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愠欢话音刚落,全场一片轰动,要知道沈景修可是连牛震勇那样的壮汉都打赢了的,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瘦弱得弱不禁风的女子,真的可以?
真别人看来,她就是自取其辱罢了,谁也不知道,她怎么有如此大的信心。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子。”沈景修微微一笑,又看着她道,“不过可说好,等会可不许哭鼻子哦。”
说罢,他又是揶揄一笑,话音刚落,全场一片哄堂大笑,都说她不自量力自取其辱。
宋玄青眉头紧蹙着,紧紧捏着剑,宋忘凌也看出来了他的心意,轻声在他耳畔道,“大哥别担心,等会我会暗中助宋姑娘一臂之力的。”
这时,沈景翊紧紧的看着宋愠欢,他似乎在担心什么,连忙朝宋北旭道,“仙君,我大哥方才已战了一场,这又立马要战二场,怕他还未缓得过来,不如休息片刻再战也不迟啊!”
宋北旭微微迟疑,笑了笑才道,“嗯,有道理,那就一炷香后再战。”
宋玄青淡淡扫了一眼座下的沈景翊,便又转过头去,朝宋愠欢道,“跟我来!”
“啊…!”她楞了楞又才跟了过去。
两人来到后院,宋玄青才停住脚步,他背对着她,淡淡问,“你有几层把握?”
“没有把握。”她怔了怔,挠挠头才弱弱的回应。
宋玄青陡然回头,冷冷瞥了她一眼,“那你为何要答应,你明知没有胜算,如此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师傅…!”她忸怩着,又愤愤不平道,“我若不战,不就叫他看扁了?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不羁跋扈的样子嘛!”
“你可知后果是什么?”宋玄青语气有不耐之意,“此人心狠手辣,若方才不是我,暗中阻拦恐怕那牛震勇已死在他的手里,更何况是你一个女子,恐怕三招之内你就必败下来。”
她耸耸肩,“那又如何,师傅,事到如今只能试一试运气了!”
宋玄青正忧心忡忡,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两人便噤声不语。
此时,一人渐渐走近。
来人正是方才与沈景修大战,战败的牛震勇,他面相凶煞,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看了都有些害怕。
两人都正疑惑他来作甚时,他走到面前来,竟然朝宋玄青鞠了躬,又恭恭敬敬的称了一声,“宋公子。”
宋玄青面色平静,看着他打量了一眼又才问,“牛壮士找我,不知有何贵干?”
牛震勇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愠欢,又欲言又止,“宋公子…”
“牛壮士但说无妨。”他看了一眼她,又才淡淡道。
牛震勇点点头,又才继续道,“方才多谢宋公子出手相救,如若不然俺老牛这条命早是别人的了。”
话音刚落,宋愠欢与他面面相觑,宋玄青微微迟疑才淡淡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牛壮士出身寒族,但武力高强能力强悍,是一少有的人才,宋某人惜才而已,所以才出手相救,你莫要放在心上。”
宋愠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方才沈景修突然手下留情,是因为宋玄青的出手相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宋公子救了俺的命,俺岂能说忘就忘。”牛震勇双手抱拳,又一片赤血的道。
宋玄青摇摇头未语,他抬头看了一眼宋玄青的脸,又恍然大悟道,“公子是否因为这位姑娘的比试而忧心?也许老牛可帮助宋公子你。”
“哦?”宋玄青眸色一亮,宋愠欢也来了兴趣,凑了过去。
一柱香的时间匆匆而过,宋愠欢与沈景修对峙站着。
“小姑娘,可别说我欺负你。”沈景修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朝她揶揄道。
宋愠欢白了他一眼,“要打便打,废话一箩筐了。”
说罢,宋愠欢眸色一凝,手紧紧的握着手里那一把短刀,便朝他刺了过去。
沈景修嘴角微笑着,丝毫不慌张,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断定她不是自己的对手,不过是想羞辱她一番。
说罢,宋愠欢手里握着短剑朝他腹部刺去,动作快如疾风一般,咻咻两声,让他应接不暇。
沈景修只是一左一右的躲避着,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她出剑疾快,但动作幅度太大,又中心不稳,力气也没有男子大,所以他一直不以为然,只是如同耍猴儿一般与她耍耍。
宋愠欢一边拔剑朝他身体刺去,一边暗想着,方才那牛震勇说的话:第一想要让他放松警惕,可故意出虚招,让他自以为是摸清楚了你的招式套路,让他大意。
这一招果然奏效,沈景修脸色越来越放松,斜睨着她,一副窃喜的样子。
“小姑娘,你用了这么多招,怎么一剑也刺不中,我都为你急了!”他在她耳畔微微一笑道。
第二:他的右肩已受了伤,断然不会用右手使他手里的靛青索,那么得着装防备他的左手,如此来,出击时尽可能的站在他的相反方向,他这样就算用力,也有阻碍。
宋愠欢出击时,就站在他的左边,快速的出击着。
只见,她的剑芒,朝他的左肩砍去,那剑锋朝他脖颈刺去,那薄如冰的剑,凉凉的从他脖颈上轻轻滑过,突然漫不经心的他,感受到了一丝凉意,猛然转过头来,才见她短剑上有些血迹。
他脸色一沉,“不陪你玩儿了,我要还手了。”
说罢,他一手握住她的手腕,朝前一拖,用手肘一用力,便抱着她,将她狠狠地,朝后一仰重重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