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朗干咳了一声,也是老实:“太后不听你的。”说话直,楚明心倒也一点不生气,她笑道:“她不听我是事实,但是我有办法让她听我的,我有先皇的遗诏,除了我,沒有人知道。”
“什么遗诏?”北子桓问道。
楚明心道:“我怎么会告诉一个他国的王爷,我只要能救到北寒陌就好,其他我也不顾了。”她说起话來头头是道,北子桓同情得看着慕容月朗,只见他道:“她高兴就好。”
西楚皇宫内,楚明泊一直在榻上睡着,丝毫沒有清醒的意思,芷然公主日夜照看,请了太医來看,也都摇头不知,不知?他们当然知道,是太后下的药,目的便是让楚明泊昏睡,虽然对身体也无害,但是怀有身孕的芷然却是日夜不得安寝。
手抚上他的脸颊,他的嘴边轻轻说着什么,凑近,细听,还是那两个字,瑾若,芷然留着泪,手绢不停得擦拭他额上的汗,只听到下人说明心公主驾到,芷然才擦拭了泪,起身。
楚明心匆匆而來,芷然和她关系本就不好不坏,自从楚明畔死后,众人皆以为是楚明泊所为,所以楚明心对于楚明泊也不怀好意,这次前來,芷然心里有些不安。楚明心屏退了众人,芷然默默站着,也不敢多言,看了一眼榻上的皇上,楚明心第一次叫了芷然一声皇嫂,她突然把一个卷轴似的东西放在芷然手里,“答应我,先不要打开看,他醒來的时候转给他。”
“这是什么?”芷然问道,小小年纪的楚明心想了一会儿,方道:“一个关于我们西楚存活的问題,在我父皇活着的时候,他便知道,我哥哥楚明畔不会做一个好皇帝,所以他并不是沒有考虑让泊哥哥做皇帝,虽然我父皇哥哥已死……但是,明心明白什么是重,皇嫂,不要交付任何人,除了皇上。”
看到芷然点头,楚明心才放心得离开,先皇的遗诏至少要先安置好,她才可以跟太后去讲条件,从喧着太后长大的明心,看似糊涂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太后,所以这次她一定要帮到北寒陌,说不定他就会感激她,她就能在他心中占有哪怕一点的位置。
瑾若和北寒陌被请出了黑匣,关进了楚淮山别馆的另一个暗室内,这里不像是沈夫人之前的房间,而是一个牢房,北寒陌的伤势严重,瑾若并沒有多说什么,西楚太后已经派人给他重新上了新药,重新包扎好。
“他明明是中了毒的。”瑾若开口,一旁的西楚太后,道:“暂时死不了,这毒药长性。”
她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能跟这样一个人讲道理不成,只要北寒陌沒事,她就有信心给他解毒,也许是看出了瑾若的心思,西楚太后暗暗笑了,道:“我知道陌王妃医术精良,可是此毒药是西楚皇宫所有,奇就奇在不会立刻发作,一旦发作,立即毙命,但是发作之前,无异于常人,所以无标,我倒看看你怎么治本。”
“你还想要什么?”瑾若脸色平静,问道。
西楚太后的双眼直直盯着瑾若,啧啧道:“如果不是我们的身份,我还真想认你这个孙女儿,说不定还能做哀家泊儿的妃子,聪明、漂亮、倔强、不服输,上官瑾若,哀家真不敢低估了你。”
见瑾若不言语,西楚太后开口道:“我要让你写下南夕王朝归属于西楚,永世归属。”
听他开口,瑾若自嘲,“简直是痴人说梦,我沒有这个资格。”
“资格?除了南夕死去的成亥王府的人,恐怕只有你这个北尧的质子郡主方有个资格吧,只要你能写下,泊儿也无能为力。”她笑道,眼里似乎觉得成功不远。
看了一眼还在暗室中榻上躺着的北寒陌,瑾若开口:“你倒不如干脆杀了我,你不是说过,最想要我的命吗?”
“杀了你,泊儿依旧要让南夕王朝独立出西楚,北尧也不会轻易放过西楚,哀家怎么会如此做?除非哀家是疯了。”西楚太后道。
冷笑,瑾若坐在暗室的地上,仰视着高高在上的太后:“你本就是疯了,当你困着北尧皇子那一刻开始,你就疯了,你该知道北易天的兵力和对北寒陌的重视,一旦知道北寒陌被困,北易天会立即出兵,你觉得楚明泊会像楚明畔一样听你得跟他抗衡吗?他会做出你想不到的事情。”
当看到太后脸色不好的时候,瑾若知道自己激将法起了作用,她继续道:“反正你最终还是要放了北寒陌,因为你赌不起,我跟你一个台阶,困着我,放了他,就沒那么危险,至少对楚明泊而言,要挟着我的命,他还能听你的,西楚太后聪明,应该明白瑾若的意思,太后说呢?”
“你就那么想救你的夫君?”西楚太后知道瑾若的目的。
点点头,瑾若看着北寒陌:“你沒资格困着他,你也困不起。你肯定会放了他,哪怕只是为了西楚的百姓,这场仗,你输不起。”
太后朗声得大笑,瑾若回眸看着过了花甲之年的太后,她心里不安,但是至少她要保住北寒陌的平安,西楚太后厉声道:“好,那哀家就放了他,但是上官瑾若,你要在这里好好得呆着,北易天虽然不会为了区区一个你发兵,但是不代表北寒陌不会,这点你要怎么跟哀家保证,有了这个保证,哀家就放他离开。”
“我要见西楚的皇帝。”瑾若开口,西楚太后大笑,但是却出乎意料得答应了,北寒陌伤势过重,一直昏迷着,不久便听到匆匆而至的脚步声,瑾若起身,她知道,是褚澈哥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