,都在口头表示关系。

如今又借孙氏的口处置自己,花姨娘瞬间惊恐的抬头看向她,一个想法呼之欲出:她是不是知道了!知道祥生才是她的儿子!

不会,她没有证据!可她就是有这种直觉!要不然以赖氏护犊子的个性,根本不可能大少爷病这么久,她连眼睛都没有哭肿,景玉淑失踪的时候她绝望的连床都下不了,更不要提祁生稍微头疼脑热,她都恨不得大夫住府上、亲侍汤药。

这次她尽然问都不问?!

景夫人不回避的看着她,带着两人才懂的幸灾乐祸:“让大少爷出来,亲自处置了你如何?”

花姨娘突然像被利剑刺中的兔子,但生生压制住了心里的恐惧,她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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