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神旨殿术光万丈。
躲在神旨殿外的司侍们,瞧着殿内的光芒,不禁退了下去。
许久,殿内静悄悄的。
有司侍走进去,看着头发凌乱,面纱散落,瘫坐在地上的孟涂,不禁惊慌的大喊道:“天降罚!”。
孟涂看着神色慌张离开的司侍,暗骂道:“愚蠢!”。
忽然间,孟涂看向神旨殿,那案桌上早已没了金玺,平静中带着诡异。
“我如今是天地令的令主!神旨殿也是无用的!”
话落,她暗中施展法术,飘身离开了神旨殿。
她刚离开,身后的神旨殿,瞬间化为乌有。
躲在一旁的司侍们看着消失不见的神旨殿,都惶恐的跪在地上,大喊道:“天降罚!天要亡我巫咸国!”。
孟涂听着众生灵的话,不屑的大笑道:“本神便是天!有本神在,我巫咸国将与天共存!”。
众生灵看着孟涂,心下更为震惊,大喊道:“族长!您!”。
孟涂看着惶恐不安,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众生灵,突然心生疑惑。
她走到一塘水边,看着水中的倒映,不禁大喊了一声。
她如何变成这般模样了?
面目全非,奇丑无比。
孟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满脸疙瘩,如千万只蛆虫蠕动,溃烂中流出绿色粘稠的液体,散发着腐臭。
“啊!”
她本该清秀貌美的容貌,如今变得这般。她如此爱美,如何能忍受的了。
她突然觉得全身不适,手臂上也可见的速度,长出了许多黑色的脓包,身上也疼痛难耐。
连她那自以为傲的青丝,本该柔顺光滑油亮的,也突然之间变得奇硬无比,黯淡无光。
她惊慌的看着水中的倒映,忍不住大喊道:“容初!你个贱人!”。
她话刚落,一道声音从天而降。
巫咸国一众生灵听着那声音,突然如魔怔了一般,齐齐变得疯狂,互相厮杀了起来。
孟涂回过神,看着身后的众生灵,忙大声制止,但那生灵如被什么控制住了灵识,根本听不见她的呼喊。
“啊!”
孟涂实在是难以忍受身体的不适,一头扎进水里。想要洗去这一身的污秽和肮脏。
她刚落到水里,方才发现,原本清澈的水,一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泛着阵阵恶臭味。
孟涂忙施展法术,从水里出来。
她本穿着的华服,如今也被自己挠破了,露出了她长满脓包的身体,腐烂的恶臭液体,随着她的走动,在地上留下了一片痕迹。
孟涂突然想到自己手中认主了的天地令,她忙念起咒法。但本该随之出现的天地令,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沧泊和雪老飞身来到巫咸国,便瞧着巫咸国这般混乱,又在众生灵撕扯中找到神色癫狂、形态邋遢、面容诡异的孟涂。
“这是怎么了?”,雪老看着孟涂,又看着巫咸国混乱的模样,大惊失色道。
“巫咸国这是着了魔?”
沧泊也看着混乱的巫咸国,他在众生灵中仔细寻找,却也未见着容初的身影。
“容初仙使应该不在这里!”,雪老看着面露紧张,视线不断扫向巫咸国众生灵的沧泊,又道。
沧泊摇了摇头,随即道:“为本神护法!”。
话落,沧泊又盘腿坐下,将神识释放出来。
“沧泊!”,突然一道细微的声音响起。
沧泊忙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喊道:“阿容!是你吗?你在哪里?”。
早先容初故意与孟涂拼法术,让孟涂对自己下手,让她违背孟鸟说的那道神旨,借助天罚,夺了天地令。
可是,好巧不巧,她的灵识悉数被天地令给吸了去,困在了天地令里面。
“我在天地令里面!”,容初话落,便见着一块黑黢黢的令牌从虚无中显现出来,立在沧泊面前。
沧泊见着那令牌,伸手将它接了去,仔细端详片刻,看着它带着试探问道:“阿容!”。
容初在里面应了一声,随即道:“沧泊!孟鸟的灵识散了!你能不能帮他召唤回来!”。
沧泊点了点头,对于容初的要求,他从来无有不应的。
沧泊将天地令藏进怀里,随即,施展召唤术,将孟鸟留存的灵识,悉数召回。
“阿容!”,沧泊看着面前形态飘渺的灵识,问道:“孟鸟的本体没了,这灵识就算召回也无处可安放!”。
容初又道:“将他放进天地令里面来”。
沧泊迟疑了片刻,但见着孟鸟的灵识又有要散开的趋势,点了点头。
雪老看着沧泊一系列行为,不禁松了口气。他虽不知道听不见容初说话,也不知容初去了何处,但见着沧泊的神色平静,想来沧泊是找到了她。
孟鸟的灵识进了天地令,便又散了去。容初见着飘飘荡荡的灵识,不禁松了口气。
“到底,又是因着我,害了你!”
容初盘腿坐在地上,带着几分无奈道。
沧泊见着天地令恢复无声无息的模样,又将它送入怀中。
转而看向巫咸国,带着几分冷漠道:“将这处设置屏障,不得让巫咸国的生灵出来,祸害其他的生灵!”。
雪老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法术,将巫咸国封印了起来。一瞬间,隔绝了巫咸国的吵杂和厮杀的声响。
沧泊满意的点了点头,便施展法术离去了。
中海,招摇台。
神智宜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