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芜用手中滴着血的长剑指着太女凤兮桐的脖子。
凤兮桐痛恨的看着她,“曲殇国的女皇之位本就是,兮芜是将来的皇,你要好好用功,等她登基辅佐她。我的太女之位只是用来给你挡祸的,你原本可以顺利登基,安安稳稳当你的女皇,你却非要走这弑母杀姊的路。”
凤兮芜冷笑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赎罪吗?这皇位本就该是我的,这江山本就该是我母上的。凤芷,一个对自己亲皇姐都下得去手的人,她也配?”
凤兮桐却仰头大笑,“枉她对你那么好,凤兮芜,你没有心,你会后悔的。”
她说完,双手抓着凤兮芜手中的剑,直直插进自己的心脏。
凤兮芜痛苦的闭上眼睛,她没错,杀母之仇不共戴天,她们都该死。
凤兮芜登基,君后被她关在松露寺。皇贵夫成了太君后,凤梨被她封作摄政王。
所有反对她的大臣,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
朝堂内乌烟瘴气,百姓怨声载道。
然而这些凤兮芜都不知道。她被人迷晕了,打断手脚扔在了暗室里。
密室的门开了,凤梨满面春光的走了进来。一向走两步就喘的她,现在却精神的很。
凤兮芜才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这就是为她设计的局啊。
“我的好妹妹,这儿可还舒服吗?”凤梨怪笑着说道。
凤兮芜嘲讽的看着她,“难为你跟皇贵夫了,装这么多年。”
凤梨好脾气的笑着说:“不难为,现在皇位是我的,天下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哦,对了,瞧我这记性。”凤梨拍拍自己脑袋,接着说,“我跟景钰下个月成婚。”
“他自愿的?”
“不然呢?我跟景钰情投意合,要不是你非要娶他,他早就是我正夫了,你好多计划也都是他告诉我的。”
还有啊,被下了药了茶水是他端的。
凤兮芜觉得自己不该难过的,可还是忍不住。这就是她千方百计娶来,捧在手心里宠的人啊,就非要置自己于死地。
可这些远不及她接下来听到的,令人绝望。
“你查到的凤汀的死,是被我父君提前计划好的。其实呢,那年秋闱上,母皇的马被人动了手脚,马儿在悬崖边发狂,你母上为了救她,不慎跌入悬崖身亡。”
“不可能,不可能。”凤兮芜痛苦的捂着头,喃喃道。
明明是女皇为了皇位,对自己姐姐的马儿动了手脚的。为什么,为什么啊,不可能查错的。
“还有啊,你父君是自杀殉情的,不是母皇赐死的。”
凤梨饶有兴味的欣赏她抓狂,悔恨的样子。
“你杀了我吧。”凤兮芜痛苦的闭上眼,对不起姨母,对不起皇姐,兮芜错了。
凤梨可惜的摇摇头,“我也想啊,可没有你的亲笔诏书,我就名不正言不顺。姬无忧对你还真是痴情,害的左相那老东西处处跟我做对。”
摄政王对外宣称,女皇大病,需要静养,不准任何人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