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这个呀?我这还有,您瞧这件,粉彩百花图葫芦瓶,我跟您说呀···”
剩下的杜若已经不打算听了,真的,看着那个花样仿若东北年代感大花棉袄的葫芦瓶,杜若是又好气又想笑,又想一封律师函发他手上!
什么鬼这都是!哪个告诉你雍正是这审美的!
想想她手机里存的那些柠檬黄直颈瓶、豆绿釉白里碗、黄色玻璃光素水丞、葱绿釉白里碗、胭脂紫釉菊瓣盘、白釉碗哪个不是简单素雅,就是带些纹样的,像什么青花淡描双勾竹纹梅瓶呀!绿釉暗划云龙纹白里碗呀!淡黄釉凸花鸟里粉彩桃纹碗呀等等也是淡雅隽永,高端大气,一直维持着‘少即是多’的极简主义,这些花里胡哨的你也好意思往猫四爷身上扣!
不忍再看,她怕她一会跟老板撕起来,直接提步往前走。
然后就又看到了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个粉彩梅瓶,听老板讲故事讲的一双凤眼晶亮。
同好呀!
又一个喜欢听故事的。
杜若跟着听了个尾巴,果然,这位就比刚才那位肚子里多了点东西,讲的也更有意思,没看小姑娘明知道手里是个现代工艺品都打算付钱了么?不过五万买一个故事是不是稍微贵了点?
咦?
等等···那个附赠的小东西我怎么好像她在哪儿见过?
小姑娘捧着瓶子和附赠的小东西提步离开,杜若觉得今儿跟着这小姑娘或许能遇上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于是紧忙跟上,看着她一路跟摊主打招呼,最后进了一家名为博古轩的店面。
杜若随之进了铺子,却没看见小姑娘的影子,屋子里只有最里头坐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见了迎了出来,嘴角挂着温雅的笑容。
简单的和他聊两句,杜若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位很有吸引力的男士,说话行事态度不亲亲不冷淡,叫人相处着很舒服。
“老板!我今天又捡了漏,你帮我看看呀!”随着一道软软糯糯好似撒娇的女声出来的,正是刚刚杜若跟了一路的女生。
女生看见杜若时明显一愣。
而杜若心中也是差异非常,但面上什么都没有显出来:“哦?不知道介不介意多一个人瞧瞧?”
姜小小僵硬一笑:“这有什么好介意的?”说着又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杜若两眼。
像!真像!可和记忆中那个人好像有不大一样?尤其是气质,她可没有眼前这位这般坦然潇洒的感觉···
“不知道这位女士怎么称呼?”
“杜,杜若。”杜若仿若全身心地沉浸在桌上的那哥窑金丝铁线小碗上了,听到问题只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就敏锐的捕捉到姜小小倒吸了一口气,猛地回头,正看见姜小小还没收回去的惊讶:“您这件出手么?”
“要是价格合适的话,当然出。”男人见姜小小出神,便主动接过话去,直到两人买卖已成,杜若都走出他们博古轩的大门了,姜小小都没回过神。
“你怎么了?又天降一笔横财,乐傻了?”
“怎么可能呢?”
“什么怎么可能?”
剩下的杜若就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离博古轩有一段距离了,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那个牌子,杜若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算了,不管了,回去叫猫四爷查吧!
不管是谁,反正不可能就是一古董铺子的小店主,毕竟,能在重生女身边的男人,哪有什么简单的?
是的,回来不到十天,她就找到了一位重生的姑娘。
就是那位姜小小。
要说这位,当初跟她可是学校两大笑话。
她呢,是识人不清被自以为是闺蜜的女人骗财毁名声。
姜小小呢,同样是识人不清,爱上了一个男人,为了那个男人变成了一个没有底线、没有原则的应声虫,最后又因为那个男人遇到真爱化身恶毒女配,活生生把自己作出国了。
反正她出意外之前,姜小小是没有回过国的,而姜家的物流公司,好像是出了什么事儿换主人了?
具体的她也不了解,不过,她认识的那个姜小小可不是能辨古董的,这时候,她好像记得开学的时候听谁说了两嘴来着姜小小应该是追着赵正跑去了霉国吧?
等回了家,杜若想起来自己没吃饭,只能简单地做了点将就吃了,想了想又煲上了一砂锅汤,把金丝铁线小碗端端正正地往猫四爷书房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回卧室往床上一扑。
第二天一早,杜若是闻着丝丝食物的香气醒来的。
“爷~”
“醒了?”四爷手上还把玩着金丝铁线的小碗,抬头对杜若一笑,起身迎了上前,一手拿着小碗,一手把杜若往怀里一拥,才道:“我回来时买了你喜欢吃的鲜虾生煎和蟹黄汤包,放在桌子上里,你尝尝看。”
其实早在杜若问道香味儿时就已经猜出来早饭是什么了,要不,她绝对不会这么早就起的,听了猫四爷的话又仔细瞅了一圈猫四爷的脸,小脸立马一板:“一夜没睡?”
“咳,出了点事儿,好在已经解决了,我今日可以补一整日的觉。”
杜若瞪了他一眼,把玉壶从手机里取了出来一递:“赶紧用了再泡个澡就去睡觉,那个碗就在家里又不会长腿跑了!”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我这就去。”四爷一手接过玉壶,先把小碗妥帖放回架子上,然后又抱了杜若一下,才进了卧室。
“怎么说都不听,真以为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