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北哭的撕心裂肺,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众人都没想到刚刚还在砸东西的小魔王反差那么大,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投射到纪恒远身上的时候,纪恒远不满却还是把人抱起来,“去查查这个莫林。”
林向北一路从酒吧哭到酒店,哭到嗓子都哑了,纪恒远亲亲林向北额头,林向北才收敛了些,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睡过去了。
纪恒远洗漱完,出来一看床上的人不在,四处搜寻一番,在落地窗沙发背后发现裹着毛毯的林向北,她盘腿坐在地上,醉昏头的小兔子一样,头抵在落地窗上,窗外,是曼哈顿无敌璀璨辉煌的夜景,高楼耸立如云,墙壁如同一座座精致的水晶宫殿,繁华而静谧。
“怎么坐这里?”
纪恒远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林向北眼睛红红的回头看他,三两下爬上沙发,紧紧抱住他不放,“你是不是厌烦我了?”
“没有。”
“不是你说撑不住了可以告诉你的吗?不是说你会在的吗?我真的撑够了,我撑够了!为什么去出差都不和我打过招呼再走,为什么那么久都不回我消息?你有那么忙吗?!”
林向北用手指猛戳纪恒远心口,纪恒远被戳的生疼,有些想笑,心里却被扯得异常生疼,往平时,就算你拿刀放林向北脖子上,林向北都说不出来这种求助的话来,“嗯,我的错。”
他把林向北的手抓回来,手上七横八竖的刮痕怕都是在酒吧里弄伤的,连城野给缠好的绷带也渗出血来,看着触目惊心,“疼吗?”
林向北毫不在意那些伤口,只是戳戳自己心口,嘟嘟囔囔,“不疼的,我是这里这里有事,这里难受到想死,但是又想你想到想爆炸!”
砰~
纪恒远心里炸开一朵烟火,明亮、热烈而叫人亢奋窒息。
耳里只有林向北轻声的、小小的埋怨。
哪怕小家伙清醒过来,一边难受,说要自由,要躲开,他还是会应允,这是放在他心上的珍宝。
无论你看得见,还是看不见,我都是你最坚实的依靠。
纪恒远把人抱紧,温柔的亲上去林向北的唇,烟酒味交杂,有些苦甜交接,“有没有好一点?”
林向北沉沦其中,好久才睁开眼,“是不是一定要我喝醉了,你才会回来?”
“我一直都在。”
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来!
林向北哭唧唧的窝在他怀里,“好,那我就丢不了”
纪恒远抱着林向北起身,让连城野过来给林向北包扎起伤口,连城野处理完刚要起身,纪恒远却给他倒了一杯酒,连城野心里颤了一下,不会是被看出来什么了吧,“纪先生想聊几句?”
“向北和你,是同时期特招入伍?”纪恒远轻轻拍拍呓语的林向北,林向北眉头松开他才改为轻轻抚背,连城野汗水渗出,这一对都是什么神仙啊,看什么都是一个准,不然也能猜个**成中,根本就是两面照妖镜,什么妖魔鬼怪都别想逃,老大能藏那么久真是不容易。
还是说,这只是纪先生的猜测,想诈他?
怎样的回答,才算是一个无可挑剔的答案?
“只是碰巧认识,林少爷的性格我很喜欢,纪先生又有所求,不如结交一段善缘。”
“你们玩扑克牌对垒的方式军方的人才会用,你们即使志趣相投,总不至于教他这个。”
连城野笑容僵住,瞒不住了,实在是纪先生太厉害,“我是连少爷拉拢进队的。”
“就当我不知道,不要告诉他。”纪恒远举杯和连城野碰了一杯,“但是下次你们有行动,你要知会我。”
“好。”
任谁都想爱得淋漓痛快,可如果前路还有阴霾,林向北心里因此有顾忌,也阻挡不了他走近林向北的心,小心翼翼去呵护林向北想要的平和。
范晟敲门,提着个大腹便便的金发男人进来,枪顶在那男人头上,纪恒远眼神骤冷,“就是你在找我弟弟?”
连城野放下酒杯,在酒吧里听得不真切,没想到还真是这个埃里克·莫林,这人在这边还真算得上是个人物,但是著名的不是他的财阀身份,而是臭名昭著的恋童、sè_qíng交易的丑闻,被他盯上的人,下至普通人,上至名流、巨星,下场基本都很悲惨,没有例外。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招惹我你们没有好下场!”
太大声了,纪恒远蹙眉,范晟往埃里克·莫林嘴里塞上袜子,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揍。
范晟停手,连城野才蹲下来,这人这会跟报纸上的富态样不太一样,被打的猪头一样,还只穿着条五分裤,怕是真的从床上抓回来的,看着真的尤其猥琐,真把老大捉回去了,怕是会被老大直接一枪爆头,“纪先生,这人要怎么处理?”
“问他是要双腿还是要双手。”
范晟在埃里克·莫林耳边嘀咕一阵,这埃里克·莫林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蔫了下去开始瑟瑟发抖,范晟起身拿开他嘴里的袜子,“手还是腿?”
“腿腿,腿腿!先生,不不不,求求你,放过我,钱都可以给您,要多少都可以!只求您饶了我,我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
“选好了就拖下去。”
纪恒远置若罔闻,范晟把袜子塞回去埃里克·莫林嘴里,就把人拎了出去。
连城野讶异的看着这人宠气焰嚣张到偃旗息鼓的求饶,纪先生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身份?
“那我这边,就先回去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