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首山。
沧泊躺靠在树下,容初枕在他身上,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心情也不禁跟着沉闷了起来。
“也不知道宓婵如今可复原了!”,容初轻叹了口气,伸手拂过沧泊锦衣上的碧波水纹。
闻言,沧泊不禁带着几分沉重,伸手摸了摸容初的头道:“招摇台被天火给烧了!”。
容初笑着摇了摇头,“不是!那天火是结界!”。
沧泊闻言,不禁面露几分震惊,随即道:“怎么说?”。
“几百万年前,招摇台曾遇过一次天劫!整个招摇台毁了大半,后来师父害怕再有天劫,便在招摇台外设置了结界!”
容初笑了笑道:“那闲来无事时,又在结界中加了阵法!”。
“你们瞧见的天火,是阵法启动后所引发的!”
沧泊闻言,不禁松了口气道:“我还为此心惊了一番,更是派人前往招摇台查看!”。
“但想着,宜翊怎么可能算不到天火呢?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容初笑了笑,“招摇台生灵复杂!而且还是云天族生灵学习的地方!宜翊定然是发现了!”。
沧泊闻言,不禁又面露惊讶,随即轻叹了口气道:“怪不得!”。
话落,沧泊看向容初,面露认真的道:“阿容!对于云天族的事情,你是否一早就知道?”。
闻言,容初笑了笑,“是!”。
“但,我所知道的云天族,也许和你所知道的云天族不一样!”
沧泊闻言,对上容初的眼眸,那眼眸中流露出几分纠结和几分无奈。
“怎么说?”
容初笑了笑,“你所知道的云天族,是隐藏在天山之中的!以云鸢为首的云天族!”。
“而我知道,南山之巅同样也隐藏着云天族,那里有云天族身份尊贵的七大长老!”
沧泊闻言,不禁面露几分难以置信,随即揣测道:“那日,你在招摇山的智翊殿内,困住月老追忆的网,当真是云天族的生脉?”。
容初摇了摇头,“不是!我骗他的!”。
“那张网不过是一个阵法!只是里面有云天族七长老景阳的几缕神识!”
话落,容初看向沧泊道:“在云天族,七长老不仅仅能够掌管云天族事务,身份尊贵,她还是唯一一位有资格孕育云天族嫡系后辈的人!”。
闻言,沧泊不禁面露沉思,随即带着几分探究道:“你的意思是,七长老一女侍多夫?”。
容初点了点头,“云天族为了血脉尊贵,向来都是嫡系之间共育后辈!因而,七长老被称为云天族的生脉!”。
“七长老不仅身份尊贵,法术更是高超!无论是师父,还是我,都杀不了她!”
沧泊闻言,点了点头。
“师父历劫时成为红狐的生灵,与云天族有些交情!更是与七长老景阳志同道合,关系紧密!”
“她受伤之时,师父曾救过她,与她血脉气运相通!”
“云天族如今的阿雅公主便是七长老景阳与二长老临皓共同孕育的!只是,七长老生阿雅公主伤了元气,不仅阿雅公主生来灵识残缺,她也没捱过多久便病逝了!”
容初想着自己为乐音时,曾有一次帮着师父收拾寝殿时看见她的一本回忆录里写的关于自己历劫之事。
“如此算来,这七长老不是早就陨落了嘛?如何还会有月老追忆询问你杀了她之说?”,闻言,沧泊不禁想起那日月老追忆听见容初说那网是用云天族的生脉七长老的筋骨编织的时,愤怒不已和惊恐万分的模样。
容初笑了笑,“这就是云天族的厉害之术!”。
“若是云天族嫡系一支,有生灵不想陨落,便会在临死时给自己下神咒!以期来生!”
“景阳临死时,也曾给自己下了神咒!只是不知为何,她并没有转世在云天族!”
容初轻叹了口气道:“我其实挺看不懂景阳的!甘愿困顿在云天族做没有自己姻缘的生脉!与自己不爱的人共育孩儿!”。
沧泊闻言,伸手摸了摸容初的头道:“也许,在她眼里,族群利益高于一切!”。
容初点了点头,“也许吧!”。
“所以,我不允许阿乐回到云天族!以她的身份,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云天族的生脉!”
闻言,沧泊不禁不解道:“早先令月幻化成阿乐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她不是说冲破了重生阵伤了你嘛?”。
“如今阿乐是令月,而你却真真切切的伤了!”
“难道不是?”
容初笑了笑,“是!”。
“阿乐是冲破了重生阵,但她也受了重伤!”
容初想着幸好自己感应到阿乐出事,暗中给离琅琊台重华殿的舍念和舍情传信,让她们前往地宫救阿乐,否则,阿乐怕是真的要灰飞烟灭了。
“幸好舍情和舍念赶得及时,否则阿乐的灵识便被月老追忆收走了!”
沧泊闻言,不禁面露惊讶,“那个时候,追忆不是应该死在你用七长老神识编织的那张网里嘛?怎么会出现在地宫里?”。
容初摇了摇头,“这是云天族又一厉害的地方!嫡系一支可以分身!我那编织的网,杀死的是月老追忆的一部分神识幻化的!”。
“你的意思是月老追忆还没死?”,沧泊闻言,不禁心生担忧道。
容初笑了笑,“也许快了!”。
“他离开琅琊台,恰好遇见了从良和辰生!”
“想来安排令月幻化成阿乐的云天族生灵,并不知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