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双艳色淋漓的卧凤眼,怪不得能被某些人打趣上一句‘俏先生’!不过这位的易容换装也当真狠得下心啊!
杜若的视线在吴承乐那粗壮的腰身上晃了一圈,仿若都能看出来里头那一层层的‘填充’来,这鞋子似乎也不对,码数该是多了两号的,还做了‘内增高’。
杜若正想着,四爷便拉着她往庄内走。
“你一会儿先别洗漱,等人来了诊完了脉再说。”
“后山住着位大夫?”
四爷想到这人脸上带出了两分古怪:“不是大夫,但论医术怕是普天之下无人能出其右,只是,有几分脾气,不过他平日里也不离开后山,你寻常碰不见他。”
“那我该如何称呼才好?”
“你称他药先生、药老都成。”四爷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就是别称他为大夫。”
“···好,我记下了。
广义楼是一座三层的u型小楼,楼周围百米内无花无树无草,整块空地皆由青砖铺成。
一进一楼便是一间宽阔的厅堂,高处摆着一张紫檀太师椅,左右两侧相对着放了不少的酸枝木椅子,每把椅子左手旁还都安置着一件酸枝木的虎纹小几。
‘这是个会议厅吧?’
四爷没有领杜若四处逛逛,而是直接带着杜若穿过议事厅,从左侧的小门进了左侧楼,上到二楼进了左手边第一间房间。
“叫青松布置的,因着吴承继的关系只简单弄了弄,若是缺了什么,你吩咐人开库房或是出去采买添置上就是。”
杜若看着黄花梨博古架上的一件件芙蓉石摆件,心里是又好笑又酸涩,想想上辈子,都四十多了她还屋子里只摆着这些,可是叫李氏、耿氏她们酸过好几回呢!
四爷随着杜若的目光也落到那件芙蓉石蟠螭耳盖炉上,笑了笑:“这里不兴用芙蓉石,倒是得意桃花冻石的多些,我之前意外得了两块芙蓉石的料子,一时也想不出做些什么,便按照你屋里的摆件样子画了图叫人做的。”
可不是么!杜若仔细打量,博古架上件件都有旧时的影子,只大小呀!一些细微处的细节呀稍稍不同。
“库里也有几件不错的桃花冻,都是白里透粉的料子,你闲了去瞧瞧,若是喜欢,就定下样子叫人给你做出来!”
这话她熟:“这庄里爷也安置了一个造办处不成?”
“这里有些物什有那么两分意思。”
一听这话杜若就明白了,这位爷的猫性子又来了,那个好奇心呀!
正说着话,青梧就领着一位一身米黄色粗布麻衣、须发皆白的长胡子老人进了屋。
杜若的视线在那编成辫子的长胡子上一顿,下意识扫向猫四爷的脑后。
别说,她还挺怀念秃脑门编辫子的猫四爷的。
当初她可是给猫四爷编了不少辫穗呢!弘旿登基之后,她收捡出来了三匣子猫四爷常用的全装进手机里了。
四爷一瞧杜若的表情就猜出她的心思来了,捏了下她的手,才对着老人拱手行礼道:“药老,烦劳您了,实在是小子未婚妻前些日子中了穿心玲珑,旁人解不了,否则,小子也不会扰您清净。”
“得了得了。”药老摆着手道:“尽整这些没用的,跟你那个木头脑袋的爹越学越像了!你说你小子怎么也不学点好!就算不学你太爷爷的满肚子心眼、学学你爷爷的活泼劲儿也是好的啊,你说说你偏跟你爹学这未老先衰的脾性!
真是的。
当初老头子与你太爷爷定好的,义吴山庄只要给老头子容身之地一日,老头子便不能再给一人下无解药之毒,还要每年给你们医十二个人,老头子的确不是个好东西,但定下的约是不会违的!不像你太爷爷,满肚子道道,说话还不算话!明明说好的比武,结果呢!呵!老头子这些年净给他照顾娃娃了!还比武!”
药老嘴上虽抱怨个不停,但手上却极为麻利地探上了杜若的脉。
也不知道是不是学武的本能,在这位要探她的脉时,杜若下意识想躲。
却没躲掉?!
明明沈儒青和苏广玉都说,单她这一手轻功,普天之下能超过她的不出五人的啊!
“呦!蹑踪步啊!老头子可是好些年没见过了,江小河这小子不成啊!这些年都没进过义吴山庄一趟,叫老头子想续个旧都不成!
唉?不是,女娃娃这年岁,你是江小河的徒孙吧?他儿子叫什么来着?是小鱼还是虾米来着?这年岁大了,脑袋不成了,啊!是一条鱼!
你师父他怎么样?长得像不像他爹?老头子猜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们家啊!祖祖辈辈都一个模样,好认得很!那群傻子还说什么江水湍湍,来去无寻!呵,真是一个个都瞎了!幸亏老头子不给人看眼珠子,不然,非得被累死!”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不是,那条小鱼也学他爹,教了人就跑?嘿,这倒霉脾气还一脉相承了啊!”
“不是,我先前受过重伤,还中过毒,”瞧见四爷要张口,立马道:“后来都养好了,毒也解了,但之前的事儿,我都不记得了。”
“都不记得?有意思!有意思!”药老运起轻功在屋子里飞快窜了两圈,几乎眨眼间就又落到杜若身边,叫人根本连残影都瞧不出,白嫩的手再次拽起她的手腕,边细摸脉边问道:“你是谁你可还记得?”
“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就是这武功,还是前几日我们遇到危险时突然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