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沅见他吃干净自己的剩饭,在旁边笑得见嘴不见眼。
嗷,阁臣大人吃了自己的剩饭!
她真是机智!
稍后,魏紫过来收走了碗筷,没有过多的言语。
她知道冀漾不喜女子,当然女主子除外。
沐浴梳洗后,花沅和冀漾并躺在拔步床。
花沅听着对方均匀的呼吸声,露出贼兮兮的笑脸。
如今阁臣大人已经顺利通过殿试,三日后定能状元及第。
她可是清楚记得在前世梦中,俊逸非常的冀漾在状元游街时掷果盈车,把万千少女给迷得晕头转向,连无数少妇都想和离,给他当妾呢!
如今,她年岁太小,还不能圆房,定有很多人想过门给阁臣大人自荐枕席。
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她才不要一窝窝的姐姐妹妹呢!
倘若有,也要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作为“贤惠”的妻子,这些话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要让阁臣大人主动拒绝,最好言辞犀利的,永绝后患!
怎么着也要再拉近些夫妻感情,就像狗撒尿占地盘一般,她要让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己的味道……
对了,她是否要学着小狗,在床上画个“地图”,让他沾染上自己味道呢?
她今年十二岁半了,要是还尿床是否会不大好?
好纠结!
可是山野中的猛兽,都是这般占地盘的,相信人类也差不多吧!
也许真能有用呢?
花沅心思一定,鼓秋儿了几下,慢慢挪过去,将小脑袋同冀漾靠在一起,同枕在一只月白色绣白天鹅长枕上。
她见冀漾似乎睡着了,慢慢地蹬开了自己的小被子,咕噜的一下,钻到了他的被窝里。
“嗯……”耳边传来男子闷闷的声音。
她蜷着小胳膊、小腿儿,机警的瞅了他一眼。
见阁臣大人只是无意识的动作,长长地舒了口气。
徐徐地将锦被拽得多一些。
她瞅了瞅,身上盖的是绣着一对大天鹅戏荷花锦被,这料子挺贵的,尿脏了也怪可惜的。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大不了多放点皂角洗干净,再晒一晒接着盖。
反正她是不会嫌弃自己的!
冀漾最近忙着照顾小丫头,一直很疲惫,今日又忙着殿试,累得几乎是沾枕头就着。
可是他却感觉到了躺在身侧不安分的小丫头……
她居然偷摸地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他就知道她喜欢自己,可她却不知,他也喜欢她,所以总是调皮捣蛋,各种试探。
凭心说,他挺喜欢看她古灵精怪的小模样,是以,也就不点破这层窗户纸了,由着她上串下跳的。
冀漾闭目养神,见她终于不动了,侧过身,以手枕头,轻轻地抬手,给小丫头掖掖被角。
仔细瞧着花沅的睡颜。
她睡得香甜,呼吸声如树叶的微叹,滑溜溜的脸蛋白里透红的。
天生丽质,白皙的皮肤,秀气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再加上松开的发髻,一头的发散在枕间,构成一幅风华绝代的美人图。
冀漾将这幅画,偷偷看在眼底,藏在心底,嘴角微微勾起。
余光瞥见绣着天鹅的长枕和锦被。
曾经他以为天鹅是一只很骄傲的禽类,甚至有些矫情。
后来听师傅说,打猎时不要打天鹅,它们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坚贞不渝。
天鹅一旦有了配偶,它们的眼里,便再没有了任何别的天鹅,无论觅食戏水还是休息,无论产卵孵化,还是育子,都是成双成对永不分开。
在一对天鹅夫妻中,如果有一方死去,另一方会为之“守节”,不再寻找配偶,直到死去。
天鹅不独活,更有胜者,一方死亡,另一方为之郁郁而亡,或者另一只会选择绝食追随而去。
冀漾陷入沉思,骤然肩头一疼。
小丫头抬起小爪子按在自己胸膛,趴在自己的肩头啃了起来……
“咔嚓……咔嚓!”啃得还挺带劲的!
他的肌肉陡然一僵,又担心自己紧实的肌肉崩到她的小牙,赶紧放松。
紧接着,又感觉身下一股热流。
就算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一怔。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匪夷所思,伸手往下摸了摸,湿漉漉的。
手指沾着水珠,晶莹剔透。
为何被窝里会有水呢?
难道是小丫头把水杯放进了床榻,忘记拿出来了?
不对,身下是热乎乎的……
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忐忑的撩开被窝,瞅了眼,确认了事实,人赃并获。
他脸都绿了!
小丫头都十二岁半,快十三岁的大姑娘了,居然会尿床!
超龄了吧?
他因为不受伯府的待见,所以懂事早,从记事起就没有尿床的经历。
何曾想过会遭这番窘迫?
眼下,深更半夜的这也太**了!
花沅睡前喝了一大碗紫菜汤,虽然在睡前也方便过,但还是又积攒下不少。
她把小屁股朝着阁臣大人扭了过去,试着尿了一点点儿,见阁臣大人没反应,就又补了一点儿。
接着,又不动声色的将小屁股在他那头儿蹭干水渍,这才挪了回去。
液体在锦被中渗透缓慢,待他发现时,她也目的达到了。
本来还想再编个理由的,结果有点困,就带着笑意直接睡了过去。
睡梦中她正啃着大猪蹄,就被摇晃醒了。
她睁开睡得朦胧的美眸,就见眼前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