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初将修渊重新打进千丈崖,想着这许多事的幕后推手除了他,怕这天地令里还有许多,便不着急利用九连簪穿越回到琅琊台。
其华深以为要抓紧修行,早已修成人形,才不拖累容初,让她忧心。
容初留孟鸟在桃花谷护着其华,自己则从桃花谷开始,对琅琊台九景开始探查。
红枫山。
容初坐在姻缘树上,开启神识与沧泊闲聊,说起树上他们当初系的姻缘结,又说起这姻缘树。
突然,沧泊道:“我去琅琊台!我们对照九景,看看沧海桑田,都变了多少!”。
容初闻言,便欣然同意了。也觉得通过对比,也许能发现之间的联系,或者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发现。
趁着沧泊带着阿福从忘川河前往琅琊台的空隙,容初又跑回了桃花谷,暗中在其华附体的桃花树上下了神咒,又嘱托孟鸟好好修行,稳固灵识和气运。
琅琊台。
沧泊立在琅琊台外的中海上,看着仙气环绕的琅琊台,不禁涌现许多的感慨。他记得第一次来琅琊台,第一次在万丈渊遇见乐音,第一次因着对乐音倾心而体味相思。
一旁的阿福看着沧泊发愣,又闻见他轻笑的声音,忙软糯着声音道:“爹爹,我们快些下去吧!娘亲都已经在姻缘树下等你了!”。
沧泊闻言,拍了拍阿福的头,施展法术往红枫山去。
姻缘树下。
月老一袭红衣盘坐在树下的青石上,童子立在一旁,百无聊赖的盯着姻缘树上的姻缘结看。突然,月老睁开眼睛,面容警惕的看向瀑布口。
“师父!你怎么了?”,童子顺着月老的视线也看向瀑布口。随即,沧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他们的视线。
月老看着沧泊,他一袭玉白色锦衣,白发三千用玉冠半束着,出尘飘逸,清俊儒雅。
他怀里抱着这个球状的东西,上面印着许多诡异的图案,与他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水神!”,月老起身便飘身而至的沧泊作揖行礼道。
沧泊将阿福放在地上,作揖回礼道:“月老,沧泊叨扰了!”。
月老笑着捋了捋胡须,摆了摆手。随即看向地上的阿福,带着几分警惕道:“水神!您怎么会有这般凶悍之物!”。
沧泊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想着容初说起过,要他带阿福去琅琊台,阿福能护他。他笑了笑,点了点头道:“这是我的孩儿!”。
月老闻言,不禁面露震惊,看向身旁的姻缘树,带着难以置信道:“水神!您怎么会有孩儿?您的姻缘……”。
“我的姻缘怎么了?”,沧泊闻言,面露温柔道。
“不知这孩儿的娘亲是何方神圣?”,月老看向阿福,朝沧泊又问道。
沧泊温柔一笑,道:“容初!”。
月老闻言,面露震惊,抬眼看向姻缘树的一处。沧泊瞧着月老那模样,带着几分疑惑道:“是有什么不妥嘛?”。
月老对上沧泊冰冷的眼眸,轻叹了口气道:“容初神的红绳还没有出现!而您的红绳早已绑在了姻缘树上”。
沧泊闻言,也看向姻缘树,面露震惊的道:“谁与我的绑在了一块?”。
月老看着成双成对的红绳,只沧泊的红绳仅有一根,红绳末端系着一个姻缘结,姻缘结上写着:不负忘川!
“水神!您忘了吗?”
“当年你历劫成神,曾来过姻缘树下!你自斩了情缘!立誓为忘川!”
沧泊闻言,不禁有些迷茫。他成神都已五百万年了,虽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有些事他也已经忘记了,但对于自斩情缘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忘记的!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阿福听着月老的话,暗中给容初传了信。容初闻言,面露苦涩,摇了摇头道:“怕不是他自己斩断的!”。
月老瞧着沧泊那沉思的模样,也不好在打乱他,而是坐在青石上,默默的等他。
沧泊想了一圈也想不起自己何时自斩了情缘。他眼眸冰冷的看向月老,冷着声道:“你确定是本神自己斩断的情缘?”。
月老对上沧泊冰冷的眼眸,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当时他确实是亲眼看见沧泊来这姻缘树下要了自己的红绳,自己将红绳系在姻缘树上的,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如今,这红绳可能解?”,沧泊看向枝头自己的红绳,孤零零的系在那,问道。
月老闻言,刚想点头,但一旁的阿福却软糯着声音道:“爹爹!娘亲说不必解!”。
沧泊闻言,看向阿福,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娘亲怎么说?”。
阿福软糯着声音道:“娘亲没说为何?只是让我告诉你不必解!”。
“再说了!娘亲也没有红绳啊!你解了,你俩也系不到一块去啊!”
沧泊闻言,看向月老道:“为何容初没有红绳?”。
月老苦哈哈的摇了摇头道:“容初神乃是造化神之后,将会是天地众神之首,她的姻缘,我这小老儿的气运和法术怎么能预言到呢?”。
“您的红绳还是您刚成神时,从天而降的!也不是我小老儿预言的!”
“这姻缘树上,七大古神唯有您有红绳!其他的古神都是没有的!招摇台两位神智,除了三百万年前,宜妤神与你一样,在成神之际,从天而降了她的红绳,宜翊神也是没有的!”
“我小老儿没这能力预言,更不敢预言!”
一旁的童子听着月老的话,看着往日里腰板挺的直直,说起话来牛气冲天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