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这么做吗?值得吗?”楚明泊最后问瑾若。
瑾若抬眸,眼神坚定:“褚澈哥哥,瑾若知道何为对,何为错,也知道怎么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小,求你。只要瑾若知道他还能好好得在北尧活着,瑾若就算死也觉得是值得的,如果看到北寒陌去死,瑾若生不如死,求褚澈哥哥成全。”
楚明泊转身离开,瑾若把头埋在膝上,心里一万个对北寒陌的对不起,心仿佛千万把刀再刺,鲜红的血液涌到了喉头,她忽然吐出一口鲜血,暗夜中异常骇人。
一旁的随侍看到了,只见瑾若摇摇头:“无事。”
楚明泊带着北寒陌出现在北子桓府上的时候,北子桓半天沒反应过來,他拍着楚明泊的肩膀道:“你这个皇帝也不完全是傀儡嘛?那个老巫婆怎么放人了?本王已经派人回禀皇上了。”
“什么时候?”楚明泊忙问,北子桓想了一会儿道:“一天前。”
“立即追回來,立刻。”楚明泊厉声道,北子桓虽然不知道其中什么原因,但是看到北寒陌无事,便吩咐手下追回送信人。
撩开马车车帘,只见北寒陌昏迷在上面,沒有瑾若的影子,北子桓问道:“陌王妃呢?”
“你以为陌王爷是怎么回來的?”楚明泊看着一脸不可置信得北子桓,他道:“是陌王妃用命换的北寒陌,毒酒赐死,用命。”
话刚落定,北子桓一拳便打在了楚明泊脸上,一旁的花笼也听出了话的意思,一把拉着北子桓,他毕竟是一国的皇帝。
北子桓吼道:“你们凭什么?凭什么让她决定交换?她那么年轻的生命,你们怎么舍得杀她?楚明泊,这份债,你们要如何还?北寒陌醒來,他能放过吗?”
拒花笼拉着,北子桓还是拔出了剑放在楚明泊的脖颈间,“本王能杀了楚明畔,本王也一样可以杀了你,就算本王不杀,北寒陌也定让你们西楚付出代价。”
楚明泊苦笑着摇摇头,只听到马车上的响动,北寒陌坐起身子,掀开车帘道:“你们在做什么?二哥?是你把我从西楚救回來的吗?不对,我为什么要在这里?”
手中的剑掉落,北子桓诧异得看着楚明泊,他道:“这是瑾若临死之前选择的,她只想要事情恢复到沒有她之前,也就沒有了西楚和北尧的争端,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就该由他结束,所以北寒陌喝了雪微兰加上瑾若的腕血配置的药,也就是说他的记忆一切都在。”说完,看着北子桓加深的眸子,“除了上官瑾若。”
楚明泊离开了,北子桓发疯似的在院中舞剑,北寒陌怔怔得坐在屋檐顶上,花笼坐在他的身边,北寒陌道:“花笼,本王真的觉得你很像一个人,那个在桓王心里他却不愿意承认的人。”
花笼侧脸看着北寒陌,她比划着:“陌王爷为何在这里?王爷不记得了吗?”
北寒陌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像是为了桓王的什么事情吧,但是我明日就要回北尧去,毕竟母后的事情还沒有解决,所以我明日就要回去。”
他居然还记得皇后的事情,花笼无奈,雨淅淅沥沥下了起來,最后仿若倾盆,北寒陌坐在廊下,最后觉得无聊,便进了北子桓的书房。
看着大雨中忽然单膝跪在地上的北子桓,花笼跑着过去扶起他,北子桓眼神低沉,“花笼,拿走陌王爷屋中关于瑾若的一切,如果这是瑾若想要的,那么本王就成全,本王会写信告诉皇上,陌王妃意外身亡,陌王爷情重失忆,下旨封了所有人关于瑾若的嘴,那么这样一來,旁人不敢提及,那么长孙恒他们也会因为不想触及北寒陌的伤口而提起所以……”
他一口气出完,身子倾倒,花笼沒扶住,他摔倒在泥里,苦笑着:“上官瑾若,她还真是够聪明,就连死也让人找不到她任何的缺憾,她怎么能死?”
花笼抱着北子桓,她眼角含泪,北子桓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了乌珠一般,他拉着花笼的手臂:“乌珠,本王很痛,你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让本王因为孤独而痛吗?你说话不算话……珠儿……”他沉沉得昏睡着,花笼抱着他,白皙得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
北寒陌离开了,带着有些糊涂却深信不疑的记忆离开了,北子桓派人传话给了白无骨,白无骨听到消息,闭门几日不出,沈夫人怎么问他都不吱声,他只能瞒过一日算一日,可是在心里,却下了决心,等到沈夫人身子调养后,他定要西楚那帮恶人为瑾若偿命,几十年未哭的他老泪纵横。
北子桓也离开了鱼关,沒有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他带着花笼离开了。
楚明心得知消息的时候,愣住了,慕容月朗打量着楚明心,她喃喃道:“她不该死的,我知道我不如她漂亮、不如她娴静,可是我也不希望她死的。是我把东西交给皇上迟了吗?还是就连先皇的遗诏也不曾有用。”
她想要去质问太后,但是还是被慕容月朗拦住了,她哽咽着:“我要找北寒陌,我们去找北寒陌,好不好?”她使劲拉着慕容月朗,慕容月朗嘴角上扬,“我们明日就出发。”
嘴角带着笑意,慕容月朗心里却悲喜交加,喜的是明心这么依赖自己,忧的却是面前的人儿心里只有那个北寒陌。
一路上骑马而驰,张毅随伴,快离开鱼关的时候,忽然听到南儿的叫声,北寒陌停下马,那南儿忽然向着北寒陌撞來,北寒陌抱着南儿,手抚上它的羽毛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