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容初便告别了穴皇和五凤。
早先她去大泽玩耍,一路又跟着鬼穷来了凤皇谷。青耕嘱咐她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办。
出了凤皇谷,容初便带着白眉往丹穴山山顶去。丹穴山乃凤皇一族的神山,赤红色的玉石遍地,红艳艳的凤皇花开满山坡。
容初带着白眉慢悠悠的走着,直到日上中天,终于来到了山顶的断天崖。
断天崖四周环绕着黄色的气运,虚无中立着屏障。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有一阵阵的鸟声哀鸣。
“阿容!这里是困住了谁?”,白眉竖着耳朵听了好一会儿,看着容初问道。
容初看着虚无中立着的屏障,轻叹了口气道:“鸾鸟一族的历代祭司!”。
白眉转而一脸震惊的看着容初,“怎么会?”。
容初摸了摸他的头,带着几分同情道:“三万年前,为着成为神智的坐骑,鸾鸟一族与凤皇一族大战了一场!”。
白眉点了点头,“鸾鸟一族败了?”。
容初摇了摇头,“鸾鸟一族赢了!”。
“那,鸾鸟一族历代祭司为何被困在这丹穴山?”,白眉一脸疑惑的问道。
“因为神智以为,鸾鸟不是神族后裔,因故不配!”,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白眉和容初转过头,便看见着一袭靛蓝色锦衣,立在五丈远的从良。
“从良!”,容初眼眸中流露出喜悦,跑到从良面前,笑着道。
“你可算是来了!”
从良看着面前的容初,仰着娇俏的脸,眼里带着几分埋怨。
他笑着摸了摸容初的头,“是,我错了,让阿容久等了!”。
容初拽着他的袖子道:“我想进这断天崖,你可有办法?”。
从良笑了笑,“进去做什么?”。
容初不以为意道:“将他们全部放出来!”。
三万年前,鸾鸟一族与凤皇一族大战,鸾鸟一族胜过了凤皇一族。当鸾鸟一族兴高采烈的去中海的招摇台拜见神智时,神智以鸾鸟一族不是神族后裔为由,弃了鸾鸟,选了战败的凤皇。
而鸾鸟因着挑起两族战争,历代祭司都被神智封印在了断天崖。
“这本是不合理的!以强欺弱!”,容初带着愤愤不平的情绪道。
从良笑着摇了摇头,“阿容!你是否亲眼见着是鸾鸟一族战胜,是神智将鸾鸟一族历代祭司困在断天崖呢?”。
容初迟疑了一下,问道:“难道不是吗?”。
从良笑了笑,“你为何不问问神智呢?”。
容初想着青耕与自己说起的话,又揣测从良的话,难道真是自己听信了青耕的谎话,误会了神智?
“阿容!切勿感情用事!”,从良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道。
“从良,我想进去,问一问他们!”,容初突然看向从良道。
从良点了点头,“好!我陪你去!”。
话落,从良便绕着虚无中立着的屏障施展法术。凤皇一族修行金术,与从良是一样的。
从良是神品,凤皇一族虽是神族后裔,但到底也只是仙品。
容初看着从良用他那金色的小锅铲去破虚无中立着的屏障,但那屏障却坚硬的无懈可击。
从良也惊讶这屏障的坚固,暗中看着屏障好一会儿,突然笑了笑,丢了小锅铲,施展法术,融合进了这屏障中。
一时间,屏障的气运便成了从良的,轻而易举便被打了开来。
容初看着从良朝她招手,忙跟了过去。
刚进去屏障中,容初看着青翠的山林,碧绿的湖泊,到处开放的鲜花,不禁惊叹。
“这哪里是困住鸾鸟祭司们的修罗场啊!明明就是天外仙境啊!”。
从良也惊叹这屏障中的景象,想来传闻果然不可信。
“诶!他们在做什么?”,容初看着几只鸾鸟聚在一块,忍不住好奇的走了过去问道。
从良摇了摇头,拉着容初躲在一旁的树丛中,听着几只鸾鸟的对话。
“今日明明就该轮到流息哀鸣的,为何她不叫?”,一鸾鸟面露不平道。
“就是啊!我们早先定下的规矩,每只鸾鸟都要轮流着哀鸣一日,好让天地间的生灵同情我们!”,又一鸾鸟道。
“你们说什么?”,突然一只鸾鸟从其他地方走了过去。
“我们在说你!凭什么你今日不哀鸣?”,早先的那只鸾鸟道。
“有什么好叫的,当年本来就是我鸾鸟一族理亏!如今你们这般是要做给谁看?”,被唤作流息的鸾鸟不屑道。
“我们都被困在这断天崖三万年了,就算是早先做了错事,受的惩罚也是够了吧!”,又一只鸾鸟道。
流息冷笑道:“够了?”。
“三万年前,要不是你们几个挑起战端,凤皇一族和我鸾鸟一族怎会死伤无数,陷入如今衰败的境地?”
“如若不是那场战争,我鸾鸟一族的子民怎会被巫咸国的老巫婆孟过趁火打劫的下了诅咒,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虚弱至此?”
容初听着几只鸾鸟的话,暗叹自己听信了青耕的片面之词,差点酿成大祸。
她刚想走出树丛,去问问这些鸾鸟为何要栽赃神智与凤皇一族。从良便拉住了她,朝她摇了摇头。
“每一个生灵都有自己的因果轮回,阿容!你是管不了的!”
容初看着外面叽叽喳喳争论不休的鸾鸟,轻叹了口气。
从良拉着容初坐了下来,语重心长道:“三万年前,如天地生灵所知的那般,鸾鸟与凤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