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跟着沧泊飞身来到常阳山,便被常阳山遍地的金石玉器晃了眼。
容初难以忍受这明晃晃的光芒,忙伸手遮挡。
沧泊见着容初这般模样,暗中催动法术。转眼间,他手上便多了一物,一块面纱。
“阿容!”,沧泊看向容初,小心翼翼将面纱罩在她的脸上。
容初带上面纱,一时间隔绝了那晃眼的光芒。她不禁伸手去摸了摸这面纱,入手如绸缎丝滑,冰凉清爽。
“这是何物?”
沧泊笑了笑,“这是水纱!”。
“水纱?”
沧泊看着一脸疑惑的容初,笑着解释道:“前些日子,我在忘川河发现的!这水纱是一种柔软的水草,冰冷却细腻!因常年生长在水底,便有了遮光的功效!”。
容初点了点头,她未曾见过水纱,但听着沧泊的话,便是能简略的勾勒出水纱的模样。想来,也是如寻常水草一般,不过是更加柔软,加之能够遮挡强光。
沧泊看向容初,水纱遮挡着面容,朦胧中可见眉目沉思。一时间,他无从知晓容初是否听清楚了他方才说的话。
“阿容!”
“嗯?”,容初抬眼看向沧泊,对上他带着几分焦虑不安的眼神,心下突然泛起涟漪。
“我能想象水纱的模样!”
沧泊笑了笑,点了点头。
容初看着沧泊,见他听到自己话后面色一喜的模样,不禁多了几分深思。
“走吧!看看晗恒在何处?”
沧泊握住容初的手,眼里带着几分喜悦道。
容初点了点头。
“水神!”,突然一道声音在虚无中响起。
容初和沧泊忙停了下来,对看了一眼,仔细辨别声音的出处。
“水神!”
那声音再一次响起,带着苍老和虚弱。
“晗恒!是你嘛?”
沧泊听着那声音,常阳山空旷,那声音如同随风而来,又随风散去,无从辨别出自哪个方位。
“咳咳!”,那声音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随即缓缓道:“我是白奇!”。
沧泊听着白奇的话,与容初对看了一眼,带着几分探究问道:“你如今在何处?”。
等了许久,白奇才缓缓而虚弱的道:“我和日神被困在了汤谷!日神的灵识濒临涣散了!”。
沧泊凝神定气才听清楚白奇的话,随即忙拉着容初往常阳山下的汤谷去。
入眼,汤谷一片热气腾腾,水正在其中沸腾。汤谷岸边的扶桑一改往日的生机,蔫蔫的耷拉在一旁。
沧泊看着这番情景,不禁皱起眉头,握着容初的手不禁用了些力气。
“阿容!如今,你我俩怕是救不了晗恒了!”
容初看着热气腾腾的汤谷,显然是烨修在里面输入了大量的火术,想要通过汤谷本有的水术困住晗恒,又用火术加持,活活的煮他。
容初不禁咬了咬牙,摇了摇头道:“也许还有一个办法!”。
“我将这汤谷里所有的火术吸纳出来,你再将晗恒救出来!”
沧泊听着容初的话,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神色紧张道:“不行!你如何受的住这火术?”。
容初笑了笑,伸手捏了捏沧泊白皙的脸,“能不能行,我们试试!”。
话落,容初便伸手拽开沧泊的手,席地而坐,开始施展吸纳之术。
一时间,汤谷里的火术,开始从水中溢出,朝容初而去。
沧泊看着强大的火术,源源不断向容初而去,心下满是紧张,轻叹了口气道:“早知如此!当年我便不教你吸纳之术!”。
话落,沧泊便朝容初施展水术。
容初感觉到突然温柔起来的火术,不禁笑了起来。有了沧泊水术加持,火术便没了一早的火热暴躁,她吸纳起来也变得轻松。
一时间,汤谷岸边一道红色的火术光和一道白色的水术光齐齐朝容初而去,在她身侧形成两道屏障。
孟涂带着族人来到汤谷旁边,便看到容初和沧泊俩,一红一白,一立一坐。
“族长?可还动手?”,孟鸟跟在孟涂身侧,也看着容初和沧泊。想着第二道神旨,带着几分为难问道。
“为何不动手?”,孟涂突然带着几分诡异的笑道。
话落,孟涂朝跟着来的族人摆了摆手,“摆阵!”。
一时间,巫咸国的族人分向行动,围着汤谷,站立在何处,形成一副诡异的图阵。
“阿容!”
沧泊看着沉浸在吸纳之术里的容初,带着几分担忧喊道。
如今他俩根本无暇顾及孟涂的巫阵,如若不阻止孟涂,只怕他俩也要搭进去的。
容初应了沧泊一声,吸纳之术却没有停下来。
“阿容!”
沧泊看着神色平静的容初,见她并未惧怕,突然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fēng_liú道:“我陪着你!”。
话落,沧泊便凝神静气,跟着容初的步调,缓缓的继续朝她输送水术,协助她吸纳汤谷里的火术。
孟鸟看着恍若未曾察觉他们的容初和沧泊,不禁心底带着几分担忧。
“族长!难道我们真的不管她了?”
孟涂摸了摸鬓角的珠钗,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道:“神旨只道不干扰她回归!我们对日神施展巫阵,并未干扰她!”。
孟鸟看着孟涂,神色带着几分紧张道:“族长!请您三思!”。
“我们启动巫阵,这阵中一切生灵都将受到巫咒影响!而他俩正处在阵中!”
孟涂邪魅的笑了笑,“那又如何?想来她也是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