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邵彻来说,瑞安长公主的安危最重要,至于孩子,他已有义子邵仲英,有没有其他孩子,真的不重要。
眼下瑞安长公主因诞下邵仲徽而大伤元气,邵彻除了自责自己以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照顾瑞安长公主。
顾文澜听完后,满怀歉意地对邵彻说:“舅舅,也是我们顾家考虑不周,竟让刺客钻了漏洞,令皇后姨母与长公主舅母受伤,文澜代顾家向舅舅陛下请罪。”
起身跪下,态度诚恳。
建安帝不以为意,“哎,此事也是意外,要知道,今日可是文谦的大喜之日,可别让文谦两口子心里过意不去。”
今遭的刺客风波,顾家作为当事人必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处于风口浪尖,而顾文谦樊煌夫妻也因为大婚之日发生的刺客,难免婚事不完美。
建安帝对此事颇感抱歉,本想给顾文谦体面的,不曾想到有刺客出来搅局。
邵氏赶忙说道:“陛下言重了,谦儿夫妇深明大义,明白陛下遇刺非有意为之,希望替陛下尽快找出幕后凶手。”
建安帝与顾家三兄弟还是比较亲近的,顾文樹是散骑常侍兼翰林院编修,年轻有为,顾文亮无意仕途,却对武学一道痴迷不已,建安帝把他放进羽林军中好好历练。
顾文谦刚刚成婚,尚未授予官职,顾盛淮又提前奉上告老还乡的奏疏,不出意外也是要在翰林院中待着熬资历。
建安帝闻言,笑了笑,“顾家子弟不仅是芝兰玉树,还忠君报国,顾爱卿教导有方。”
“臣不敢当,无知小儿,焉能挂齿?”顾盛淮出列谦虚道。
“哈哈哈……”
建安帝神色飞扬,“顾家无论男女都很出色,顾家与邵家都是朕的左膀右臂。”
此话一出,众人齐呼:“有陛下之英明领导,顾家上下必竭尽全力、鞠躬尽瘁。”
“好好好,有诸位卿家辅助,朕何愁大魏不兴?”本来因刺客一事而心情不悦的建安帝这会儿倒是喜气洋洋。
可能是为了映衬这个喜气氛围,大夫跑过来对建安帝禀报言邵皇后的伤势已无大碍,静养片刻即可。
建安帝听完后,放下了一颗悬挂的心。
“皇后好好养着,有什么药尽管用上,不用客气。”
建安帝还是很担心邵皇后的,特意严加叮嘱大夫好好给邵皇后看诊。
大夫一听,愈发不敢懈怠,连连称是退下。
“既然皇后与长公主受了伤,先暂时留在顾家休养吧。”建安帝微微叹气。
依照邵皇后与瑞安长公主的情况来看,肯定是不能随意搬动她们的既然这样,也只好暂留顾家休息了。
幸好顾家乃丞相勋贵之家,自然不用担心没有人伺候或照顾不周,不过邵彻这段时间一定会为了照顾瑞安长公主而留在顾家了。
邵彻皱了皱眉,“陛下,皇后留于顾家,不知宫人伺候……”
“先达请放心,御医宫人朕自会派人来到顾家,不会委屈了皇后。四五皇子有宛儿看着,暂时不必担心。”
建安帝并没有遗忘了养在邵皇后膝下的两位皇子,邵皇后眼下养病要紧,肯定是难以照顾四五皇子了。
得亏庆佑长公主与华清公主、华安公主三姐妹能多多帮忙,不然的话,真的难弄。
顾文澜摸了摸下巴,“陛下,臣女是否可以进宫,略尽绵薄之力呢?”
表面上是说帮忙,其实还是为了见庆佑长公主一面。
建安帝一听,笑了,“当然可以,不过宫禁森严,没有朕的允许,你当然进不了宫。这样吧,这块令牌你拿去,以后你就能自由出入宫廷了。”
接着朝顾文澜的方向丢去一块令牌,这个令牌就是可以出入宫廷的腰牌,只有少数人才有。
顾文澜面色欣喜,“臣女谢陛下隆恩。”
“瞧瞧这孩子的机灵样,宛儿身边有个这样的表妹,未尝是坏事。”建安帝提起庆佑长公主,神色中充满了自豪,看样子,他是真的很喜欢庆佑长公主。
不过……
“宛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驸马人选,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一说起这件事,建安帝整一个头疼不已。
庆佑长公主心中有主意,自是很反抗婚嫁一事。
但是,建安帝作为一个当父亲的,必然希望庆佑长公主成家立业,有夫君子女疼爱关照。
然而看样子,庆佑长公主更热衷于和其他人打交道。
顾文澜眼珠子转了转,微微一笑,“陛下,要不让臣女说服长公主挑选驸马吧。”
“哦?你有办法?”
建安帝好奇不已。
想当初,他是苦口婆心,怎么说都不成功。
庆佑长公主性子执拗,心中打定主意便不会轻易更改,顾文澜和庆佑长公主走得近倒是真的,可是到底能否说服她成家立业,还真是不好说呢。
似是感受到建安帝那怀疑的眼神,顾文澜神色坚定,“陛下,长公主之所以一直不肯成亲,无非是认为那些贵族子弟,要么是酒囊饭袋,要么就是姬妾成群,实在不堪为良偶。臣女倒是以为,既然都挑选驸马了,要不让长公主自己选择人选,这样岂不美哉?”
让公主挑选驸马,古往今来非常少见。即便是那位权倾朝野的新阳公主,一开始的驸马人选也还是她的父皇钦定点头的。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子怎么可能对夫君人选有自主选择权呢?
建安帝沉吟了片刻,接着道:“女大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