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花沅嘴角微微勾起。
同情?
前世的她连只鸡都不曾伤过,可她却死得凄惨。
今生她好不容易才熬到高位,想不被有心人利用,不明不白的做了垫脚石,就必须拎得清好坏。
粉唇轻启,道“天雨宽不润无根之草,道法广不渡无缘之人。
世上之事,皆有因果,本郡主无能为力!”
随即,唤来壬水,把李晚歌钳制住。
她厌恶边家,恨透花家,同样作为他们手中利刃的李家,也并不无辜。
她没有主动去折腾李大乡绅,就已经是仁善了。
想要她伸出援手?
抱歉,绝无可能!
她冷下脸,抚平裙裾上的细折子,毫不犹豫,道“送客!”
“请,二位姑娘!”壬水一开门,招来府中壬队扮作的侍卫,将人给架出去。
花沅处理完杂碎,又回去眯了一觉。
眼见着临近黄昏,冀漾却还没有归来。
为了庆祝冀漾第一天新官上任,她特意吩咐厨房,多做了几道阁臣大人爱吃的菜,主食不是馒头、米饭,而是三鲜馅的饺饵,里面的虾仁又鲜又大。
花沅端坐在圈椅上,直勾勾的盯着饺饵,直吞口水。
她伸出小爪子,想先够一个尝尝。
不行,往日也就罢了,今日是阁臣大人新官走马上任的第一日,有特殊的寓意。
她要等他一起用膳。
花沅艰难的收回了小爪子。
可她快控制不住了,为了给晚上腾开肚子,她午膳就吃了一小口,连一整个下午都没用过点心。
花沅在快失控的时候,硬生生的挪开视线,起身去了外面。
她还是去迎迎他吧!
远离诱惑,就不会被诱惑了!
傍晚的凉风打在脸上,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阿嚏!
哥哥想我了。”她赶紧拿出帕子,挡住嘴,还弱弱的嘟囔了一句。
转眼间,她鼻头又是一痒。
“阿嚏!阿嚏!哥哥想两次我了!”
擦干净后,揉了揉鼻头,却越揉越痒。
“阿嚏!阿嚏!阿嚏!”
她厚着脸皮,自得道“看来哥哥又念叨我了,真是不枉我忍饥挨饿的盼他归来,阿嚏!”
魏紫拿着素锦斗篷,给花沅披上。
“郡主,日入风起,天冷了,您要注意身体……爷很快就回来了,要不您回屋去?”
这是哪个没长眼的,又骂她家郡主?
她都快以为自家郡主患了风寒。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至近。
瞧着冀漾玉树临风的身影,越来越近。
顿时,花沅笑得见嘴不见眼。
“哥哥……啊!”
她如一支离弦的箭,奔了过去,不,是砸了出去。
她在下石阶的时候踩到了裙裾,径直倾倒。
“噗通!”在惯性下,脚下一滑,脸颊与石阶来了一个**辣的贴面吻。
“唰!”又一下,左腿肘狠狠地砸了到了石狮的边角,膝跳反射下,猛地,一屁股又栽倒在地上,摔得四脚朝天。
冀漾伸出搀扶的手,停在半空中,只差一步便接到了花沅。
瞧着小丫头疼得厉害,赶紧给揉了揉,担心道“沅儿,摔疼了没有?都磕哪了?”
“呜呜……呜呜!真是没脸见人了,呜呜!”
花沅摔得灰头土脸,精致的妆容被蹭得黑灰掩盖。
她抿抿嘴,只觉得无地自容。
第一天迎接归家的夫君,她就已这种方式出场?
真是丢大人了!
越想心里就越委屈,头也不抬,憋屈的哭了起来。
陡然间,冀漾只觉得心疼得碎了一地,恨不得疼在他身上。
石阶多硬啊,磕在那娇娇软软的身上,岂不是摔坏了?
他焦急道“沅儿,哪疼啊?”
说着,冀漾也不待花沅回答,便给她检查着小胳膊、小腿儿。
虽没摸出什么大问题,但瞧着花沅哭得惨兮兮的,他心头仍旧不舒服极了。
花沅的膝盖想要站起来,却蹲坐的太久了,刚一站起来,就朝冀漾怀里栽倒。
冀漾顺势接住她,把她径直抱到了屋里。
一路清退了众人。
他坐在软榻上,把她抱到自己的膝头,卷起她的裙摆,小心翼翼地为她按揉着。
花沅的眼睛睁得圆啾啾,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他好久。
逐渐感到受宠若惊。
她还以为待他正式入仕后,就不会再帮她揉腿了……
那是不是代表,就算阁臣大人位高权重,也依旧会对她好?
冀漾垂眸,瞅着她。
怀里的小丫头似笑似哭,嫩生生的小脸还挂着泪珠,却一会笑,一会蹙眉,变幻不定。
难道摔坏的是脑子?
这事可就大了!
他试探道,道“是不是磕到脑袋了?可还疼不?”
“哥哥,以后要早些回来,你要记得,你是有家室的男人,家中有夫人在翘首企盼着你归家呢!
还有你的夫人不能饿,她一饿就心慌,冒汗,头晕,手脚发抖,所以你的夫人必须吃饱饭。”
花沅顺势倚在冀漾的怀里揩油,小爪子偷偷摸上他胸口硬邦邦的肌肉。
但却摸着如纸质的东西,直觉告诉她,这是银票。
骤然,眸子一亮。
“哥哥,你背的是什么?”
冀漾瞧着花沅泪痕未干,就一脸财迷的小模样,既心疼,又喜欢。
忍不住笑道“今日出来时,被圣人唤去问话,这是赏赐,哥哥寻思着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