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宋愠欢一脸虚弱的看着他。
宋玄青站在门口,见她,全身裹着棉被,头发湿透,额上还冒着冷汗,双眼无神的看着自己。
“你怎么了?”宋玄青心中猛然一疼,仿佛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
“哐当…”从他手中落下来,一瓶药来。
白日时,他就已经知道她中了毒,可没有想到如此严重,他心中满是愧疚。
宋玄青一把将她的手抽离出来:“让我看看。”
只见她那宛如葱白的手臂上,一快快溃烂的血肉,里面还蠕动着一些黑色的小虫。
“别…”宋愠欢大吃一惊,急忙将自己的手一把抽离而去。
“怎么了,让我看看,你这是中毒了!”宋玄青眉头紧锁,眸色黯淡,面上全是对她的心疼不已。
“不要,师傅……”宋愠欢深知这个时候的自己,很是狼狈,比那些落魄的乞丐还不如,全身又是可怕的烂肉,她害怕被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宋玄青双眸沉重的盯着她,手指不经微微收紧,他知道她疼……
宋玄青心中已经搅起轩然大波,他心疼了,他感觉那些伤全然是覆在自己身上的一般。
“我带你去寒池,那里的水对你的的毒,有缓解。”
宋玄青斩钉截铁的说着,便上前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瞬间,她裹在身上的棉被全都落到了地上身上穿着的白衣,却已经血迹斑斑,可怜至极。
宋愠欢刚开始还有些挣扎,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别怕,有我。”宋玄青只是淡淡的在她耳畔说着着。
他的体温暖暖的,很快便温暖了她寒冷的身体。
听了他的话,宋愠欢这才没有挣扎了,她安心的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虽然身体还是忍不住的发抖着,可她却觉得自己很温暖了。
宋玄青抱着她大步流星的朝寒池走去。
路上遇见许多巡逻的弟子,宋玄青也丝毫没有避讳,大步流星的走着。
这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
这时,恰好路过后院,白霓衣站在楼台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愠欢,没事的,有我,你很快就会好的。”宋玄青担心她受不住,便在她耳畔对她轻轻说着打气的话。
“师傅,我好冷…”
看着她双眼微闭,脸色发白,全身忍不住的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他的心也忍不住冷了起来,又将她那纤细瘦小的身体,又抱紧了一些。
站在楼台上的白霓衣脸色难看,她眉头拧作一团,手中紧紧的捏着自己的青霞双剑。
这时,突然她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不是不好受啊,其实我都看出来了,你对宋玄青也是有意的,是不是?可他啊,现在整个心思,全都吊在了那个女人身上。”
说罢,一道身影站在了她的身旁。
白霓衣微微瞥了一眼她,冷冷一笑,“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想什么与你何干,当心说了我不爱听的话,我叫你有来无回!”
昭平儿站在白霓衣身边,丝毫不害怕,只是淡淡一笑:“白小姐,你我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何必如此呢,我知道你中意宋长公子,我也是,可是宋玄青整日宋愠欢放在心里,现在她才是我们中间最大的敌人,我们何不联手呢?除去这个最大的敌人!”
“怎么个联手法?”白霓衣淡淡问。
昭平儿又道:“自然是想方设法将她拉下水,要么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叫她消失…”
突然,白霓衣就拔剑而出,用冰冷的剑抵在她的脖子上,冷哼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对我说话,你以为我白霓衣,需要和你这种龌龊的人沆瀣一气?你利用对象未免搞错了,我白霓衣要的东西自来光明正大,绝不用下三滥的手段,与你这等下贱的人怎么苟且一通?”
“你……”昭平儿胆战心惊,不敢说什么。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否则,我也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霓衣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到了寒池门口,两个弟子看着宋玄青一脸严肃紧张的模样,怀中还抱着一个人,两人都看得惊了。
“开门…!”宋玄青冷眼扫了两人一眼。
“是…”那两人弟子急忙开门。
“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宋玄青便抱着宋愠欢走了进去。
“长公子抱的人是谁啊?”
“好像是宋姑娘。”
“这……”两人守门的弟子,窃窃私语,瞪大了眼睛,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进了寒池去。
四处寒气腾腾,宛如一把刀子,朝二人刮来。
宋玄青怜惜的摸摸她的头:“愠欢,我抱你下去。”
说罢,宋玄青便直接朝那水中央凌波微步飞去。
他抱着她缓缓的沉进了水中。
寒池中的水寒冷刺骨,宛如针扎似的,宋愠欢刚刚入水,便哆嗦得更厉害了。
“别怕。”宋玄青一把将她拥入自己的怀中,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她温暖。
寒池中白雾朦胧,宛如一层薄纱一般,盖在二人的身上。
他透着水气看着她。
她那张精致的小脸上,苍白得像一朵水中茉莉一般,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眉毛和睫毛上都挂着白雾。
宋愠欢微微颤抖着,她又情不自禁的朝他身上靠了靠:“师傅,我,我好冷……”
她薄薄的唇上,也如刮了一层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