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是因为纪氏的事,我也确实帮不上忙。”
舒悦出来,也是摇了摇头,把林向北递给她的果子,塞纪恒远手里。
“但是我可以给你透露一个信息,向北,她心里还是有你的。其它的,你自己争取,不是争取她原谅,是争取她留下。”
舒悦一走,纪恒远站起来,走进院子,帮林向北擦了擦汗,林向北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忙自己的事情。
单院长进来,林向北笑着和他打招呼,说笑着,怎么看都是融洽非常。
单院长一走,林向北松口气,脸色又漠然起来,她松松手腕,又趴回桌子上,开始细描。
纪恒远心里像沉了铅块,林向北就坐在他面前,却在他们之间设置了无形的墙壁,他穿不过去,触动不到林向北的任何一般。
“向北,我认错。”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林向北头没抬头,感觉渲染的颜色要许久才干,她直起腰,“我认真想过了,如果不是我,你应该会顺风顺水,我最多算是个锦上添花。”
纪恒远伸手要把林向北拉过来,林向北拖着凳子换到另一边,“你不喜欢女人对吧?”
“不喜欢。”
“那就对了。”林向北点点头,“趁我现在还能抽身,趁我现在还能回头,我要退出,以前允诺的,是我办不到,不关你的事。”
纪恒远看着林向北空荡荡的手,“戒指呢?”
“丢了。”林向北神情自然,继续抬笔,“我觉得我,配不上。”
单院长刚出小院的门,正好看见纪恒远扛着林向北往外走,“你俩这就回啊?”
林向北笑笑,“嗯,回了,我明天过来把画补完。”
纪恒远往外走,林向北沉寂无声,明明接近夏日,纪恒远只觉得身体寒凉,“你这样就想打发我?不可能!你耗不过我。”
“我知道啊,所以你做什么,跟我都没关系。”林向北说着,纪恒远把她丢回车上。
林向北自己坐直,范晟回头看她,她还礼貌的打了个招呼,“范先生好啊。”
纪恒远蹙眉,林向北怎么那么奇怪?
即使是抑郁犯了,也不至于对他这么冷漠!
就像,林向北当初死都要和纪怀清划清界限一样。
真是残忍!
纪恒远伸手把人捞回来,林向北一脸平静,“纪先生,我当初是故意接近你的,那一棍是我故意挨的。”
“我知道。”
“所以,我只是在利用你,拿到一切我想要的东西而已。”
“那也是我允许的!”
“所以,我对你的感情什么的,都是假的。那锅汤,是我故意挡的,为的是污蔑纪怀清,骗取你的信任。”
林向北扬扬手,那个烫伤浅淡却依旧能辨认出来,“看到没有,就是这么浅显的小心机而已,你居然信了。”
纪恒远沉默,握住她的手收回他怀里,林向北依旧平静。
“喜欢你什么的,也是假的,我就是喜欢你的钱而已,和你的朋友求助,也只是我爱演戏罢了,你又信了,对不对?”
林向北直视他的眼睛,“还需要我说更多吗?纪先生,我累了,我不想演了。”
纪恒远眉头紧锁,林向北摸一下他的脸,“下次不要那么好骗,不然你这安和第一煞神的名头,恐怕是真的浪得虚名。”
范晟已经全身冷汗,林少到底在说什么?!纪恒远捏住林向北的下巴,“你就不怕死吗?”
“怕什么,埋我的时候记得选个好位置,我毕竟也是让纪总心神荡漾的人,走这一遭,一点都不亏本。”
林向北脸上挂笑,“我这样的人,不是死了更好吗?”
“林向北!你再胡说八道我就……”
“不就是承认被骗,有什么难的。”林向北推开他的手,攀上他的脖子,“纪总留下我是想做什么?”
她亲一口纪恒远额头,“想要这样?”
她再亲一口他的嘴唇,被纪恒远扣住脖子,按着亲吻下去,许久,她抽离出来,“原来你想要这样。”
她解开他的衬衫,伸手放在他心口上,“是不是还想这样?”
纪恒远脸色沉着,林向北的脸色和情绪毫无波动,她的手一直往下停在他的腰带上,“解开了噢。”
纪恒远扼住林向北的双手,“你到底要做什么?”
“做点纪先生想做的。”林向北笑得明媚灿烂,跪在车座上蹭了一下他的腿,“不想继续吗?”
纪恒远看着林向北明媚的丹凤眼,“你……”
林向北右手挣脱开他,解开自己裤子的扣子,“你有反应了。”
纪恒远全身燥热起来,这有多致命,林向北明显一清二楚!
“我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可以还你,这样你应该会满意吧。”
林向北上衣拉到一半,因为后背的伤口她抽疼一下,疼得蹙眉,纪恒远整个人冰冷起来,把林向北的衣服拉回去,把她裤子的扣子扣回去。
“滚!”
林向北笑笑,“好咧~”
“停车!”
车门打开,林向北下了车,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他没有追上来,看来是信了。
信了也好,后续没烦恼。
现在,也来不及心塞。
她停了一会,确实没听到动静,她伸手攀上新邓公馆的外墙,正要往里跳,就听见嘭的一声,她眉头蹙起,怕是来晚了。
她往前一跃,摸出来短枪,姓邓的果然回来了,不然这新邓公馆,不会那么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