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言情总裁>邻舍有阁臣>(380)平妻大喜进门

这时,吉时已到,新郎官要迎新娘入门,花沅很好心的没有再难为冀遵。

在冀遵领着新娘路过自己的时候,她不动声色地抖了抖小帕子。

冀漾伴在花沅的身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小丫头高兴就好,省得她闲的腻味,又来欺负自己……

臣大人一眼,稍稍犹豫,悄然移步,也随着进府。

冀漾淡淡地扫了庶弟一眼。

那一眼,冷淡锐利,带着凛然的气势威压,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

冀遵心里莫名地一颤,生出了一股寒意。

下意识地垂下了头,没有勇气在同棺材子对视。

花沅在察觉到阁臣大人的举动后,略略蹙起眉头。

这些人的真面目,她都明白,可一旦闹出什么株连的大祸时,也不知荣贵妃还会不会护着自己。

因为报仇,让阁臣大人被圣人迁怒,实在愚蠢。

花沅收敛心神,不再看冀遵。

一旁的喜婆,立时,收回脸上的惊诧,也不等后面的平妻入门了,赶紧换上一张笑脸,大吼一声道“吓魔!”

话落,喜婆将篮子里的五谷撒向朱觐钥,使其惊愕。

迎娶新人入门,择官择花斗,盛五谷、豆、钱、彩果望门而撒,小儿争拾之,谓之“撒谷豆”,以压青阳煞耳。

“一拜高堂……拜!”喜婆笑着高唱道。

高扬的声音,拉回几人的心绪,众宾客也慢慢安静下来,见证这对新人正对着坐在高堂的谢恩、邹洁二人,深深弯腰下拜。

谢府外院,荣卉在另一喜婆的搀扶下,走出花轿。

此二女的花轿,不能同朱觐钥一般,从正门入,按照礼法,平妻、贵妾、良妾等人,均从侧门进,其余贱妾、姬妾从后门、角门进府。

这些非嫡妻的女子,不仅不能拜天地父母,嫁衣也不能着大红,只能穿类似正红之色,还要向正室敬茶,得到嫡妻认可,方可正式入府。

但这些规矩,通通都架不住来特别“帮忙”花沅的关照,方才正是她,趁着众人不注意,在门坎石上涂了薄蜡,静待朱觐钥出丑。

因她是女眷,为了避讳那些外男,自己不便观礼,但在后院,她可是从一品郡主,是最尊贵的女子,自是不闲事乱“好好”观礼。

瞧着火候不够,便又将冀遵叫了出来,继续与其余三位拜堂,给朱觐钥添堵。

顺着曲折的游廊,从石子甬路走过,走近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后,到达后宅,园中数座白石为栏的凉亭,以拱桥相连,白玉柱上挂着红纱,随风飘荡。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女眷们齐俱后花园小酌,言语欢畅,其乐融融。

然而明眼人皆瞧出,坐在主座的溁仙郡主,同林淑清明里暗里的较量着,彼此之间没有一丝祖孙间的亲近之情,就连基本的寒暄也是敷衍,但只要稍微有点耳目的,打听出这程府往年恩怨后,也便不奇了。

待冀遵忙完前院,走到内宅,已是落日时分,院中丫鬟挂上大红灯笼,点上花烛,同平妻李朝舞行三拜之礼。

本来平妻进府,也属妾礼,无需拜堂,但架不住“热心”的花沅协助,说李朝舞虽为平妻,但却是堂堂程府义女,身份贵重,岂能不明媒正娶,拜天跪地,以天地为证……

高堂上摆着一对空椅,并无谢恩与其妻邹洁,二位高堂坐临,但只要能给朱觐钥添堵,花沅便乐此不疲。

鹿顶耳房内,李朝舞居中,左右跟着凌婳蝶与李晚歌,缓缓走来。

随着喜婆的笑声,李朝舞走近,扑面而来的是一阵刺鼻的浓香,不禁令在场女眷,连打了几个喷嚏,其自幼学的是丫鬟礼仪,走路间自带一股卑微的气息。

右侧的李晚歌,迈着款款小碎步,本是走地宫中女子最常用的莲步,但却因脚步细碎的不像样子,颇有些刻鹄不成尚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模样。

在场的女眷,可均是世家贵妇,名门贵女,通通皆是自幼受教养嬷嬷调教礼仪之人,一眼便瞧出李晚歌的刻意之态。

再往左侧的凌婳蝶瞧去,盖头未摘,单瞧足间踩着,那绣金蝶的银红色锦鞋,便觉得教养不同,再看其步伐,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走在一条直线上,不会多一分,更不会少一分,姿态优雅,仿若步步生莲。

一通拜礼后,媒婆举上红托盘,冀遵拿过喜秤,轻轻一掀。

登时,冀遵不由得呼吸一窒,不过不是被惊艳的,而是惊骇的。

此时,李朝舞的脸竟是没有五官,一片焦黑,血肉模糊,冀遵不禁吓得倒退数步,待揉了揉眸子,再次睁开后,李朝舞竟又恢复了本来模样。

其面上略施薄粉,长发挽起,红唇浅笑,佩戴着银质的凤冠霞帔,在红烛的映照下奕奕生辉,虽算不上是旷世美人,但也是娇俏的小家碧玉。

飘忽不定的烛火下,所有人皆以为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对于冀遵的异样并未多想。

但坐于首位的花沅,却将这一幕看个满眼,自从做了一年灵狐,花沅那叫一个耳聪目明。

方才,在冀遵一愣神的功夫,一股腥臭的风袭来,那被掀开的红盖头下,露出一只浑身皮肤焦黑,五官扭曲,恐怖的厉鬼。

那厉鬼口里面布满了尖尖的獠牙,疯狂的往她这里冲。

不过还好,她手腕上的莲花佛珠,在那时释放出金色光芒,随着厉鬼的靠近,佛光越来越盛,最后一圈圈的梵文形成金盾,将她罩住,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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