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浪费内力烘干衣物,直接随便进了间厢房换了干净的衣物,就奔着竹园而去。
才靠近,就听见里头传来一阵低咳声,借着又是一阵虚弱的声音传了出来:“燕清,把窗户开开。”
“世子,您大病才见好,可见不得风。”
“开窗。”
“那,那小的就给您开条缝,多了是真的不行,若是您再病了,小的就算是下了阎王殿都没脸去见王爷呀!”借着,就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声。
“···”哪来的活宝这是?
悄悄靠近,视线顺着那条窗缝往里看,然后,一看眼睛就红了。
砰!
“谁!”
杜若没有管屋子里另一个人的存在,直接越过窗户就朝着床上的人扑了进去。
四爷紧紧拥住怀中的人,瞪了一眼没有眼色愣在一旁的燕清:“燕清,出去看着。”
“啊?哦!是是是!”说完就慌忙地往外出,不到十步路却接连撞歪了桌子椅子花几棋盘,连续乒乓作响。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半晌过后,四爷笑着主动开口:“我本想出去找你,可惜这身子太不争气,便是用果子养着,也不过才能勉强每日走半个时辰罢了。”
听了四爷的话,杜若紧忙摸上了猫四爷的脉:“这是一种毒,母胎所带,是先帝?”
四爷淡笑不语。
“外头的,烧热水,你们世子要沐浴!”
“世子,今夜湿气重,实在不宜沐···是,小的这就去。”呜呜,世子爷!燕清没本事,顶不住这个突然闯进来的女儿恶狠狠的视线!
杜若拿过茶桌上的粗陶碗,闻了闻,又瞪了猫四爷一眼:“叫你学些粗浅的医毒之术你非不学!”随着话落,随意往外一泼,手腕一转,取出来了一瓶矿泉水,仔细地刷了两遍杯子,才端出来一砂锅热腾腾的汤,倒了一碗晾在一边,又取出来一个玉壶递到猫四爷嘴边:“赶紧喝一滴,不过你筋脉几近堵塞,多半会很疼。”
“不打紧。”四爷安抚地揉了揉杜若的脑袋,就任玉膏入喉,紧接着额头冒汗,青筋直蹦。
杜若听见外头传来越来越近的沉重步伐,立马运起内力一把把一旁的六扇的屏风给搬了起来,放到了猫四爷的床前,把猫四爷挡的严严实实的。
而在屏风落地的同时,燕清也拎着两桶热水进了屋,来回六趟,他一下一下地往屏风后头瞄,可惜什么都没看见。
等到门再次合山,杜若试完水温直接把猫四爷抱进了浴桶之中,差不多过了一个半小时,才缓缓平静下来。
一改因为常年不见阳光的病弱惨白之像,整个人虽然依旧白,但却不再有任何病弱之像。
杜若看着轻快地走出浴桶去换衣裳的猫四爷,直接把刚做好的面具递了过去:“差不多能带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再给你换。”
等猫四爷换了一身僧服出来时,已经带上了那张面具,变回来原先的病弱脸。
杜若看了心虚一笑:“那个,我这辈子的这个身体是个有夫之妇。”
看着笑容变淡的猫四爷,杜若完全忘记了委婉渐进,一闭眼睛把什么都突突,从她现在的身份,到原身的经历,这些日子他都做了些什么等等,全都交代的一清二楚,然后眼巴巴的看着猫四爷。
猫四爷板着脸,半天长叹一声,又揉了揉杜若的脑袋:“别被欺负了,若是出了什么,就跑,其他的都不重要,想来如今,那儿该是拦不住你的。”
听了猫四爷的话,杜若又是一扑:“我知道的。”
“你打算怎么做?”
“还是爷做计划,我来执行吧!”杜若嘿嘿一笑:“有爷在,我浪费那脑细胞做什么,本来就不多~”
“给我最多半年的时间。”
杜若听了一条眉,看起来这位病中也没闲着啊!不,或许庸王世代就没有闲着过!
也是,任谁被信任的弟弟拉下皇位,还给了这么个封号,先是送寺庙叫出家,又说叫还俗就还俗的,孩子从出生起就被圈在小小的四方世界里,怕是都得一辈子不甘心吧!
“好,我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杜若想着他这两个月赐的膳,也是时候该有仇报仇了!
瞧见时候差不多了,再不往回赶多半赶不上了,杜若才姗姗不舍的离开,路上买了那位小太监出宫要买的锦绣房最新的软镯子,上头不仅嵌了一圈大小一般无二的珍珠,还用金片做了一只蝴蝶,翅膀随着镯子轻晃颤颤欲飞,便是须子都分毫必现。
虽然有些贵,但杜若也不心疼银子,就当谢谢昨儿被他替换了的那个小太监吧!要是没有他,她也没法这么快找到猫四爷!帮他在他主子面前买个好还是能做到的。
把匣子塞进小太监怀里,然后飞身离开,离得稍远了些用飞蝗石既了下他的穴道,看见他醒了,迷茫地摸出怀中的盒子,一脸喜色的离开,也没有离开。
果然,没过一会,那个小太监又去而复返,来回瞅了两圈,才挠着头离开了。
而杜若也总算回了甘露宫,把身份换了回来。
“娘娘今儿心情很好?”娘娘一大早上的,就时不时低笑出声,后来更是连桌上出现了一道她很不喜欢的点心,都笑嘻嘻地全夹着试了一遍。
“好啊!”杜若用完了早饭,只觉得活力满满,想出去跑圈!但如今这种情况,跑圈是不行的!“我哪天心情不好了?”
“是奴婢说错了话,娘娘的心情自然从来都是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