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漆黑的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烛火,仅有的一点点微光从外面透进来。
但是即使是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之中,亚索仍然能够清楚地看到,屋子里的几人都已将目光已经锁定在自己身上。
屋子里的其中一人发出了一声冷笑,对亚索说道: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还是说现在什么样的小猫小狗都敢闯进来了?”
面对那人的讽刺,亚索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又对他们说了一句:
“请问,你们这里有水吗?”
那些人听到亚索的这句话,全都肆意地狂笑了起来,而刚刚说话的那人笑过之后,又冷冷地说:
“你想要水?有啊!但是你得趴在地上学狗叫,我才能考虑要不要撒点尿给你。”
说完,众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这么说的话,那就好办了。”
亚索听了他们侮辱他的话,神情依然保持着冷静,他抽出了腰间破旧的长刀,一股风灵顺着手臂缠绕在刀身上。
虽然这比平时要少很多,但是它所带来的锋利却没有因此而减少半分。
而刚刚那个羞辱了亚索一番的人看见他残破的刀身,跟着拔出自己的佩刀,其他几人也相继抽刀。
“哼,少说废话!想从我们这里拿水?那就从我的尸体上拿!”
那人面孔上露出凶狠的神色,原本还盘坐在榻榻米上的他,此时立刻起身站了起来。他的身材如巨熊一般高大,高出亚索两个头的他,站起来后足以俯视着屋子里的所有人。
在更木区,任何东西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去夺取,一个没有力量的人是无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的!
既然要战,那便无所畏惧。
亚索微微躬身,双腿一蹬便猛然向前冲去,将手中满是缺口的长刀挥出。而那为首的一人用手里的武器挡住了这一刀后,直接被亚索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柔软的腹部受到攻击,那人连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酸水。而在亚索后方,另一个敌人高举利刃,自上而下地将武器劈了下来!
亚索察觉到来自背后的一击,抬手转身格挡下这当头一刀,猛一发力,就将他推开。那人被他推得一下子站立不稳,而亚索则立刻乘胜追击,一刀斜斩在他身上,瞬间鲜血迸发!
这时又有一个敌人出现在亚索的右侧,他一刀斩来,亚索收刀格挡。但是由于不便发力,亚索只能错身一闪避其锋芒。用手中的刀将那一刀弹开后,亚索则在这瞬间绕到他的身后,一脚踢在他的后背,把他踹向最开始被亚索踢中腹部的那个人。
那个人正是屋子里几人的老大,只见他用左手接住被亚索踢过来的人,将其扔在一边后,他将长刀高高举起,大喝一声就向亚索冲去!
那个老大有着巨熊一般的身体,发起冲锋更是有着巨熊一般的气势。不过,即使他的气势再强,但对于灵活的亚索来说,这样的冲锋依然是没有任何威胁的。
虽然现在亚索现在的身体素质比他们也强不了多少,甚至在力量上他还比不过那个老大。但是单以他的技巧,完全可以轻松打败这几个人。
亚索的身子向右一闪,躲开那个老大的攻击后,向后退了一小步。刚刚被踢开的那一人又爬起来,向亚索一刀斩去!
当——!
亚索则横刀挡在身前,稳稳当当地接住这一刀,随后他伸出左脚,猛然踢向他的膝盖!
那人的膝盖猛然受到冲击,一下站立不稳,而亚索立刻将格挡状态的长刀收回,自下而上使出一记挑击。
只听见“咚”地一声闷响,那人应声而倒,鲜血顺着身体流淌在木质地板上。
就在他们逐渐落入下风的时候,他们的老大忽然大喊一声:
“都给老子停下!”
能当这几个人的老大,他自然也不是什么蠢货,现在面对这个如猫戏老鼠一样洗刷自己等人的人,他也意识到了面前这个人并不好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带着几分服软的心开口道:
“没想到我下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几个兄弟。如果阁下需要水,我这就让他们帮您取来。”
听了他这句软话的亚索,手上动作也停了下来。他拉开了几步与他们的距离后,转头好奇地问他:
“你知道我不好惹,就服软了?”
“我们认栽,这件事是我们有错在先。如果您还生气,就来捅我一刀,放过我的兄弟吧。”
而他的那些小弟们听到了他的话,不服气地说道:
“不要啊老大,我们几个和他拼了,我们才不怕他!”
“对啊,怎么能让老大你替我们受罪!”
“是啊!拼了!”
“住嘴!”
老大听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话,一下发起火来。而他大声的叫喊也让他的几个兄弟一下子噤若寒蝉。
见他们都安静下来,他又笑着对亚索说:
“对不起,让您见笑了。”
亚索见了这有趣的一幕,不禁笑了起来,说道:
“如果我执意要怪罪你,搞得好像还是我的不对了?”
“不敢不敢……”
老大连忙对亚索说着,又扭头对他的小弟说:“……还不赶快去拿水来!”
因为他们对亚索的威胁几乎可以无视,因此他也没有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
亚索只是觉得在这个残忍冷血而又无情的更木区里,还能发现这种富有兄弟情义的队伍,实在有些不可思议罢了。
一个小弟跑过来,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