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大公主娇气道,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成想有人当真了。
还没等东海水君开口,红石梅君说道:“再砍去那只挥剑的手臂。”
“使不得啊,仙上。”东海水君又扑通跪在了地上。
红石梅君起身,缓缓朝大公主走去,随着一声惨叫,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大公主的手臂竟硬生生被他斩断,实在血腥。
古鬿蒙住煋阳的眼睛,煋阳却躲开悄声道:“漂亮姐姐我不怕,我经常看到天沐哥哥给银白兽剐皮呢!”
“什么?”古鬿有些没听明白,问道。
煋阳还要继续说,红石梅君已经转过来,拉着煋阳便离去,连明日的婚宴也不参加了。
大家也都不想听到东海水君那刺耳的哭喊声,纷纷散去,古鬿走前实在看不过去,觉得有些血腥,挥手除掉了那些血迹。
不知道最后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反正第二天东海水君的女儿嫁了出去,到底嫁的是谁也没人去追究,当事人都不当回事,旁人去介意这些何苦来哉。
迎亲队伍浩浩汤汤一大波人,荣雨上仙非常给东海水君面子,东海水君也高高兴兴的,丝毫也不像昨晚像个小哭包似的。
古鬿远远的望过去看到了来时在云上的那个小傲娇青年,他屁颠屁颠的跟在一个青衣男子后面,这么殷勤的模样想必那个男子就是小傲娇口中要过洗仙池的四师兄了。
“鬼王。”鬼刹在身后叫她,那青衣男子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回了头,正巧古鬿也回头,所以古鬿并没有看到那一抹久违的宠溺笑容。
“怎么了,你还不回鬼界吗?”古鬿对鬼刹说道。
鬼刹犹豫道:“我知道你现在同那凌泽十分交好,但作为先鬼王的麾下,我看你就像是看自己的小师妹一般,不要被爱迷了眼,他的心计深不可测,魇翎说连魔君都着了道。”缓了缓她又说道:“况且你们的孩子不也是因为他不在才没保住吗?”
提到孩子古鬿神情有些落寞,但仅仅是一瞬间,古鬿含笑道:“你多虑了,他对我不会用任何的心计,放心。”
而且说到心计,若泽珵的心计真的像鬼刹说的这么深不可测,那泽宜同她父君和星石的事情他也不会被蒙在鼓里这么久,最后还是泽宜亲口出来解释。
“可”鬼刹还想说点什么,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古鬿的心思细腻,与先鬼王十分相像,是她多虑了。
古鬿能感受到鬼刹是真的关心她,于是换了个话题道:“鬼莫的脾气暴躁,只有你能制得住,等过些时日我回来一趟,顺便把鬼王的位置传给你。”
“鬼王!”鬼刹突然赤脚踩在地上,跪在原地:“鬼王怎能随意传位,你这样说,是否是认为鬼刹管得太宽。”
古鬿叹气,她就知道会是这个反应,扶起鬼刹道:“我是真心这样想的,我虽然是鬼王,但从来没有做过鬼王该做的事,况且我当初答应做这个鬼王完全是为了母亲的秘籍。”
古鬿直言不讳,她相信鬼刹不会对她怎么样,鬼刹依旧不愿意道:“你一直在便一直是王,若你不在,鬼界便没有王,黑云椅上只能是你。”
“这事以后再说,奸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古鬿转移话题。
鬼刹摇了摇头:“有眉目了,但鬼莫一直护着月苏,暂时审问不了。”
古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泽珵走了过来,鬼刹又随便说了两句就走了。
“煋灵知道了煋阳受委屈的事情,让东海水君明日去天宫。”煋灵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平时对煋阳严厉,但那都是关起门来的严厉,实际上也是疼爱的,东海水君这次去天宫怕是讨不到好果子吃。
“鬿儿。”泽珵闷声叫道。
古鬿回头与他对视,泽珵的表情有些委屈道:“她刚刚说的话,我听到了。”
“嗯?”
“说我心计颇深。”泽珵补充着。
“”
“我们回吧。”古鬿说着。
两人往回走时泽珵又在一旁阴恻恻说道:“魇翎还不知道是魔君杀了他父亲吧。”
这话从泽珵口中说出来就有些变了味道,她似乎能想到泽珵会用怎样残酷的方式让魇翎知道这个事情。
两人在东海附近游玩了一整天,第二日才准备回女少湖,半路上遇到了正在找她们的文宝罗,文宝罗说昨夜雨华山出了大事,那荣雨上仙死了。
这东海水君的女儿刚嫁过去,人家的师父就死了,这让人怎么想。
“这关我们什么事?”泽珵一句话把文宝罗给问懵了,古鬿笑了笑,这一路上泽珵都还在为昨天鬼刹对他的评价生着气,自然就甩了脸色。
文宝罗尴尬的咳了几嗓子,才在泽珵的注视下慢吞吞的把话说完了,不过这事倒让古鬿犯了愁。
文宝罗说:今日东海水君在天宫跟煋灵闹了起来,说女儿不嫁了,若不能悔婚,就号令四海水君淹了那雨华山,淹了雨华山是小事,但雨华山离人界极近,这大水一淹人界必将遭遇一场祸患。
古鬿犯愁的是文宝罗说东海水君想让古神出面去与那雨华山说项,让人把女儿还回来,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知道古神下来了,但父君的身体很虚弱她一直都知道。
于是古鬿就决定先同文宝罗一起去雨华山看看再说,路上又得知了一件事,司命在命簿里找了许久的前雨师二人被文宝罗给找到了,就在雨华山。
说那荣雨上仙是个收徒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