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思柔还是想方设法在百春楼堵了一回太子。
小半个时辰后,顾思柔在知琴的搀扶下从太子的马车上下来。
她擦了擦嘴角,立刻戴好了帷帽,又回头看了眼此刻还舒坦躺着的太子,“殿下可别忘了。”
箫承乾回味地笑道:“忘不了,不就是早点派人接你到东宫嘛,孤还想早点把你放在身边,这么多名门闺秀,也就你又端庄,又有趣儿,勾人得很。”
想了想,他又说道:“只是最近太后一直卧病在床,时好时坏的,母后也抽不出空,这样,孤明日亲自进宫去,让母后下旨。”
顾思柔眼睛一亮,屈膝柔柔地说道:“这样柔儿就能早些和殿下长相厮守,也就了却柔儿的一桩心事。”
回去的路上,顾思柔不断干呕,好不容易才缓过神。
知琴连忙伺候顾思柔用了安胎药,“小姐这样太冒险了。”
顾思柔皱眉,“你懂什么,我娘说过,拿捏男人就是如此,若不是这样,太子殿下又怎么会心系于我?”
回去后,顾思柔称病,闭门不出,只让知琴继续留意顾思明有没有送消息来。
这时候,顾清秋觉得时候差不多了,去见了顾元德。
在没人的花厅内,顾清秋和顾元德相对而立。
尽管顾元德是父亲,可被关了这么多天,他狼狈不已,衣裳都是皱巴巴的,更别说脸上了,这会儿顾元德气势上短了不止一截。
站在顾元德对面的顾清秋尽管一身布衣,但背脊挺直,绝色的容貌染着寒霜般的凉意,气势清冷。
顾元德指着顾清秋就要开口大骂,可他手指抬在半空中,怎么都骂不出口。
他不敢相信,他居然害怕自己这个女儿!
当初第一次见到顾清秋时,他曾想着这个乡下来的女儿没见识还土气,真是丢他的脸,以后早早地配个人家嫁出去了事,最好是远嫁去外地乡下。
可现在,他居然不敢直视这个女儿的眼睛!
顾清秋冷然说道:“好多天了,没人打扰,日子也清静,父亲应该思考得不错。”
想到这些天白白忍受的痛苦和没有希望的煎熬,顾元德终于忍不住了,“简直就是荒唐!你这是忤逆!这是放肆!”
啪得一声,顾清秋的手一拍桌面,顾元德顿时安静下来。
尽管气势上比不过,可顾元德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被压得死死的,“顾清秋,你现在再怎么狠都改变不了,我是你父亲!”
顾清秋冷笑,“父亲?你可有一天承担过一个父亲的责任?我在凉州那么多年,你心里记起来过么?只怕你想不通的是当年为什么我没有跟着一起死吧?”
顾元德一张老脸涨得通红,“你再胡说什么?!”
哪怕心里暴怒,可他也不敢冲顾清秋做什么,毕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和威慑力震得他踹不过气。
顾清秋冷冷地走到他面前,“你以为我母亲的死和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别以为你可以摘的那么清。
顾元德厉声道:“顾清秋!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母亲是被太后害死的!杨氏都招了,是太后指使她……”
顾清秋冷冷地打断顾元德,“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