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林皇后与胞妹青光郡主,在宫娥的簇拥下缓缓而至。
因为认亲宴的重头戏在晚宴,所以林皇后是盛妆打扮,身着正红色的凤袍,彰显一国之母的威仪。
林靗对着人群中的李莹,微微颔首。
林、李,二府也算沾亲带故,她们提前通了气,暂时化干戈为玉帛,一致对外。
林靗走到车厢前,顺着女人的娇喘声往里瞅。
里面一对男女欲仙欲死,那衣裳被撕成碎条,凌乱的布在旁侧,雪白的肌肤满是青青紫紫。
就算林靗心里早有准备,都不由得惊讶。
想不到这个李莹,也算有点手腕呀!
她想那女子定然是花沅,毕竟他们都提前安排好了。
激情燃烧的二人,对外人的到来熟视无睹。
林靗的视线从女子的纤腰往上瞄。
想不到花沅那瞧起来干瘪瘪的身材,竟这么有料。
战况太激烈了,她都舍不得挪开眼珠子,此情此景可比那伶人的戏曲有意思多了。
这时,花牡与赵梅馨,也匆匆赶到马棚。
花牡因为殷霱救起花卉的事,非常难过,没有心情再看这些乱糟糟的事,那感觉为自己成为了所有人的笑话。
赵梅馨却为自己儿子娶得高门贵女而大喜。
她拉着花牡,可劲的往前凑热闹。
汪稙眼力非凡,已经认出车厢里的女子,所以暗暗给赵梅馨使眼色。
自以为否极泰来的赵梅馨,哪里注意到汪稙给她递的眼刀?
她迫不及待的上前,忍着喜意,大义禀然的望着众人。
“朗朗乾坤下,这男女竟行如此龌蹉之事,如何对得起自家的列祖列宗,就算万死也不可恕其罪行,若是我儿我女,定是要逐出族,以正门楣的!”
随着赵梅馨的一派义正言辞,众人也上前瞧着马车里的男女。
二人授受不亲的拥在一起,看不清面目。
可也有几个熟识的人,瞧清坐在那男子身上的女子面庞了,均是不禁差异的瞧着赵梅馨,又瞅了瞅混在人群中的冀逦。
那苟且之女正是殷夫人的亲女殷雪,那男子则是伯府庶子冀遵。
不过他们从一开始的诧异,也明白了什么,冀遵同殷雪的长兄殷霱较好,同是国子监的才子,想来在同窗之谊下,两家也因此交好。
冀逦的位置比较靠后,看不到里面。
她被众人看的不明所以,一脸尴尬,似乎也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妥,硬着头皮上前,询问道“殷夫人,可还给里面的姑娘穿上衣裳?”
赵梅馨心里正高兴呢,这些枝梢末节通通都未曾注意到!
她大袖一挥,摆出高门贵妇的威仪,戾色道“一个女子敢做出这般的下作事儿,难道还需要遮羞?”
她倒要看看花沅这个遗珠郡主,如此赤身**的出现在一干男子眼前,会不会羞愧而亡。
宫娥们瞅了眼默许的荣贵妃,将马车里面的男女拉了出来。
二人还在难舍难分,**的皮肤上满是吻痕的,不堪入目。
围在外围乌压压的众人,这时才得以看清苟且男女的真面目,可不正是冀遵与殷雪?
想不到,这二人竟在马车里做这档子事,不由得神色各异的瞧着殷夫人。
赵梅馨万万未曾想到,里面的花沅居然变成了自己的亲闺女。
惊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老脸涨的紫红,声嘶力竭,道“怎么是你,花沅那小贱人……”
荣卉眸色一紧,花沅怎么不见了?
是她设计殷雪给冀逦传信,寻冀漾过了的!
车厢里的女子,明明是花沅。
那人是她求而不得的男子,必须毁掉……
花沅与冀漾,从前堂迈着四方步而来。
其实,她一直都藏在暗中,看着众人的嘴脸。
尤其殷夫人演绎的变脸,极为精彩,她就是喜欢看仇人着急上火,无地自容。
花沅水汪汪的眸子,夹杂着笑意,宛如盛满了星光。
“殷夫人,圣人可是亲口赞誉本郡主,褆躬淳厚,垂训端严,亲友姊恭。淑慎其仪,柔嘉维则,宣训辞於朝夕,不忘孝儒,集庆泽於门闾……
为何到了殷夫人口里,却成了‘小贱人’呢?
哎!说的还这么顺口,看来叫了可不止百遍,若不然也不会如此熟练吧?”
说着,她便走到马车前,侧过身对着众人俯身行礼,继续道“请问贵妃娘娘,殷夫人的这般说辞,可是不敬圣人之言?”
真当她是泥捏的不成,忍着你们,那只因殷家人没有把柄落在自己手上!
今日就告诉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嘿嘿,但是鲜血养成的!
荣贵妃挑眉。
原来小丫头并非不懂那些人的算计,而是静待时机一击即中。
自己的女儿就是聪慧,无需调教就自带智慧光环。
都怪她这个母亲太优秀了,随便生生都能这般的在理,殷夫人看来是在殷府中威作福惯了,竟敢将一国之君都不放在眼里!”
“扑通!”赵梅馨猛然跪下,膝行着上前几步,老泪纵横道“贵妃娘娘恕罪,臣妇一时失言,再也不敢了!
娘娘,我父母这辈子就只有我一个女儿,他们老年失官,再也经不起打击了!”
花沅小脸一沉,呵斥道“放肆!殷夫人什么身份,竟敢如此公然威胁贵妃娘娘?
在你的眼里,可还分君臣,可还有主仆?
本郡主也算看明白了,殷夫人的那些话是冲着本郡主来的。
只不过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