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返回自己的寝卧中,发现不知何时窦砚离又来了。
往外面一瞧,紫萱绿琦又被窦砚离找了个办法“睡一觉”了。
对此,顾文澜还能表示什么?
窦砚离不似之前的白衣打扮,今日换成一件青衣长袍,左手端着一盒东西,不清楚是什么。
顾文澜见状挑了挑眉,“窦砚离,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她和窦砚离之间也没有什么值得说的,既不是惺惺相惜的爱人,也非志同道合的朋友,仅仅只是盟友罢了。
窦砚离眸光隐约闪烁,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却平白令顾文澜觉得有一丝丝不对劲。
“我要去巫族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不会与你见面,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请务必收下。”
说完,窦砚离讲礼物放在顾文澜面前。
这个盒子是木制的,盖上刻着一朵海棠花,花蕊中心镶嵌着一颗好宝石,看上去价值连城。
顾文澜并没有立刻打开它,而是质问窦砚离,“窦砚离,你的母亲不是选择抛弃你吗?你去巫族究竟是干什么的?”
明明丹慎对窦砚离完全没有母子情,窦砚离也不是那种顾念亲情的好人,顾文澜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去巫族。
窦砚离闻言,扬起一抹笑容,白皙脸庞上泛起一丝不健康的红晕,他说道:“巫族……那是不容小视的对手,我去那里,也是看看情况,知己知彼。”
“是这样吗?”顾文澜狐疑地大打量窦砚离。
今天的窦砚离非常不对劲,以前的窦砚离说话总是冷冷淡淡又高高在上的,怎么会像现在这样,说话直来直去依旧,但充斥着一股子生离死别的味道?
没错,生离死别,窦砚离对顾文澜说话的态度就不对,仿佛在交待后事,郑重其事。
面对顾文澜的质问,窦砚离第一次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顾文澜,请准许我如此称呼你。对于你,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可是……今天不是我适合对你说这些话的时候。顾文澜,你记住,无论何时何地,都得保重自己,跟着长公主办事,也得想想自己,别太无私奉献。她终究是你效命的主子,必要时还是要保持距离的。还有,顾文澜,你老大不小了,若是遇见喜欢的人,可以考虑一下。当然,你想要左拥右抱也可以,但前提必须是你与他没有太多真挚的感情,人生难得一知己,你我之间纵然初见不愉快,可朋友一场,还是可以好好说句话的。你得多多紧着自己,别委屈自己,好好吃饭,好好化妆,好好打扮,漂漂亮亮,青春洋溢才是你,明白了吗?”
第一次对顾文澜长篇大论的窦砚离说完花后,咳嗽了一声。
顾文澜紧蹙眉头,愈发怀疑事情不对劲,“窦砚离,你是不是要做什么?你老实回答我。”
墨玉佩她一直没用,毕竟窦砚离与她不是剖心置腹的爱人。
眼下的窦砚离,处处透露出不对劲。
“没有。”
窦砚离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