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掉了裤子狗吃屎的姿态,无比辣眼。
旁边的马贼想趁冀漾集中精力对战,悄然绕上去。
正欲要偷袭,冀漾猛地将长刀后甩过去,如长蛇般灵敏,直接拽到那人的颈部。
光头趁机借力上前,猛冲几步,挥起胳膊肘朝着冀漾的脸上打过去。
冀漾抬腿一挡,脚尖扼在光头的咽喉之上。
光头另一只手从袖下探出一把尖刀,对着冀漾大腿刺去。
冀漾一闪身,躲过了尖刀,身体在空中,一个回旋,对着光头心口招呼。
光头身体全力后仰,极力想要避开致命一击。
冀漾迅速落地,蹲下身,单腿横扫,绊往光头。
一二百斤重的壮汉,被冀漾一下子甩出数丈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冀漾顺势扑上去,却被几个小喽啰挡住。
他寻思着留几个活口,于是,将几人的胳膊反向一拧,纷纷卸去双臂。
光头无意间瞥见刀疤的尸首,心头一紧。
眼下连大当家的都完了,还是保命要紧,莫要再纠缠。
可打是打不过的,可只要有了人质,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瞪了眼殷霱和花佳,道“兄弟们,别管那两废物,山上的美人才是这硬茬子的心肝肉!”
火把在寒风中摇晃,红光一明一暗。
山上,花沅临树而立,裙裾随风飘摆,冰清玉洁。
“上马!都上马!”光头赶紧吹哨,唤来坐骑。招呼剩下的几百残兵,呼啦呼啦的往山上冲。
马贼们骑术精绝,望着风吹仙袂飘飘举的红衣佳人,个个犹如丢了魂魄,更是玩命驱赶胯下的马匹。
“哒哒哒!”铁蹄加快了速度。
“全力保护夫人!”冀漾几乎是吼了出来。
话落,只见他身形一动,纵身跃起,将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膝盖上,简直如飞一般跃到光头的马背上。
光头等人已经驰骋到半山腰,以为暂时甩开了冀漾。
毕竟人是两条腿,岂能快过四条腿的马?
不待光头反应,冀漾凌空一个翻身,夺下对方手中的缰绳,随后胳膊一撑,抬腿将光头后颈一踹,结结实实。
还没过上两招,冀漾便把光头踹下马。
因为有花沅在山上看着,冀漾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招式的潇洒。
光头也算久经沙场,尤其有了刀疤的前车之鉴,心中警醒,险险避开了要害。
就地一滚,从雪地里爬起,步步后退。
冀漾手中握着从对方手里抢到的夺魂刀,颠了颠。
浑身散发着凌厉之气,缓缓走近。
光头也算知道这看似儒雅的冀漾,着实不好惹。
于是,没敢再冲上前,反而一转头看向还在爬山路的弟兄们。
大喝道“一个个狗娘养的,没看见老子被人打了,竟只顾去抢美人,还不来帮帮老子!”
“当家的,捉到美人才好救你啊!
劳烦你先牵制住那位,给兄弟们争取点功夫!”最先上山的马贼,已经到了暖棚附近。
“奶奶地……”光头啐了一口,硬着头皮开始“骚扰”冀漾。
“沅儿,小心!”冀漾一面应付着再次缠上来的光头,一面急呼道。
光头对冀漾心生畏惧,招式未免有些过份重于防守。
冀围起来,再也顾不得与光头纠缠,掌中集聚内力,一把将对方拍开。
“他来了,兄弟们小心,爷们尽力了!”吓得光头惊呼出声,紧接着就被掌风拍昏过去。
冀漾身形一纵,如疾风一般迅猛,飞跃上山,几下就扑到了花沅的近前。
花沅见自己被这么多马贼包围,小心脏砰砰直跳。
就算有五个壬,也禁不住头皮发麻,这是本能的反应。
又见阁臣大人这根定海神针亲自来压阵,心中大喜。
她就知道冀漾将自己看得比任何都重,但眼前数百的马贼,对她们总共七人,在人数上那是完全的碾压,且已经成包围之势。
真是令人头疼!
“壬队听命,上弓……射箭!”
赶到半山腰上的壬队,听到冀漾的吩咐,齐齐将弓箭上弦。
“嗖……嗖!”一弓架两箭,足有上百支羽箭一齐离弦而出。
马贼们都是跟着刀疤、光头,也是南征北战多年的凶猛角色。
许多都是食着人肉,饮着兽血长大的,若是以往,哪会怕什么花拳绣腿的羽箭。
不过这些莽夫如何会知道,壬队的人全部出身于皇族暗卫。
而且冀漾又久经沙场,在他的指挥下,利箭快如流星一般射向了马贼。
“噹……噹!”马贼也是凶猛无比,猛烈的挥起手中的长刀,砍断飞来的利箭。
可皇族暗卫的秘箭,哪是砍断就落地的?
只见,被砍断的箭头落地,可带着羽毛的箭尾,依旧顺着惯性往前冲。
但当马贼再次挥刀向同一支羽箭之时,却是再也来不及。
须臾间,就放倒了七八十个马贼。
一时间,伤者被压在下面,呻吟惨号。
马儿也惊跳起来,慌乱中践踏在受伤的马贼身上,被踩踏得血肉模糊,肢体残断,鲜血在雪地上面凝结。
深山万物,除了箭羽入肉的惨叫,仿佛再没有了别的声响。
若是仔细听,隐约在远处庙宇钟磬的一脉余音,在夜空中萦旋回荡。
光头悠悠转醒,眼见自家的马贼所剩无几,只想再晕一回。
可死亡的气息笼罩,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抖动如筛。
他心知冀漾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