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能耽误自己,发挥惊世才华的机会。
她双脚利落地一蹭,又要褪下鞋。
冀漾看出她扭着小腿儿的动作。
桌案下的长腿一横,同时,冷眸扫了过去。
制止了她的小动作。
无奈下,他在桌前,以指沾水寥寥几笔。
“每五人一列,余二人。每七人一列,余四人,其中满足条件的最少人数为四百八十七人。”
花克慧与凌婳蝶的题目尚未答出,只能眼巴巴的瞅着他们上楼。
花沅扶了扶脸上的面纱,“不经意“地回眸眺望过去。
眉梢眼角隐忍透着得意,扫了姑嫂二人一眼。
之后,她昂着小脑袋,主动伸出小手,让冀漾扶着。
他身姿高大颀长,侧颜犹如金相玉映,最是那一双冷眸,似是潋滟着深潭凛冽的风华。
如此霞姿月韵的男子,就算是有绝世美人在侧,都会被比下去。
可偏偏二人走在一起极为相称。
凌婳蝶嫉妒的发狂……
内堂。
殷霱刚刚从暗道上楼,正要落座,耳听这串数字后,又是一愣。
居然有人比他还聪明,竟能如此迅速答出。
这到底是什么人?
心中的忌惮更深了。
殷霱微微闭上双眸,尽量什么都不去想,静静的聆听风声,只想让他烦躁的尘心得到些许的宁静。
窗棂外,柳絮轻轻地飘扬,如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随着风旋转地落下来,柔柔的飘洒。
楼梯越往上越陡,木台阶也越来越高,几乎到了花沅小腿的一半。
就算被冀漾扶着,她踩这陡峭的台阶,还是很费力。
冀漾不知想的什么,方才见他伸出小爪儿,就本能的接了过来。
他扶着小丫头上了第五重楼,直到现在还未松开。
丝帕下花沅被遮住的小嘴大大咧开,心潮澎湃。
她笑得很是开怀,还调皮地用小爪儿挠了挠他略带薄茧的掌心。
冀漾走着走着,只觉手心被痒痒地勾了下。
小爪儿绵软白嫩,握在掌心里还带着酥酥麻麻的温热。
他垂眸望去,那包裹小爪儿的大掌,似是有些眼熟。
大拇指指腹,轻轻地摩挲了一下。
指尖的触感提醒他……
那是他的手!
冀漾被自己惊得险些魂飞魄散。
慌乱地将手抽回来。
花沅仰着小脑袋望向身边的阁臣大人,眼眸里尽是不解。
不是冀漾说她是他的妹妹,比亲妹妹还亲的嘛?
哥哥牵着妹妹的手,不是很寻常嘛?
冀漾面色淡漠地目视前方,全然不顾左右,一副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只是耳尖的殷红,透露出此地无银三百两之感。
他给她定下,很多的规矩。
有礼仪,女红,中馈,管家,理事,看账,布置宴会,往来送礼的学问。
连着一些饮食禁忌,相冲相克,花草的分类,宝石玉器古董的鉴赏,衣料皮子的分辨,就连香料的讲究都要学。
最无奈的是,他还要教她读《女诫》、《内训》、《女论语》……
天知道,一个男子细细地品读这些书的感受。
不过看累得小丫头连做梦都是在背诵,他心里也就平衡了。
想来若不是她心中有恨意支撑,又有他时不时的用鸡腿在前引诱,依着十二岁少女的稚嫩心性,说不定早就放弃了。
他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可他知道自己想她好,一直好好的……
“该取盏玄月灯了。”
冀漾神游太虚回来,见小丫头也在出神,轻声提醒。
花沅正在揣摩阁臣大人的心思,被唤回神,这才环视这第五重楼。
眼之所见真是美极了,用玄月灯装饰的围了一圈。
各色的牡丹花插在白瓷瓶上,甜香阵阵袭来。
小厮恭敬的上前,递上托盘。
之后,小厮伸长脖子,眯着眼望着题。
他也好奇自家主子究竟出的什么题目,来难为这姝丽佳人!
花沅取了玄月灯上的字条,脆声念道“上联:六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
呵,真是……结构很美的句子!”
随后上楼的几个墨客书虫,也竖着耳朵,听着这道悦耳之音。
“这上联有内涵,是拆字对!”
“这上联真是不简单,若是我肯定答不出。”
“你们发现没有!咱们答的对子,虽然看起来难,但是认真琢磨还是有迹可寻,但这……”
“但给这姑娘答的题目,则是诡异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