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三人便已到了沈允的门外,沈景修独自己先进了屋去,掩上了门。
宋愠欢这才注意到,这名唤桃桃的女子,力大宛如男子,气息平缓内力深厚,又在沈景修面前毫无惧色,沈景修又十分信任于她,想来此女子与他关系不一般。
正想着,门突然开了,桃桃二话不说,冷着脸,一手便提着她的衣襟走了进去。
进了房中,屋中光线昏暗看不太清,只是借助门外穿进来的光一看,这屋子中只有一桌两椅,一道黑色帷幕,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可谓简陋,与蛇族一贯的奢侈之风,截然不同,让宋愠欢有些诧异。
桃桃将她领进屋中,未得任何指使,便自己回头出去,关上了门。
宋愠欢面前站着沈景修,他背对着她,目光朝向那一道黑色帷幕。
“父亲,人已经带来了。”沈景修朝那帷幕处郑重其事的道。
那道黑色帷幕,看不清背后的人,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的见一个人影,站在背后。
她正好奇的张望,突然那道帷幕后穿来了一道极其低沉的声音,“你叫宋愠欢?”
“嗯,正是晚辈。”宋愠欢连忙回应,她心里正惴惴不安,“难道山洞密册的事情,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正思量着,那人影又传来声音,“你的任务是来监视我的吧?”
话音刚落,宋愠欢心里一紧:难道他都知道了?
不过尽管如此,她还是得佯装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她连忙摇摇头,“什么监视,沈君主,晚辈不明你的意思。”
“哦,你真的不知道吗?”
沈允的声音如潮湿的木头,敲击发出来的声音,沉闷无力,但又骇人,与之前在蓬池所闻,天壤之别,她都要怀疑那帷幕背后,到底是不是沈允了。
“沈君主,我如何胆敢监视你啊,就算我想监视你也没理由,没机会啊,我一到这楚安岭来,便被囚禁在一个屋子里,不见天日,怎么会来监视你呢。”她面色平静,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道。
“当日,我与仙君提起你,他竟然毫不犹豫的,就将你送了我族,这背后说清清白白,怕是也无人敢信。”沈允又继续补充道,“仙君早怀疑我叛乱了吧?”
话音刚落,宋愠欢眼睛一定,连忙道,“沈君主,你此言差矣,我实在是冤枉得很啊!”说罢,还情不自禁的靠着一旁的桌子,坐了上去,还翘着二郎腿。
沈景修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宋愠欢才知自己失礼,连忙又站了起来。
“自小我就没爹没娘的,好不容被师傅收养,可我天资愚钝,炼了十多年还是一无长进,君主有所不知,仙君和师傅早忍耐我多时了,还曾将我赶出家族去,我生性顽劣,那不,那人无礼伤了二公子,又没轻没重打伤了大公子…”
她正说着,突然感受到一阵死亡的凝视…
沈景修凶神恶煞是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生吃了一般。她便不敢继续说上下了。
“继续说。”沈允的声音又传来。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朝沈景修的笑了笑,又才继续道。
“反正就是我不讨仙君喜欢,在族里也是各种惹是生非,家族早看不惯我,正好,那天犯了错,君主又提起我,得知你欣赏我,自然求之不得,将我这不才之人拱手送人了,至于监视嘛,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对我毫无益,别说为了家族,我都已经被家族赶出来了,我在这样做,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那你为何还要逃跑,难道不是心虚?”沈景修看了她一眼,又道。
“实不相瞒,我还是很喜欢这里的,只是那日,沈大公子,非要……”她说着,居然掩面哭泣起来,“非要侵犯于我,我一想不开便要逃走,可不料,正当我想逃跑时,才发现自己法术居然凭空消了,这才被抓了回来。”
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沈景修别过脸去,瞪了一个白眼,“我怎么遇上你这么个女人。”
见状,宋愠欢又暗中掐了自己一把,哭得更逼真了,“沈君主,我知道你深明大义,懂得道理的,我再怎么样只是个女儿家,又还未婚嫁,这样的委屈,肯定是受不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不料,沈允又道,“那你伤了我两个儿子,总不能绝口不提吧?”
遭了,她这才想起来,这沈允是出了名的溺爱儿子,自己这样买惨又如何,他还是要追究自己的。
“沈君主…”
“咳咳咳…”沈允突然咳嗽起来,连咳了几声,又才缓缓道,“就算你没有那个想法,但你如今被白鹤族送与我族了,便生生死死都是我蛇族的人,今日之事,算你不知者无罪,但,若再次擅自逃出,可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刚落,她心里宛如砸进了一块石头,不过好在她的目的,是要探求那九铩冥笈的,能留下来便是好的了。
正想着,突然沈景修又道,“父亲,既然她现在是我蛇族人,她也欠我一条手臂和一个颜面,不如将她交给我如何?”
宋愠欢瞪大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暗想,这又落到他手中了…
沈允的声音又传来,“也罢,随你处置,但,你不能把她给我弄死了。”
沈景修大喜,“谨记父亲告诫。”说罢,又将她带回了住处。
沈景修站在她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既然你说我是非礼你,那么我现在,就找个既正大光明,又合情合理的方法,你觉得如何?”
“你,你想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