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你们带走吧,至于是要报关还是要如何处置,都是你们自己的事情。”陈森的话掷地有声,与前几日来捣乱时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
“好,如此便谢过了。”楚桐拱手言谢,便让曲春山去将人押过来。
陈森瞧见楚桐头上的发髻,呆滞的问,“你这发髻是?”
“这个啊,这是我婆母给我盘的,她还说女子就该是这样的。”见这人开口发问,楚桐就简言回答。
陈森默然,之前她只是将头发用发带束着,如今挽了发髻确实好看许多。
楚桐三人将人带回了铺子,曲春山将人押着跪在楚桐面前,便询问,“师父,此人该如何处置?”
“先问问再说。”
说着,楚桐扯下了中年男人嘴里的那一团布。
男人立马就开口叫嚷着,“我求求你们别送我去见官……我只是个街头行乞的乞丐,别人给我钱,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求求你们瞧在我们这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份上,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吵吵嚷嚷的,惹得门外经过的路人纷纷探头往里看,而曲春山听得厌烦直接一巴掌打在了男人的后脑勺上,“闭嘴,让你开口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我师父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是是是……”男人吓得缩着肩膀,连连点头。
楚桐问:“是谁让你怎么做的?你可知道你的造谣重伤,导致我们如今闲坐了多好日?你以为就你要吃饱饭吗?我铺子里的伙计没了活计,你让他们吃什么?”
男人眼珠转动着,低着头,小声叨叨着,“那人是谁我不知道,那人给了我银子,说是让你们在这里做不成生意,让你们的名声不好。我……我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已,你们在这里做不成生意,大不了就去别处……”
他这话都还未说完,曲春山一把就落了下来,男人哀嚎了一声,想要捂住脑袋,可是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绳索捆绑着。
曲春山眉头紧皱着,不耐烦的说,“若是谁都像你这么想,我们的生意就别指望做下去。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能放过你,想都别想!”
方易望向楚桐,表明立场:“春山的话,我也赞成。”
本来在铺子里做活,大家有说有笑的,这样的氛围他很喜欢,但是这事儿的发生破坏了这种气氛。
“我也没打算要放过他。”
楚桐道。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男人求饶,但是换来的却是曲春山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以及一句:“闭嘴。”
男人悻悻然的闭上嘴。
“方才你说你的钱是为了填饱肚子,那你身上的这身衣服倒是华丽,看来那人给你的银子倒是挺多的。”楚桐搬了张长凳坐在他的面前,瞧着他身上的衣服说道,“若是不让人瞧瞧的话,还真是可惜了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人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桐,疑惑地问道。
楚桐呵呵一笑。
不一会,曲春山将那人拽了出来,一把摁着他地肩头,让其当街跪下。不稍一会儿,路过的老百姓瞧见这一幕,纷纷驻足围观在楚桐的铺子面前。
“这人是谁啊?为何被绑着跪在这里?”
“不知道……”
“他背着的木板上写着什么?”
“造-谣-生-事-者!”
“我们还是静静的看看吧!”
围观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楚桐的确是拿了块木板,写了几个字,好让别人知道这人是做了什么事情。
楚桐将长凳搬到了铺子门口,紧紧盯着门外的动静。
跪着的人低着脑袋,暗暗看着围观自己的人,他本想跑,可他的脚被捆绑着无法行动。
“说话!”曲春山踢了脚边跪着的人一脚,冷声言道。
“说……说什么?”
“将你做过的事情说出来,否则送官,你自己想想清楚吧!”曲春山恶狠狠说,好似说得有一丝不满意就要打人。
他被吓住了,便开口一股脑的说,“我就是一个街上行乞的,前几日有人过了我好多银子,让我造谣抹黑这家铺子,其实我根本就没有买过这家店的包子……”
这么一说,常在楚桐家早点铺子买过早膳的人,便认出了此人来,“好像还真是这个人,之前跟我说,这家铺子不干净……还说自己是怎么吃坏肚子的,就是此人……”
“原来是个乞丐啊……”
“他换了这一身衣服,还真瞧出来是个乞丐。”
“怪不得木板上写着这几个字,原来都是假的,根本没人吃坏肚子。”
“可不就是。”
跪着的人仰头看向了曲春山,“我该说的都说了,可以放过我了吗?”
楚桐开口:“将这话说到午时,我要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干的这事儿。”随即便吩咐方易,“方易盯紧着他!”
曲春山立马就说,“师父,还是让我来吧,这家伙不老实,让方易来看着还不如让我来。”
“那行。”楚桐道。
……
曲景之正在书案旁看书,余择和莫少风吃过了早饭之后,就在曲景之的屋子里坐着。莫少风忽而说:“景之,怎么没瞧见你娘子?”
“她一早便出门了。”说起来,曲景之今早醒来洗漱的时候,就瞧见了楚桐驾着骡车出门了。
余择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抿了口,这水甘甘的,还蛮好喝的,便好奇这是什么,遂是问曲景之,“这是什么水?有股甘甜的滋