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打的不是敌军主力?”赵灿吃了一惊道。
“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通为什么战船、人数和军粮差那么多。”刘裕解释道,“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啥子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太深奥了,俺不懂。”熊灼将军不耐烦地说。
“和我们作战的这支军队只是来吸引我们注意的,好让朝廷把各地主力都调动过来,这样其他城市的防守必定空虚,如此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的从别处登陆了。”刘裕解释道。
“不错,那我们该怎么做。”赵灿问道。
“我刚才研究过了,因为他们带了大概十日之粮,也就是说孙恩原本是要姚盛带领这只疑兵在这里拖延十日的时间。”刘裕分析道。
“没错,只是孙恩没想到刚登陆第一天就被我们端了。”赵灿得意地笑道。
“对,所以孙恩登陆的地方一定是距离这里大概有十日水程的浅滩,我看了一下地图,距离句章十日水程且能容纳大军登陆的地方只有海盐一处,所以他们必定会在海盐登陆。”刘裕思索着说道。
“知道在哪就再他娘的干一仗。”熊灼将军就像老饕嗅到美味一般,两眼直放金光。
“不行”华斌忧虑道,“我们伤员还需要就救治,而且刚经历一场大战,士兵们疲惫不堪,如何能急行军?”
“恩,还有个问题就是这次可是叛军主力,而我们区区五千不到的残兵,如何迎敌?”赵灿也开始有所忧虑。
“没错,所以要飞鸽传书请刘牢之将军派兵给我们才能打。”刘裕想了想道。
这时,军帐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不愧是孙无终推荐来的,果然是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啊。”一中年大汉走进军帐。
孙无终乃北府军大将军刘牢之麾下大将,因淝水之战有功,擢升为冠军将军领北府军左军将军,刘裕曾做其参军,后被其推荐给刘牢之将军。
“刘将军!”帐中三人脱口而出。
进来的大汉正是北府军首领龙骧将军刘牢之。
“刘将军,您怎么来了?”刘裕迎上来关切的问道。
“怎么?不欢迎我啊。”刘牢之微笑着说。
“当然欢迎,来刘将军快上做。”说话间,刘裕将刘牢之请上将台就坐,刘裕则站在一旁。
“这一仗打的好啊,一日之内五千人便能将敌军数万之众一举歼灭,了不起,有当年淝水之战的风采。”刘牢之兴奋的夸赞道。
刘裕听后,起身鞠躬道:“将军过誉了。”
“听说这场战斗是你指挥的?”刘牢之欣慰的看着刘裕道。
“正是在下。”刘裕抱拳回道。
“来,快说说这仗你们是怎么打的。”刘牢之看着刘裕迫不及待的问道。
刘裕将自己排兵布阵和战斗情况一五一十的讲给刘牢之听,刘牢之听后不住点头夸赞道:“刘裕乃朝廷栋梁,不可多得的将才。”
“将军谬赞了。”刘裕谦逊道。
“不是谬赞,你啊当之无愧。”刘牢之竖起大拇指感叹道。
“我这次来句章主要是来支援你的,谁承想这敌军登陆不到一日就被你全歼了,听到哨骑报告我真是兴奋的不得了,这不连夜就过来了。”刘牢之解释道。
“可是这次敌军是……”刘裕话还没说完刘牢之便打断道:“刚才在帐外,你的分析我都听到了,很有见地,从现在状况看敌军从海盐登陆的可能极大,所以我决定将我带来的五万人尽数交付与你。”
“多谢将军。”刘裕抱拳谢道。
“快上将台来,发布军令吧。”说着,刘牢之起身让出将位,站在一旁。
刘裕当仁不让,站上将台手持大令高声大唱:“众将升帐。”
众将领在将帐内两列站定,拜见过大将军之后,刘裕开始排兵:“熊灼、赵灿随我领五千人为先锋于今夜先行出发。”
“领命。”熊灼、赵灿两人齐声道。
“华斌统领余下众将,明日一早拔营起行,五日内于嘉兴城外扎营。”刘裕将令一下,众将齐声“领命”。
待众将退去,刘牢之微笑的拍拍刘裕肩膀道:“好!排兵布阵井井有条,果然有做大将军的风范,日后必成大器。”
“谢将军夸奖,末将这就去点兵出发了。”刘裕拜道。
“好,军情如火,去吧。”说着将刘裕送出帅帐,远远看着刘裕的背影,不禁想到当初在谢安手下当参军的自己,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石不全带着雪儿和丹阳府的衙役,一路向南来到了丹阳郡的东北,这里是丹阳郡城夜里最繁华的地方,当然单指夜里,因为这里有丹阳最大的官营妓院“春香楼”。也就是当年抓捕雪儿的那个妓院,因为有官府撑腰,而且常有达官显贵来这里消遣,所以说这座春香楼在京城是飞扬跋扈。
石不全来到了春香楼,那是一个三层结构的苏州木质建筑,门前挂着四盏大红灯笼,几个美艳的女子站在门前,风骚的招揽着来到此处的四方游客,雪儿躲在石不全身后,全身瑟瑟发抖,道,“就……就是这儿。”
“你没事儿吧,要是害怕让锦熙大人送你回去。”石不全看到雪儿一直躲在自己的身后,满脸的恐惧,便赶忙问道。
“没事。”雪儿摇摇头道,“我不怕。”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五年前的阴影,对雪儿身心巨大的伤害,如何能就这么轻易的摆脱了,可是雪儿却硬要跟着来,石不全心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