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她还发笑,这明明是她要将楚家的拿去婆家,我这做伯娘的还说不得她两句了。”金氏说着,便暗想着挑动村民的情绪,看楚桐迫于村民的压力还不乖乖拿出那嫁妆。
楚桐眉头一皱,神情儿有些委屈,“大伯娘,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当初我爹娘都去了,你们能一家子搬到我家来陪着我,照顾我,我这心里一直很感恩,即便大家都说大伯娘住在这里,打理这我爹娘留下的田地很是不妥。可我心里却不那么认为,若不是有大伯娘,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我出嫁了,大伯娘还给了我一床喜被做嫁妆,我这心里一直记着。今日带着相公回门,大伯娘却说我拿了楚家的东西要去补贴婆家,大伯娘我真的没有这般想过。”
说着,楚桐拿出了另一把钥匙,高举着给众人看。
“这钥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那天出嫁我没来得及去拿出,今日回门便想着回来拿我娘早就给我准备好的嫁妆。却不曾想被大伯娘听了个一知半解,误认为我拿了楚家的东西回婆家。我娘留给我的嫁妆,大伯娘若是想要明说就是,为何闹得这么大,这把钥匙我给大伯娘便是。”
楚桐的话一出,不禁村民愣了,就连金氏都愣住了。
今日金氏便瞧出了这丫头的不对劲,却不曾想,她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
从楚桐的话中,村民们也都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大概经过,那就是楚桐回门,她那黑心的大伯娘便惦记着楚桐她娘留给楚桐的嫁妆,由于楚桐没有给,便说楚桐拿了楚家的东西回婆家这样污蔑的话,这楚桐出嫁了这一家子都没有搬出去的意思,占了人家的屋子不说还想霸占人家娘亲留下的嫁妆,实在是太可恶了。
于是,村里面的人都纷纷开始声讨起金氏来。
“这金氏真的是太可恶了,这楚桐回门拿回自己娘亲留下的嫁妆,她还惦记上了。”
“就是,你们都不知道,他们都在这里快一年了,这楚婶子住在别人的家中倒是舒坦了,还经常打骂楚桐呢,还要做苦力,样样都要做……”
“这黑心的哟,也是楚桐的爹娘死得早,要不然他们怎么敢这样刻薄楚桐啊……”
“这住着人家的屋子不说,连楚桐娘留下的嫁妆都惦记了,楚桐也是个命苦的孩子,摊上了这么一家子……”
议论声不断,楚洪田看着楚桐,眼底的愧疚更甚。
“哎,不是,这……”金氏眼瞅着剧情不按自己所想的方向发展,连忙张嘴解释,更是狠狠的瞪着楚桐。
楚洪田本来生气金氏这样打着楚桐手头上的嫁妆,不过一想到他那死得早的二弟更多的是羞愧,他愧对了二弟临终前的托付……
他伸手打了金氏一下,“那是张氏留给阿桐的嫁妆,你竟然也敢想贪墨了去……”
“爹,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咱家照顾了她一年多,她说是她娘留给她的嫁妆,爹你也信啊?她如今都嫁出去了,我娘当初又不是没给她准备嫁妆,不过是想从咱们带值钱的东西回去的借口。”
“爹你看看,她都把我的衣服扯成什么样子了,这是我最好的一件,她得给我赔五十两。”
楚兰一听楚洪田开口,就知道想要教训楚桐是不可能了,想带走那嫁妆也是不可能的,并同时狮子开大口的要赔偿。
楚桐唇角微微勾起,“阿兰妹妹你这是想讹我一笔银子吗?方才可是你冲过来要打我的,之前都说过你了,你这袖子成了这样,可赖不到我身上。”
楚兰一怔,瞬间铺天盖地的大喊,“什么?你竟敢不承认?”
楚桐摊了摊手,“我要承认什么?”
“你……”
果然,楚兰被激怒了。
金氏被楚洪田打了,她愣了下,反打回去。
“好你个死老头子,你敢打我,我为你生儿育女,你现在就为了个贱蹄子来打我,我跟你拼了。”
然后众村民们就看着楚洪田和金氏两人打来打去的,有些人忙上前把两人给分开,笑话,这打伤了要医药费不说,若是传出去他们村岂不丢人?
楚洪田和金氏打得厉害,又是抓又是挠的,实在是无法直视。
而这时楚兰突然冲到了楚桐的面前,一手便把楚桐给推倒了,嘴里还恶狠狠的骂她。
“都是你这个搅事精,你一回来把我们家都闹腾成什么样子了,都是你,你怎么不去死,我警告你,你今天若是不把那嫁妆交出了,看我们到时候不闹到你婆家去,让你在那村子里也混不下去!”
楚兰的话如同惊雷平地一声响般砸向了众人,接着便是众人的愤怒,这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嘴里就那么恶毒了,楚桐是谁,这可是她的亲堂姐啊,她都能这样吗,这泼辣的名声便出去了,哪家敢娶这样的女子?
见此众人又是一通议论。
楚桐没有说话,就任由着他们闹,闹得越大越好!
“这大白日的都在吵嚷着干什么!”
门外忽然进来个人,头发胡须灰白,板着脸颇有威严的模样。
楚桐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知道他是这东富村的里正。
“里正呐,你来得正好,你瞧瞧我们这闹成了什么样子,连个嫁出去的侄女都回来抢东西了……”金氏开始坐在地上撒泼打滚,“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啊!”
一旁的楚兰见状,也帮腔道:“可不就是嘛,一回门就欺负我娘和阿哥,到现在我阿哥都被打得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