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嫣然听着苏菀怡的话只是浅笑,却不回应。
她对她很好,这一点她心领了。只是成为她的义女,那大可不必。
她幼年的时候是曾想过有个哥哥,能疼她爱她,可她没那个命,注定得不到。
现在,她早已经不缺。也更加不可能让司徒湛这个人成为她的哥哥!
苏菀怡看出白嫣然的神色复杂,却猜不出她此刻在想什么,只当她是寒心如今被陷害的事情。
“嫣然,此事本宫定然会查清楚,严惩幕后真凶!”
白嫣然浅笑,与满脸愤慨的苏菀怡对视,正色道:“无论那个人是谁,皇后娘娘都会如此吗?”
苏菀怡神色一僵,从白嫣然带着深意的眸间看出了些许不对。
她迟疑了,听出白嫣然话中有话的她,说不出肯定的话。
白嫣然见状浅笑,唇角极力上扬却遮不住她的嘲讽之意。
果然,她就知道即便是调查出来下毒一事是柳雨婷所为,皇上和皇后也不会真的严惩。
毕竟,那可是太后的娘家人,当朝的丞相。
他的几个儿子都从政,孙子想来也是。唯一的孙女儿,还是皇上和皇后为自己的儿子选定的儿媳。
即便真有什么,也是人自家的事情,一句家丑不可外扬便能将事情全盘压下。
她,不过是个外人,又何必拿她的话当真?
苏菀怡被白嫣然眸间的清冷之意惊到,一时语塞。
她这些年见过各种心机深沉有城府的人,眸中都不似白嫣然这般清冽纯净,好似什么肮脏的事情都不曾经历过。
可偏偏是这样的一双眼,却有带着让人摸不透看不穿的深沉。
饶是经历过各种大事小情的她,也都猜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
面对苏菀怡探究的目光,白嫣然浅浅一笑,垂眸看向指间,低声道:“皇后娘娘不必多费心,清者自清,宗人府自然会还我一个公道。”
若是他们不还,那这北禹,也就没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苏菀怡心头一紧,听出白嫣然的话里的疏离感,一时间心思沉重。
她并非有意让白嫣然失望,可此事尚且不明了,须得调查出结果她才能给她确切的答复。
当初若不是她力保当今的皇上,她便不会有如此夫君,和让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所以,她敬她,更感激她。
“不敢?哀家看你是真的觉得我老糊涂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帝还能允许那丫头安然无恙的去给湛儿治病?”
太后满脸愠怒,看着苏菀怡的脸,即便有话却也骂不出口。
但她不骂,却并不代表她不气。但凡她一直清醒着,能任由他们如此胡闹?
“母后息怒。嫣然那丫头人现在是不在熠王府,可本宫也不会容别人伤她半分,您尽管放心。”
“糊涂!哀家当然知道你们不会让人伤了她。可她那般倨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忍受如此屈辱?”
太后气的脸色难看,伴随着气喘,差点儿没再度昏过去。
苏菀怡明白她的意思,看她这样,连忙喊了王贺来为她施针顺气。
等太后稍稍平静了一些,她这才看向苏菀怡,沉声道:“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此事是有心人所为。目的为何,也不用哀家多言。
今日嫣然被抓事小,可无论查出来查不出来,在她的心中都是我们的不信任。你明白吗?”
苏菀怡点了点头,屏退众人后方才开口:“母后,您的意思儿媳和皇上都明白。可此事关系的并非您一人,朝中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皇上夹在其中也是两两为难。”
太后斜眼看她:“你倒是替皇上考虑,哀家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耐性了?”
被她无情揭穿,苏菀怡也不免红了脸,轻咳一声略带埋怨道:“母后,您瞧您这话说的,儿媳如今都是快要当婆婆的人了,哪能还和年轻时一样?”
太后失笑,看她这样,压着笑意反问道:“是吗?可哀家怎么听说皇后前些日子刚砸了皇上的蛐蛐笼子?”
苏菀怡不答,红着脸低着头,此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哪有人当婆婆的如此揭短的?
似是感应到了皇后的哀怨,太后清了清嗓子,正了神色道:“记得你刚入宫时眼底的倨傲,还有那目中无人的态度,与嫣然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提及往事,难免惹人唏嘘。太后回想往年的自己,一时竟有些遗憾。
“哀家当年最羡慕的便是你们这种活的随性,不为规矩所束的人,临了临了,又给哀家送了嫣然到身边。”太后欣慰一笑,拉着苏菀怡的手让她在旁边坐下,继续道:
“若是你,在遇到这种事情之后被管宗人府,你可能忍?”
苏菀怡脱口便想说能,会为了大局考虑,可她没张口。
却听太后笑道:“哀家问的是当年的你。未曾入宫前,没打算为了皇帝放弃大好江湖的你。”
苏菀怡人僵在原地,从不曾想过太后会和她说这些。可这话,她答不上来。
从她的神色里太后已经得到自己的答案,不免叹了一口气,略带无奈道:“事情发展到如今并非我们想要看到的,可这丫头,我们可不能让她寒了心。”
太后说着,怕苏菀怡站在皇后的位置上顾虑太多,也直接开口问道:“当年在宫中,哀家可曾让你遭遇过如此境地?她和你都是孤身一人入宫,哀家护得住你怎能不护着她?”
苏菀怡重重点了点头,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