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人渐渐远去,消失在黑幕中,宋愠欢又才转身,朝秦府的大厅走去。
秦府灯火通明,小道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一些巡逻的妖兵,戒备森严,四处弥漫着一股庄严肃穆的味道。
宋愠欢潜入草丛中,忽然见几个丫头,端正东西朝一间屋子走去。
她心暗心,为何这秦府还有人存在?
这时,一个丫头又端着一盘点心从小道上走来。
宋愠欢急忙跳出,一把从身后捂住她的嘴,便往草丛中拖去。
那丫头挣扎着,欲要大喊,宋愠欢连忙低声道:“姑娘别喊,别喊我不会害你的,只是想问你点儿事情。”
那丫头这才安静了下来。
两人躲在了灌木中,黑漆漆的旁人也看不见。
“你是谁?”那丫头一脸惊恐的看着宋愠欢问道。
“我不会坏人,我只是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们还在秦府,为什么不逃跑,是不是谢荣强迫你们留了下来?”
听着宋愠欢心平气和的问着,那小丫头才没那么紧张了,她缓缓的道:“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逃吧逃关不关的,我还要忙着给老爷送东西去呢。”
宋愠欢一脸惊讶,又继续问:“难道你们不知道城中已经空无一人,是被封住的一座城了嘛?”
那丫头一脸茫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啊,你为什么会这样奇怪?”
“那姑娘,你可知那谢荣住在哪个屋吗?”宋愠欢越发觉得奇怪。
为何封城,城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们好像浑然不知呢?
那小丫头一愣,又才恍然大悟:“谢荣?你说的是给老爷炼药治病,看风去邪的谢大师吧?”
“对,就是谢大师,你可知道他住在何处?”宋愠欢点点头,急忙应喝道。
“就在东边的春和院呢。”那丫头又道:“不过,我可建议你别去。”
“为何?”宋愠欢追问。
“前几日,那大师在那少爷院中抓到了两只妖怪呢,就关压在少爷住的院子中,那妖怪十分的可怕,还会吃人呢,我家少爷和新夫人都叫他给吃了,现在老爷正是,丧子之痛,你可别提这件事情了。那大师本就是抓妖的,脾气不好,并且他说,未经允许,谁也不能踏入那春和院半步,违者就会被丢去喂妖了。”
“当真?”
“当真。”
“那两个人真的被关在少爷住的屋子中?”宋愠欢脸色骤然一变。
“那是当然。”那丫头说完,便又上下打量她:“哎,你怎么这样眼熟,我总感觉我在哪里,似乎见过你。”
那丫头看着宋愠欢,突然她想到了,大惊失色,就要大喊:“啊,我知道了,你是新夫人,你是新……”
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大喊,便被宋愠欢直接打晕了,昏了过去。
宋愠欢得知宋玄青二人,被关在秦绎南面的屋子,而谢荣住的东边的春和院,说明谢荣不在那处,那么自己正好可以去偷邪珠碎片,然后将谢荣拖住,让白霓衣可以救出宋玄青二人。
说罢,宋愠欢便将眼前女子的丫鬟衣服换上,又端着那些点心,朝着春和院走去。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妖兵巡逻,也没有发现宋愠欢有什么异常。
一路,她都低眉顺眼,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春和院门口。
一个守门的妖兵,突然冲她大喊一声:“站住,你干什么的?”
宋愠欢轻声细语的道:“我是来给大师送点心的。”
“快回去,没有吩咐谁也别让进。”那妖兵态度依旧强硬,还是将她往外赶。
宋愠欢又道:“是我家老爷的心意。”
这时候,谢卫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干什么吵吵闹闹,吵到大师休息了,你们负担得起吗?”
那两个妖兵立即变得怂了:“二公子,这姑娘硬要闯进来。”
那谢卫只是随便看了她一眼,便道:“让她进来吧,正好我也饿了。”
“是。”
宋愠欢将头低得更低了,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
谢卫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宋愠欢小心翼翼跟着他进了屋去。
“行了,把东西放在那儿就行了,出去吧。”谢卫漫不经心的道。
“是。”宋愠欢将东西放在了桌上。
宋愠欢四处打量了一眼,不见谢荣,便假装淡淡的道:“不知大师去何处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谢卫眼神一变,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宋愠欢大汉不敢出,他可是认识自己的,宋愠欢将自己头埋得更低了。
“是这样的,我家老爷说心思苦闷,长夜漫漫,想要找大师喝点茶,下盘棋,以解长夜的苦闷。”宋愠欢急忙搪塞过去。
谢卫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恶狠狠的瞪着她:“没空,大师自然有他的事情要做,回去告诉你们家老爷,大师炼丹疲倦,已经睡下了。”
“是。”宋愠欢战战兢兢的,急忙转身,佯装往外走。
谢卫低头来,随手拿了一块点心,就往嘴里塞去。
这时候,突然感觉一道黑影靠近,紧接着便有一股疼从脑后袭来。
谢卫两眼一黑,便直接晕了过去,到在了地上。
宋愠欢手里还拿着一个凳子,看着谢卫倒下,她这才放心。
她轻轻伏身,在他身上搜了一遍,果然搜到了一串钥匙,宋愠欢将钥匙放进衣袖中,便站起身来。
她环顾一周,都没有发现什么可疑,发现这屋子中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条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