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仿佛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白嫣然忍着痛解释道:“衣服绣了金线,定然很贵。”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气氛顿时更尴尬了。
司徒湛冷冷瞥了她一眼,不悦道:“平日的聪明是都喂了狗不成?”
“喂了你!”白嫣然毫不示弱,一句话成功让司徒湛脸又黑了一个度。
白嫣然看司徒湛动了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当初他威胁的话,挑眉反问道:“女人,你是不是想死?”
司徒湛冷冷抬眸,将她眼中的得意尽收,手下微微用力。
“疼!”白嫣然疼的惊呼出声,一张脸皱的活像个刚出笼的包子。
不等对面先动作,白嫣然快速抽回手,忍不住骂道:“司徒湛你个杀千刀的,刚刚我不过是替你开了口而已,你至于吗!”
司徒湛鼻间冷哼一声,扫了一眼白嫣然气的跳脚的模样,幽幽道:“牙尖嘴利,该打。”
卧槽!这什么人啊真是!
白嫣然在心中骂了司徒湛千百遍,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吊起来打。
可那又能怎么样,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她好难啊……
她没开口,司徒湛却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冷声提醒道:“收起你的那些弯弯绕绕,本王带你去太医院。”
“不去!这么一点儿小伤,不至于!”白嫣然果断拒绝,打算通过荷包摸出一点儿止血的药粉来。
可司徒湛就那么目光不转的盯着他,眼底仿佛透着几分能看穿人的魔力,让她抬起的手重重放下,咬牙道:“走,只当是找王大夫聊聊天了。”
这狗东西,刚刚那样子,怎么好像是发现了她能从空间取东西一样?
怪吓人的!
司徒湛嗯了一声,没再开口,与白嫣然两人一前一后往外走。
阿刃此刻正等在寿康宫门口,看到两人出来,脸色一时间可谓是精彩至极。
他憋了半天,才闷闷道:“主子,朝阳郡主。”
司徒湛嗯了一声,继续往太医院方向走。
白嫣然不情不愿的夹在中间跟着他,眼睛却也不断朝他两只手看去。刚刚他是哪只手捏碎的杯子来着?
左手还是右手?怎么两只手好像都并没有受伤?
阿刃跟在后面将她的小动作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问道:“郡主,是主子身上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一直这么看着他?”
阿刃的语气太过怪异,听他这么一说,白嫣然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猥琐起来。
司徒湛也停了步子,站在那里虽没转身,可也明显是在告诉白嫣然他需要她的答案。
反正被人抓了现行,白嫣然索性破罐子破摔,她快速上前两步,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拉起司徒湛觉得一只手仔细查看。
“没有啊,来,让我瞅瞅另一只。”白嫣然自顾自嘀咕着,又去拉司徒湛另一只手,却突然觉得他一只胳膊仿佛千斤重,她根本就拉不动。
白嫣然蓦地抬起头,清冽的眸间染满了怒意:“司徒湛,你就给我瞅瞅你另一只手能咋滴!”
她说的理直气壮,看着司徒湛面色冷然的模样却也没任何怯意。
司徒湛也没料到白嫣然对他无礼竟然还如此态度,一个愣神,另一只手已经被白嫣然拉了起来。
看着手中这只白皙修长的手,白嫣然啧啧两声,不由夸道:“这小手真好看。”
“胡闹!”司徒湛满脸愤怒,快速收回了手。
两手分开瞬间,白嫣然感觉到指间摩擦传来的粗糙感,也断定司徒湛是个擅长刀剑之人。
之前不与他手心相触碰的时候,她最多不过从外表看他手背情况,总不好抓着人去看手心和指腹的老茧吧?
等等,抓着人的手看人手心?
她刚刚,好像确实这么做了……
后知后觉的白嫣然顿时不敢抬头。即便这样,她也仿佛能看到司徒湛那几乎要杀人的眼神。
司徒湛确实火大,但并没有白嫣然脑补的那么气。
尤其是在看着白嫣然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他突然笑了,反问道:“你这么怕,刚刚非礼本王的时候哪来的胆子?”
白嫣然不满意非礼两个字,小声反驳道:“那哪是非礼,就是瞅瞅你的手而已,这能叫非礼?”
“只是看看而已?”
“我不就拉了一下吗……”
“一下?”
“不,两下,两下那也不能是非礼……”
白嫣然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现在是真的想给自己买块儿豆腐撞死算了。
你说好好的非要手贱干什么?干什么!
司徒湛嘴角微扬,没再为难白嫣然,而是自她身边走过朝着太医院方向而去。
白嫣然本以为他会再问她是不是想死,对这冷处理的态度,突然就有点儿蒙蔽。
这算什么?这是不打算为难她了?
比起白嫣然的不懂,阿刃同样是一脸的不解。他不明白她哪儿来的这么大的胆子,更不明白主子为何会破例。
明明他眼盲时,那些故意接近他的女人早都不知道埋在了什么地方。
可偏偏今日……果然,他说主子眼疾好了之后脾气怪异一点儿都没错!
太医院的人还正为了太后等人所中的毒查的焦头烂额,司徒湛和白嫣然两个来的时候,好多人都不曾反应过来。
王贺本来是确定了毒药的名字,打算亲自去禀报皇上。一抬头,才发现司徒湛和白嫣然的身影。
“老臣参见熠王殿下,参加朝阳郡主!”王贺恭敬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