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流若一般鲜少出面,平时里也只是在自己的内阁内修习剑术,偶尔帮衬宋玄青打理又些事物。
他的灵力也不是最差的,只是比起宋玄青来微微逊色一些,但比起宋忘凌和宋未辞来说,简直是绰绰有余,可不知为何一直以来就是得重用,素日里他性子孤僻,来去无常,也无人注意他的行踪,对于家族之事他也不感兴趣,所以他今日陡然出现在这里,让宋未辞也很是觉得奇怪。
“二哥你怎么来了?”宋未辞满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宋流若并没有接他的话,而只是不冷不热的道:“你昨日下山去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是一种肯定的语气。
“嗯。”宋未辞点点头。
正当两人茫然无措的时候,宋流若瞥了两人一眼又才继续问:“你可都见到了一些出其不意的奇异事情?”
“二哥怎么知道?”宋未辞略带谨慎的反问道。
宋愠欢目不转睛的看着宋流若,微微暗忖又开口:“难道二公子也同我们一样遇见了一些奇骇的事情么?”
“嗯。”宋流若只是点点头,那双深褐色的眸子流动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神色,他又微微转过身去轻声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便提脚朝外走去。
宋愠欢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都一样一脸懵逼,不知道怎么回事,微微楞了楞,两人连忙起身,可跪了一夜,俩人的腿脚早麻得跟互换了腿脚,不是自己的用着不习惯一样,只能强忍着,踉踉跄跄的跟了出去。
宋流若来到了兰阁门前,兰阁为宋北旭的寝阁,兰阁大门紧闭,四处一片肃静听不见任何杂乱声音,唯有门檐上挂着的蓝色风铃,被轻风微微吹起,发出哗哗的声音。
宋玄青与宋北旭,正在房中商讨事情,便见一道人影站在门口,黑色的影子倒影在门上,宋流若还未来得及敲门,便听见门内传来了宋北旭的声音。
“流若来了,那便进来吧。”
宋流若微微停顿,侧头去瞥了一眼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宋未辞两人,面无表情没有说什么,便直接推门进去了。
进了屋,见宋玄青站在宋北旭的身旁,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失礼数的与他行了一个礼,才看向宋北旭。
“父亲,原本不该来打搅你清净,可我实是有要事要与你禀报。”宋流若说着,又毫无情绪的看向宋玄青:“可不知大哥在此……”
“玄青又不是旁人,你有何事但说无妨。”宋北旭只是挥挥手,淡淡的说着。
宋流若点点头,又才缓缓的开口道来:“近日儿臣下山四处游历时,发现一异事,山下林中黑烟森森,孽气沉沉,时有妖鸟飞过,而且以我近来夜观天象,天象有异,恐有孽障重新危害妖界人间,邪气与星象相冲,怕是有比孽物更骇然于物的东西出现,此事事关重大,儿臣担忧会危及妖界,所以特来禀报父亲大人。”
宋流若话音刚落,宋北旭大手一挥,抬手重重拍在一旁的桌上,怒不可遏的斥责道:“荒谬,当年百妖混战,乱祟已除化为无色灵珠,哪里还有孽障作祟,再说了蜈蚣精一族也已经被铲除了,哪里还有孽障,一派胡言。”
见宋北旭大怒,宋流若连忙单膝下跪,双手握拳低头低言:“父亲大人息怒,此事儿臣若不是肯定,是万万不能来此与父亲大人说的,说不定,说不定当年的乱祟并未除尽……”
“不可能,胡说八道危言耸听,素日里你性格内敛倒也安分,如今怎么满口胡言,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宋北旭怒气冲天的反驳着。
宋流若跪在面前,低着头也不敢再妄言。
一旁的宋玄青眉头一沉也连忙开口:“父亲,流若说的也不无道理,与方才我与你言讨的,东何山下的百姓,屡屡也遭妖祟的霍乱,想来此事恐怕也有几分真切……”
宋北旭的右手撑在一旁的桌面上,手心一直冒汗,眉头紧锁,听了宋玄青一言,他似乎也开始相信了。
“父亲,此事蹊跷,四弟与小师妹也曾下山巧合碰见过此事,若父亲不信我,可信四弟……”
宋流若抬起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宋北旭,他满眼真诚模样,宋北旭沉默片刻才回过头来,宋玄青示意他先起来。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前去巡视一番,若真有余孽,早日将它铲除,也好安心些。”宋北旭沉着脸看着二人道。
“谢过父亲。”宋流若满脸感激的说到。
宋北旭点点头,手里还不停缓缓滚动手里的那一串沉黄佛珠,似乎在暗忖着什么:“流若你先下去吧,我再与玄青交代几件事情,等事毕后,你们二人再一同前去吧!”
宋流若行了一个礼数便才转身出去。
宋北旭转过身去,叹了一口气:“当年潜逃了的乱祟和蜈蚣一族的余孽,没想到隐匿了这么些年,终于还是出来了…!”
当年宋玄青拿回两枚赤血邪珠碎片的时候,便如实告诉了几位君主,碎片还有一块被谢荣携着逃逸了,可几位君主协商一番以后,决定,为了安抚人心,为了妖界安宁,不惶惶终日,便宣告妖界各族妖士,邪珠碎片已夺回,蜈蚣一组全军覆没……
可没想到,短短数十年,这一余孽还是出来了,那一块邪珠碎片也不得而知炼化成何物了,所以这也是宋北旭一直隐隐担心的。
宋玄青见宋北旭隐隐的担心,便连忙宽慰:“父亲不必过于担忧,当年谢荣被我伤了灵力和内力,他元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