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宫,门口外。
“壬大人,花府有异常!”
七品总旗的声音弱弱响起。
荣贵妃与冀漾‘噌’的一下齐齐站起来,急忙道“快,快来禀告!”
话落,荣贵妃期待的看着,走进来的总旗,漂亮的眸子里溢出灼灼之光,道“速速报来!”
总旗单膝跪地,道“回娘娘,刚刚有农户一直站在燕京城门下,这一开城门便迫不及待的去了花府,且由花府大管家花忠,直接领着去见了尚书夫人。
由于花府暗卫阻拦,咱们的人没能进去,但后来一直紧紧跟着,随这农户赶着牛车回了藏龙浦的蒲家村。”
冀漾默然垂目。
竟能畅通进了花府见了林淑清,就绝非一般农户,无论如何他总要亲自去看一下才好。
荣贵妃也正有此意。
“起来吧!边走边说,既然伯府祖坟下的龙藏浦人士,就透着不简单,这农户可有什么来历?”
总旗赶紧起来,跟上二人的步伐。
“经卑职查明此农户原是花府家的家奴,如今已放了奴籍,做了原荣家陪嫁庄子的庄头,如今的村长。”
荣贵妃与冀漾也骑上快马,迅速出了宫门。
“原荣家陪嫁庄子的村长,本宫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当下,总旗连忙给待命的锦衣卫,使了眼神。
众兵会意后一齐上马,追上前面的二人。
他这才得空,道“回娘娘,整个庄子里荣家的仆人早就散了,这里面都花府夫人林氏瞧得上眼的奴才,遂全放了奴籍改姓蒲,是以才成了蒲家村。”
霎时,荣贵妃眸子一冷,一字一顿道“如此重要的消息,怎么现在才来告诉本宫?”
“娘娘,是卑职疏忽了!”总旗骑着马的双腿不禁发抖。
荣贵妃强忍着怒气,冷哼道“你的事暂且不说。这几十个人不够。
你速速回去,将所有待命的锦衣卫齐齐调来。
若是公主有个万一,就地就处决这群奴匪!”
“是,娘娘!”总旗犹如得了特赦令。
众人一路扬尘,五十名锦衣卫在后面快马加鞭。
尤其冀漾的马跑得快的,那速度都看不清四条马蹄着地……
转眼间,冀漾便到了目的地,也不等后面的锦衣卫,直接去了村里最大的宅院踹门而入。
既然曾经是庄头,捞的自然不少,理应住在最大的居所。
他将三个阻拦的后生,纷纷踹翻在地。
冀漾猩红的眸中满是杀意,戟指怒目道“遗珠公主在哪?”
“我不知你们在说什么!快离开我家,是官差就能来欺负人嘛?”村长从屋里跑了出来。
冀漾哪里有耐心在这里听这种口舌,反手一吸,利剑出鞘,对着村长腿上就是一剑。
登时,血花四溅,伤口深其见骨。
他生来不详,凶煞之命,乃刑克父母的棺材子,遂不招父亲待见,他活在深渊,从没有感受到任何家的温暖,是小丫头变成了光,照亮他的生活。
没有她,他无法想象自己会如何!
冀漾再次怒不可遏的质问,道“遗珠公主在哪?如实招来,能动剑的时候,冀某不喜言语。”
村长滚在地上,疼得呼喊道“啊!好疼,没天理啦,乡亲们都来瞧瞧,啊!”
不待村长话落,冀漾怒气填胸,又是一剑。
狠狠刺进村长大腿。
他薄唇微抿,周身戾气四溢,道“识相点,别说那些没用的,只要遗珠公主没事,冀某便放过你,放过你们蒲家村。”
“我不知道……啊,杀人了,救命啊!”村长依旧在地上抱着双腿耍赖,咬牙切齿的哭喊起来。
他不能说,一旦说了,可就立刻就死了!
荣贵妃马术不错,可又哪里追得上冀漾?
这会儿才将将赶到,她将刚刚村长的一席话听个清楚。
利索下马,摸出随从的绣春刀,傲睨自若,道“真是个忠奴啊!这三个都是你的儿子吧,长得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随着,荣贵妃话音落下,三只血淋淋得手臂就齐齐落在地上。
村长顾不上自己的双腿,惊慌失色的哭喊道“不要啊!不要伤我的儿子,我说,我说,我说。”
荣贵妃肆意的笑着,溢出邪魅的气场,道“呵呵!现在想说了?但本宫不想听,我这人日常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别人痛苦,那表情真实极了。”
后面的锦衣卫,这才在一片扬沙中赶了过来,人和马呼呼喘着大气。
偷偷瞄着院子里滚在地上的四个男子,那叫一个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又听了那样一番话,这才知道娘娘往常对他们有多温和……
荣贵妃依旧如往常那般优雅淡笑,微微抬起下巴。
若是来之前她还存着疑惑,但此刻已经确认了。
倘若一般人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可这个村长却耍赖,明显透着诡异。
“来的正好,你们几个把这院子搜了,后面那几个把村子包围上,剩下的人给本宫分成十队,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公主。”
“是,娘娘!”锦衣卫们站着整齐的军姿,齐呼道。
众人都在蒲家村各司其职。
荣贵妃与冀漾也没闲着,带着剩下的锦衣卫和锦衣卫,分成两队,亲自在村中农田、大石、林间、墓地等各处可能藏人的地方仔细寻人。
蒲家村村民都被聚在晒谷场。
一柱香后,冀漾与荣贵妃碰面。
她期待道“可有找到沅儿?”
冀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