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大楚820>75、伐齐
交好,楚国难于与之争雄,且伐郑而不能守,除了劳民伤财,别无益处。”

自从楚武王僭号称王后,就立下了规定——国君执政不满五年,不得谥号;连续五年不出兵,国君不得入宗庙。

今年正好是第五年,能不能入宗庙就指望这一场战争了,所以楚康王还是很着急的,对子庚说道:“我主持国政五年而不出兵,死后就不能用规定的礼仪安葬祭祀,人们一定以为我耽于享乐,而忘了先君的霸业了。大夫也为我考虑一下,该怎么办?”

子庚不为所动,坚持以民为本的休养生息政策,至于楚康王入不入宗庙,不是他操心的问题。

子庚,芈姓,熊氏,名午,字子庚,楚共王之弟,楚康王叔叔,是一个审时度势、头脑相当清醒的人。

有一次子庚护送王后秦嬴回娘家,秦景公见他为人大体、从善如流,准备将他留在秦国为己所用,结果楚国着急了,又不愿同秦国撕破脸皮把子庚强要回去,于是破天荒的用三百金贿赂了晋国,让其威胁秦国:如果你们不放了子庚,我们就在陈地壶邱(在今河南新蔡)筑城。

秦景公害怕晋军长驻陈地,只好放了子庚,为此楚国又送了三百车重礼给晋国以示感谢。

秦国甘冒外交风险也要扣留子庚,晋国则甘冒战争风险也要逼迫秦放人,楚国不惜重金也要让子庚回国,由此可以想见子庚在当时多么被人看重,所以他说的话很有分量。

于是,楚康王着急了,脱口而出:“现在不出兵,齐国就要亡国了。”

齐国亡国,对牵制东部诸侯及吴国制楚力量,有着很大的影响,也必将制约楚国北进中原计划,子庚权衡再三,决定出兵伐郑。

然而,这将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公元前555年冬十一月,晋联军伐齐不久,楚令尹子庚率师分二路伐郑,一路由子庚亲自率领,渡颍水,驻扎在旃然水边(今河南荥阳市之索河上游);一路由蒍子冯、公子格率领,攻费滑、胥靡、献于、雍梁,向右绕过梅山,入侵郑国东北部,驻军虫牢(今河南省封丘县北)。

两路大军对郑都形成东西包夹之势,如果此时子孔派自家甲士同楚军汇合,打开城门,郑都将危在旦夕,生死未仆。

关键时刻,子孔不见了。

论阴谋,子孔还是差点火候的,守城的子展和子西很早就发觉子孔鬼鬼祟祟,于是不动声色,一面派人星夜去齐地向郑简公报告消息,一面加强城防,切断城内同外界的联系,使子孔没有机会和楚军接触会合。

因为几乎年年挨打,所以郑城门修的异常高大坚固,如若强攻,必久攻不下,还时刻担心晋联军驰援,于是,缺少内应的楚军只得无功折返。

祸不单行,返程的楚军渡鱼齿山下的滍水后,突遇到冰雨暴降,楚军士兵多被冻伤冻死,损兵大半。

这是一次失败的军事行动,在敌我消息不畅通的情况下,仅凭子孔单方面毫无保证的基础上贸然进攻,又缺乏对天气情况的预判,导致楚师失利,楚康王难辞其责。

对于他自己来说,也是很后悔的,但是死后入宗庙也是一种安慰。

这场战争的主谋子孔也遭到报应。

次年(公元前554年)秋八月,有人揭发子孔勾引楚师伐郑的阴谋,子孔心中害怕,便下先手组织自己的甲士和子良、子革的甲士保护自己。

一切都是徒劳。

郑简公发现了子孔的阴谋活动,派子展和子西率领兵马讨伐他们,杀死了子孔,将同党子良、子革赶到楚国,让子展主持国事,子西主持政事,立子产为卿。

后来,子革在楚国做了右尹,全力辅助楚灵王,最出名的是左丘明所著的散文《子革对灵王》,可惜楚灵王仍然一意孤行,最终不得善终。

“楚灵王若能如是,岂其辱于乾溪?”——孔子

公元前554年春,晋联军见郑国之围已解,便不再急急忙忙的往回赶,当即在督扬(今山东济南西)落脚,召开会盟,分享伐齐胜利的果实,晋平公也在盟会上也以霸主的口吻,告诫大家要以和为贵,大国不要侵犯小国(“大毋侵小”)。

没有逮到齐灵公,晋平公就把齐灵公的帮凶邾悼公逮捕了,强迫邾悼公将邾国漷水以西的地方,作为补偿划给了鲁国。

本次伐齐得胜,主要归功于晋中军将荀偃,扬眉吐气的鲁襄公除了重礼打点晋六卿、军尉、司马、司空、舆尉(武官)、候奄(侦查兵)外,还额外送给荀偃五匹束锦、若干玉璧、四匹马、以及吴王寿梦的铜鼎。

但是,此时的荀偃却无福享用——梗阳巫皋的话正在慢慢应验。

自从晋军渡过黄河以后,荀偃突生恶疮、头长痈疽,眼珠子都鼓了出来,伐齐战争进行的如火如荼,身体却是一天不如一天,死亡已在旦夕之间。

但荀偃强挺着身体的种种不适,发扬重伤不下火线的精神,奋斗在伐齐的最前沿,在他看来,弑君的阴霾始终成为人生的污点,幸得晋悼、平二公不弃,才走上人生巅峰,他也只有以国家为重,以社稷为重,才算对当年造成国家内乱的自我赎罪与解脱。

督扬会盟不久(公元前554年二月),荀偃暴病而亡,盥洗入殓时,荀偃两眼不瞑,牙关紧咬,中军佐士匄无法在他的口中放入陪葬的玉珠。

下军佐栾盈认为荀偃一定是还有心愿没有完成,执念深重,才会死不瞑目。

士匄认为栾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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