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再接再励的表忠心,阿谀起来。
“对了,沅儿不解,哥哥不喜食鱼,是因为鱼刺太多,幼时不会挑刺,被掐住过嗓子眼嘛?”
骤然,冀漾眉眼间好不容易溢出的暖色,又是一凝。
花沅寒毛乍起,头皮发麻。
她颤颤微微地伸出小爪儿,放到他的掌心中,乖巧道“哥哥,不想说,咱便不说,就当沅儿从未问过。”
“没什么不想,只是有些许的难以启齿。”冀漾望着小心翼翼伸过来的小手,嘴角不由得勾起。
她的甜言美语,不知有几分真心,可却几乎句句都说到他的心坎里。
他愿意对她袒露心扉。
薄唇轻启,道“棺材子之意即为孕妇分娩所生之子。
母亲在生我的时候,一尸两命,已装棺材入殓,正午时,灵堂忽闻婴儿的啼哭之声。
那婴儿便是我。
一个靠着吸取尸体胎中养分,孕育下来的孩子,注定与常人不同。
也是在那日,还传来戍边的清源伯,也就是我祖父对敌遇险一事。
整个伯府因此人心惶惶,自此,我也被视为不吉的灾星……”
“哥哥,休要人云亦云,妄自菲薄,他们说你是棺材子,你就是了?
据我所知,您父亲的贵妾边亚煵,可不是个省心主,伯母乃是正房嫡妻,若是有个万一,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花沅前世在秦淮时,冀遵也是楼里的常客。
虽然请不动自己这花魁之首,可她左一耳朵,右一耳朵的,听了无数的八卦,如今想来也能揣摩一二。
冀漾神色一怔,道“可这是……祖母亲口告诉我的……”
“哥哥,切勿被感情蒙蔽双眼,高门大户里肮脏的事儿多了,天底下就没有生出子嗣,却还不想被扶正的妾侍。
她们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的子女,搏一个嫡出的名声,体面的出身,光明的未来。
那边亚煵性子掐尖要强,又懂得隐忍,是问,如此秉性的女子,就真甘心让她的孩子,被压在正嫡之下?
伯府就那么点儿家底,待日后分家,这个孩子多点儿,那个孩子就要少些。”
花沅语重心长的帮着他分析。
她尽量回忆前世梦境中荒诞,却真实的景象,争取亲自帮阁臣大人理清思绪。
让他对她感恩戴德,最好佩服得五体投地,若是日后能唯命是从,那就更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