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夫人!”
化水突然飘身从浮山脚下而来,见容初和沧泊一坐一立,一静一动的在厨殿,恭敬的作揖道:“山下来了一位名叫诸怀的仙使!说是来寻夫人的!”。
容初闻言,不禁面露几分欣喜,笑着道:“诸怀来了?”。
“快!让他上来!”
化水见容初眉眼间的激动之色,点了点头,又飘身来到浮山脚下,带着诸怀又来到了浮山殿。
“诸怀!”
容初自化水去接诸怀后,便兴致勃勃的跑到了浮山殿门口,翘首注目山下,见诸怀一袭白水痕锦衣跟着化水飘身而至,兴奋的道。
诸怀飘身立在容初五丈远,看着殿门口的容初,一袭绯色对襟罗裙,腰间的水纹碧波腰带系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身量纤纤,窈窕婀娜。头上绾着并蒂海棠发髻,白皙娇嫩的脸上未施粉黛却因着兴奋而染上了胭脂色。
“阿容!”
他看着容初,见她如今的模样,不禁有些熟悉的陌生。一万年前,她总是素衣简妆,清冷单薄。而如今的她,荣华尊贵,温柔暖意。
容初见诸怀立在那,面露几分迟疑,忙笑着下了台阶,走近他身边,仰着头,伸手拍了拍他道:“你这般模样,是不认识我了?”。
诸怀听着她娇俏的声音,低眉看向身前的她,对上她言笑晏晏的眼眸,摇了摇头。随即,朝她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轻叹了口气道:“怎么会呢?”。
“只是,如今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阿容!”,沧泊从厨殿走了出来,便看着诸怀将容初抱在怀里,不禁有些醋意,轻皱着眉头朝容初喊道。
容初闻言,从诸怀怀里退了出来,随即抬头看向沧泊,见他如水的眼眸中藏着几分不悦,笑了笑,朝诸怀介绍道:“这是水神沧泊!你认识的!他是我的夫君!”。
诸怀点了点头,看向沧泊,见沧泊一脸清冷,朝他作揖行礼道:“诸怀拜见水神!”。
沧泊摆了摆手,随即朝容初招了招手道:“过来做酸条!我想吃你做的!”。
容初闻言,笑了笑,点了点头。随即朝化水道:“你带诸怀去偏殿住下!”。
话落,又看向诸怀道:“我们许久不见,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下!我们来日方长!”。
诸怀闻言,点了点头,他寻来浮山便是想要留在容初的身边。虽然松栽告诉过他,容初已经嫁给沧泊了,是忘川河的夫人。他对她不可以再有非分之想了,但他还是想要陪在她身边,哪怕是做她的司侍。
不仅仅是因为万年前在狐山他救了她,将她亲手栽植在朝阳坡的情谊,更是她曾助他修行成仙品。他对她有救命之恩,她于他却有知遇之恩,协助之谊。
他虽然千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在白狐族的族长府,但也是耳闻了容初要继任造化神之位的事情。
他知道,容初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也知道未来的路依旧荆棘丛丛。
容初见化水带诸怀去了偏殿,便转身看向立在厨殿门口的沧泊,见他清白的脸上,一双眼眸沾满了郁闷之色。
她笑着提着裙摆上了台阶,随即走近沧泊身边,瞧着他郁闷的神色,笑着打趣道:“夫君!你是不是打翻了醋罐子?怎么一股酸味?”。
沧泊低眉看着容初那沾满笑意的脸,伸手将她拽进怀里,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带着恶狠狠道:“你还打趣我!”。
“方才为何要任由他抱着你?他虽是一只白狐,但也是修了男子身的!你难道不知道嘛?”
容初闻言,笑着伸手捏了捏沧泊的脸,“我知道!我这不是与他许久不见嘛?”。
“再说了!我俩可没有逾距!”
沧泊看着容初那面露认真,语气坚定的模样,郁闷之气一扫而尽,笑了笑搂紧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发。
“我刚才说错了!”,容初见沧泊脸上的郁闷之色不过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突然仰着头看向他道。
“嗯?”,沧泊闻言,低眉看向她,面露几分疑惑。
“不是酸味!是甜的!像花蜜一样甜的!”,容初踮起脚,吻了吻沧泊,笑着道。
沧泊闻言,笑着搂紧容初,将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胸口,轻叹了口气语气难以抑制的欣喜道:“阿容!你怎么能这般得我的心呢?”。
容初埋头在沧泊怀里,听着他跳动的心脉,心生安稳。
沧泊见容初这般乖巧,笑了笑。闻着空气中散发出的一阵清香,他摸了摸容初的脸道:“芙蓉糕好了!”。
容初闻言,从他怀里抬起头,随即退出了他的怀抱,带着满心欢喜,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厨殿。
沧泊见容初那般欣喜的模样,不禁面露温柔的笑意,眼眸里满是宠溺。
化水带着诸怀进了偏殿的一处院落,见诸怀面色平静而清冷,不禁带着几分斟酌道:“诸怀仙!如今这浮山殿只剩这一处院落了!虽然离正殿有些远!但这里的红枫美极了!”。
诸怀点了点头,看向院落四处栽植的红枫,不禁面露几分暖意,“红枫很好!这处院落我也很喜欢!”。
化水闻言,点了点头。
“诸怀仙!好眼力!”
“这些红枫是夫人三万年前亲手栽的!”
“这里名叫落枫苑!”
诸怀闻言,看着微风拂过,红枫树上“沙沙”作响,偶有红枫叶簌簌落下,下起一阵红色的雨。
化水也看向院子里飘落的红枫叶,不禁面露惊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