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压赶紧谦虚,旁边的陈粲、赵全等汉军文武却个个喜形于色,都知道有了这样的利刃在手,汉军本来就在不断飞快成长的战斗力,必然会立即大涨一截。惟有张志神情如常,因为张志早就知道历史上用灌钢法生产出来的钢刀,质量最好的可以夸张到一刀斩断三十余块叠在一起熟铁甲片,所以李压造出来的刀不仅斩断五层甲片毫不奇怪,还肯定能有巨大的进步空间。
这个时候,李压又呈上了几个用灌钢法锻造而成的矛头,赵全和霍弋赶紧各拿一个,对着那张已经被斩去一角的案几乱戳,也马上就惊喜的发现,只要力量足够,这种新矛头刺穿案几简直就是轻而易举,即便戳在熟铁上也矛尖不卷,霍弋和赵全也因此不断欢呼,“好矛,好矛,有了这样的武器,我们的将士以后就是想不打胜仗都难了。”
见此情景,张志当然也是满意点头,然后转向李压说道:“辛苦了,有赏,你和锻造这些刀矛的工匠,全部都有重赏。”
“都督,你如果想赏属下的话。”两眼都是血丝的李压露出苦笑,说道:“就请赏属下在这里睡一觉吧,属下实在是太困了。”
说罢,李压把眼睛一闭,身体摇摇晃晃的就要摔倒,张志和赵全赶紧把他搀住时,他口中早已发出了如雷鼾声,张志见了既好笑又心疼,忙吩咐道:“快,抬李曹掾去后院,找个房间让他好生休息,不许打扰。”
李压被抬下去后,霍弋和赵全仍然还是激动得拿着那些刀矛爱不释手,还迫不及待的请求张志把这样利刃赐给他们一把,张志则微笑说道:“急什么?以后我们还会有更好的,等更好的刀剑锻造出来的,我再送你们最好的。”
“都督,我们以后还有比这更好的刀?那得锋利到什么地步?”
赵全惊讶的问,张志却笑而不答,只是在心里说道:“等我的工匠熟练掌握了灌钢技术,我们也差不多该在味县站稳脚步了,到了那个时候,就可以研究双液淬火法了。不过也可以考虑提前一点研究,毕竟,我的敌人就算有可能偷得去技术,也找不到比我更好的原材料。”
这一天并非都是好消息,亲兵还在收拾李压留下的杂物时,堂外又有亲兵匆匆入报,说是汉军派去同劳的细作送来紧急军情,禀报说前天下午的时候,有两支来自兴古的夷人队伍先后赶到了同劳,与爨友此前纠集的夷人军队会师一处,把同劳一带的汉夷军队扩大到了将近四千人。
听到这个消息,依然还在堂上的赵全当然是勃然大怒,愤怒说道:“爨家想干什么?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集结这么多军队,难道他们真想和我们干一仗?”
“借他爨友几个胆子。”张志冷哼说道:“夷兵虽然骁勇,但是编制混乱头目太多,形同散沙又不习军阵,用这样的乌合之众和我们打,摆明了是白送人头,爨友老匹夫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那他为什么还要拼命集结军队?”赵全不解的问道。
“当然是向我们示威。”张志轻蔑的冷笑说道:“让我们知道他爨友在南中有多大的号召力,多大的影响力,得罪了他爨友老匹夫,等于就是得罪南中所有的蛮夷豪帅,以后休想在南中站稳脚跟,逼着我们对他让步。”
“干死这个老匹夫!”赵全想都不想就怒吼道:“看他纠集那些乌合之众,能不能保住他在同劳的财产家业。”
“这是当然。”张志微笑说道:“我已经派人给同劳送去了最后通牒,正月十五之前如果不易帜,我必然出兵同劳,所以你也要带着我们的将士做好准备,正月十五以后,我们随时可能出兵南下。”
赵全大声答应,霍弋却是苦笑连连,知道张志已经决心对爨家强硬到底,爨家如果不做让步,张志就肯定武力说话,抢先解决爨家这个近在咫尺的隐患。
事情还没完,到了下午的时候,已经在味县城里住了三天的爨中突然再次登门求见,张志同意接见后,才刚被张志的亲兵领上堂来,爨中还一见面就拱手作揖的谢罪,说道:“都督见谅,在下是替祖父来谢罪的。”
“爨公子言过了,何罪之有?”张志故作奇怪的问道。
爨中慌忙再次拱手,说道:“回禀都督,是这样,祖父刚才派人送来消息,说是他此前邀请的两位夷人豪帅,因为不知道都督你已经光复了味县,依然还是带着部民在前天先后赶到了同劳,准备与在下的祖父携手,帮着都督你光复味县,祖父怕都督你收到消息生出误会,所以赶紧让在下来拜见都督,说明情况,还有解释原因。”
“原来是这样。”张志恍然大悟,笑着说道:“本都督还奇怪呢,味县都已经光复了,怎么还会有夷兵从兴古北上同劳?原来是这样,爨公子说明了情况就行了,没事的,本都督不会误会。”
等了半天不见张志继续说话,爨中有些不解的问道:“都督,这就完了?”
“这不就完了吗?爨公子还想说什么?”张志表情更加不解的反问道。
爨中张大嘴巴,然后还是见张志仍然不肯继续这个问题,爨中才无可奈何的改口说道:“都督,还有一件小事,在下已经在味县城里逗留了三天,准备在明天起程回家,不知道都督还有没有什么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